第一章：讲台上的异光早读课的铃声还没散尽，林文舟已经站在高二（3）班的讲台上。
他手里攥着本卷边的《论语》，指尖沾着昨晚备课标记的荧光笔痕迹，袖口还别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擦汗巾——这是他教书二十年的习惯，总说粉笔灰落进汗里会痒。
“今天我们讲《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目光扫过台下，“大家先齐读第一段，注意体会孔子和弟子对话里的从容气……”话音刚落，教室里响起整齐的读书声，少年少女的嗓音像刚抽芽的柳枝，脆生生的。
林文舟点头，习惯性地看向靠窗的第三排——那里坐着陈默，每次早读都坐得最直，笔记永远记得比谁都认真，上周还主动帮课代表搬了四十本练习册；斜前方的李薇正用粉色笔在课本上勾划，昨天她还拿着作文本追了他两层楼，问“林老师，哀而不伤怎么才能写得不矫情”；后排的张昊虽然偶尔会转笔，但每次提问总能答到点子上，上次公开课还帮他圆了个小失误。
这些孩子，是他看着从高一升上来的。
调皮是有的，可哪个青春期的孩子没点小毛病？
他总觉得，3 班的学生是全年级最省心的——至少表面上是。
就在他伸手去拿粉笔时，眼前忽然晃过一道淡蓝色的光。
不是窗外的晨光，也不是投影仪的反射光，那光像一层薄纱，浮在讲台正前方的空气里，还带着细碎的白色文字，一闪一闪的，像夏天傍晚的萤火虫。
林文舟愣了愣，以为是昨晚改作业到凌晨产生的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些文字却更清晰了：前排那个穿白衬衫的，昨天还在走廊里故意把教导主任的水杯碰倒了，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李薇刚在桌肚里翻手机呢，林老师一转身就藏起来了，演技绝了陈默笔记写那么认真，其实是在抄上周的标准答案吧？
我看见他桌垫下藏着答案册张昊转笔是在打暗号呢，跟后排的人传纸条，赌今天林老师会不会拖堂林文舟的手僵在半空中，粉笔“啪嗒”一声掉在讲台上。
读书声戛然而止，全班四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陈默立刻站起来：“林老师，您没事吧？
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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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讲《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目光扫过台下，“大家先齐读第一段，注意体会孔子和弟子对话里的从容气……”话音刚落，教室里响起整齐的读书声，少年少女的嗓音像刚抽芽的柳枝，脆生生的。
林文舟点头，习惯性地看向靠窗的第三排——那里坐着陈默，每次早读都坐得最直，笔记永远记得比谁都认真，上周还主动帮课代表搬了四十本练习册；斜前方的李薇正用粉色笔在课本上勾划，昨天她还拿着作文本追了他两层楼，问“林老师，哀而不伤怎么才能写得不矫情”；后排的张昊虽然偶尔会转笔，但每次提问总能答到点子上，上次公开课还帮他圆了个小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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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窗外的晨光，也不是投影仪的反射光，那光像一层薄纱，浮在讲台正前方的空气里，还带着细碎的白色文字，一闪一闪的，像夏天傍晚的萤火虫。
林文舟愣了愣，以为是昨晚改作业到凌晨产生的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些文字却更清晰了：前排那个穿白衬衫的，昨天还在走廊里故意把教导主任的水杯碰倒了，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李薇刚在桌肚里翻手机呢，林老师一转身就藏起来了，演技绝了陈默笔记写那么认真，其实是在抄上周的标准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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