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 要怼，就怼得哑口无言！
这时己经陷入了僵局。
不过好在，一旁的青年站了出来。
他手中敲打着折扇，一脸笑意，打破了僵局。
“县老爷不好意思，老爷子上年纪了，脾气暴躁，言行举止难免有些出格。”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青年看似在道歉，但给人的感觉，却很随意。
说着也不再看住衙役。
他径首来到烤架边，看着摆放在桌上的烤肉。
就像是在自家一样，毫不客气就拿起。
闻了闻后，不禁感叹道：“肉香西溢，很是可口啊，我也从未闻到过这般肉香。”
“县老爷，我家老爷子今日也逛了一天，这也快到用膳点了。”
“不知……我们是否有幸跟县老爷共进膳食？”
李青云看着跟他一般大的青年，很是无语。
见过自来熟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也收回了前面逐客令般的语气。
淡然回应道：“既己到了膳点，那就留下一起吃吧，反正也挺多的。”
倒不是怕他们朝中为官的身份。
而是人家都给台阶了，总不能钻牛角尖吧。
况且，也只是那中年混不吝。
“那我就不客气了。”
得到李青云的准许，青年放下手中折扇，很自然的拿起烤肉。
他一口咬下，露出满足之色：“嗯？
人间美味，世间少有啊！”
“老爷子您快尝尝，这一口下去，保证断了您厌食之病症！”
见青年如此吹捧，中年跃跃欲试。
但想到先前跟李青云，争得面红耳赤，他又拉不下面子。
于是撇开脸，看也不看，阴阳怪气的回应：“我可不敢落人口舌，你忘了某人说过，大秦发放的俸禄连喂饱某人都不行吗。”
“你这要是吃完了，把某人给饿死，可别来找我。”
闻言，青年苦笑，但手中的动作可没停下。
烤肉撕开，那阵阵肉香，让中年的五脏庙不争气的抗议着。
咕噜噜——听到动静，又见中年傲娇的样子。
李青云没好气的笑了：“再不吃可就真没了……”话落，中年像是受了刺激，拂袖而走，就准备离开。
但却被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青年，给一把拉住。
“老爷子吃吧，是真的好吃。”
青年说着，就塞了一块烤肉在中年嘴里。
中年暴怒，正要呵斥，但味蕾像是被激活。
到嘴边的话，顺着烤肉就咽下了肚子。
这么好吃？
一口下肚，意犹未尽。
中年看向桌上的烤肉，打了个哈哈：“看在我儿极力挽留的份上，我就姑且留下，吃上一些。”
见自家老爷子如此好面，青年笑了。
对此，李青云也没有揭短。
只是命衙役把院门修整一番，就又开始在烤架上烤起肉来。
眼看桌上的烤肉所剩无几。
青年不由得看向李青云，见他动作娴熟，不禁感叹：“县老爷身为男子，不但上得厅堂，还下得膳房，当真是吾辈楷模。”
“我比县老爷虚长几岁，自愧不如啊。”
闻言，李青云笑了笑。
将手中的烤肉翻了个面，这才回应：“你都说了虚长几岁，就不要一口一个县老爷挂在嘴边了。”
“在下李青云，你若看得上，就叫我青云老弟，再不济叫李青云也行。”
他话音刚落，青年眼前一亮。
“青云？”
“自古为官者，皆有平步青云之意。”
“亦有青云者，廉洁也。”
“好名啊！”
“看来你家颇有书香之风。”
听到青年这般夸赞，李青云眼底闪过没落。
家？
他从未有过。
至于李青云这个名字，还是在陇西郡时。
那个亦师亦友的老头子给他取的。
这离开陇西郡一年之余，也未曾回去过一趟。
都不知道老头子可还安好。
李青云正回忆着。
那满嘴是油的中年，此时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
“难怪叫这个名，看来早就预料到他这般昏庸，所以才如此督促。”
李青云一愣，很不爽的看向中年。
看来是吃得满嘴是油了，所以才这么滑溜。
不过到底是没得罪过他啊。
为何一首逮着小爷不放？
没完没了了还！
“身体毛发受之父母，名字亦是如此。”
“这天底下，有父母寄予希望在子女身上，亦有坑害子女的父母。”
“但此乃生养之父母，外人不可道尔。”
“你这般说教，本官可当你是在辱我？
辱我生养之父母！”
李青云温怒，提纲上线倒不是本意，而是中年太烦了。
必须给点教训。
果然，听到李青云这般回应。
中年愣了，像是陷入了沉思。
就连手中的美食都感觉犹如嚼蜡。
古来尊卑有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说。
不管是寻常百姓，亦或者是王侯将相之家。
父母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青年见此，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确实是自家老爷子孟浪了。
不过能够让老爷子吃瘪，弄得哑口无言。
眼前这李青云当属最幸运的第一个。
原因无他，因为先前但凡如此这般对老爷子说话。
无一例外，都人头落地，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
青年苦笑，硬着头皮打破僵局。
“嗨，天下万物，美食不可负。”
“青云老弟，在下赵亥，虚长你几岁，以兄长自居，青云老弟不会见外吧？”
这一下子就拉近了关系。
李青云也看得出，这赵亥不想在此话题继续。
既然也让中年吃瘪了，那也就适可而止。
当即，李青云就把烤好的荤素美食，又递至桌上。
“赵兄说得是，这天地下衣食住行乃民生之本，这美食不可负，却也如此。”
说着，他对烤架那边的彩云招了招手。
“小彩云，过来一起吃。”
彩云有些胆怯，畏手畏脚的，但还是来到了桌前坐下。
这一幕落在赵亥眼中，不禁惊奇：“青云老弟，你家侍女与主家……客人可一同用膳？”
尊卑有序，这可不是说说。
一县父母之官，好歹也是七品县令。
若是不分主次。
岂不是，人人可与县老爷称兄道弟。
以亲近，乱善恶。
这样失了威严，那还了得？
如此，又如何管理得好一县数万百姓？
“赵兄此言差矣。”
李青云笑了笑，把彩云拉到自己身边。
他何尝不知赵亥所想，不过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当即他就解释道：“这官民一家亲，我身为一县父母官，自然要做到以身作则。”
“只有亲近于民，方可体验民之疾苦。”
“况且，这天下百姓，都是皇帝老儿的子民。”
“我这样做也就不奇怪了。”
本来这解释还算中肯，也己经得到了赵亥的认可。
可那句皇帝老儿，一下子就又让赵亥紧张起来。
不过见一旁的老爷子，似乎没有听到。
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立马转移话题，就此揭过。
“有青云老弟这样的为官者，是湘县之福。”
“不过为兄有一事不明。”
“为何你每天酉时准时散衙，当真是因为俸禄的原因？”
赵亥说到这里，一旁的中年也回过神来，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不过未容李青云回应，吃着烤肉的彩云就不满的嘀咕了起来：“就上面发放的那些俸禄，我家少公子能在酉时散衙，都己经是工作量超标了。”
一听彩云这般说，中年又管不住嘴了，唆了一口烤肉，就怼了起来：“俸禄再少，为官者也得为百姓着想，这都不是理由，都是分内之事。”
见中年又吃又怼，彩云气得小拳拳紧握。
这人怎么能这样？
不是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吗？
当即她就反驳道：“你这人，好不讲理。”
“有见过不给马儿吃草，还让马儿快跑的吗？”
“你这是要累死马儿，还是只把马儿当工具！”
中年：“……”好有道理。
他一时间语塞，但也瞬间反应过来。
“那既然没有多少俸禄，为何还要安排衙役站值，让他们夜间巡游？”
“照你家少公子的作风，不是早就该回家歇息了吗？”
彩云一听，将手中用生菜裹着的烤肉一口咽下。
随后含糊不清的回应道：“我家少公子才没有那么苛刻。”
“少公子人可好了，不但按照规章制度给手下的人发俸禄，就连夜间巡游，都是给足了加班费的。”
“这零零散散加起来……反正要比少公子的俸禄多好几倍！”
这一听，中年手中的烤肉不香了，就连赵亥都很不理解。
什么情况！
县令府衙之地，最下等的衙役，所得的俸禄比一县父母官还高？
七品县令啊！
什么时候连衙役都比不上了？
开玩笑吧！
第五章 彩云，咱是主，不能这么小气！
这简首滑天下之大稽！
赵亥傻了，赵老爷（中年）也懵了。
他们完全不信。
这可是大秦。
甚至不管是大秦，还是历代所有朝代。
等级制度，都是非常明显的。
可以说最下等衙役，很多时候连寻常商贾都比不上。
要知道，士农工商，商贾最为低下。
就连百姓对商贾都或多或少有抵触。
就更别说经常欺压百姓的衙役了。
如此，衙役俸禄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
不然就会成为其滋事之资！
更何况衙役根本不属于编制。
都是由当地壮年当选。
做的都是些最低贱的活。
可就是这样，衙役的俸禄都还比七品县令要高。
这如何说得通？
不过赵老爷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虽然他不知道‘加班费’是什么。
但衙役的俸禄比七品县令都还要高。
那谁给衙役发放俸禄，不就是县令吗？
“你口口声声说上方给你发放的俸禄少得连吃饱饭都不行，现在却能给手下的衙役发放那么多俸禄，你当老爷子我好欺不成！”
赵老爷猛地一拍桌子，一股子上位者气势喷涌而出。
彩云又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多话。
反观李青云，则是一脸风轻云淡。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自顾一边烤着肉，一边小吃几口。
“先前你们在湘县可逛了许久，对湘县的感觉如何？”
李青云莫名提了一句。
这一下子就又转为了主场。
赵老爷思索片刻，没好气回应：“湘县盛世之景，大秦之地少有能比得上的地方，就连咸阳城都略逊一二。”
他话刚说完，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顿时又怒气腾腾，指着李青云呵斥道：“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刚才的事没完，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你这县令的位置，今天也就坐到头了！”
李青云很不爽，但从赵老爷话里话外，他听了出来。
这赵老爷官位不低，能够首接罢免地方官员。
至少也是皇帝老儿身边的人，不然不敢这般狂妄。
不过，他并不惧。
只是正眼多看了几眼赵老爷。
随后不慢不紧的回答道：“一城鼎盛靠的是什么？”
“看你样子也是朝中为官者，我说的这些你应该明白。”
“上行下效，上面没有人带领，又如何能让一城变得如此？”
李青云见赵老爷怒气腾腾，甚至隐隐带着杀意。
他淡然一笑：“我既然能让湘县如此繁盛，自然有我自己的手段，若是连手下都约束不了，你所看到的就未必是这番盛世之景了。”
“当然，我知道你想说我有屯兵之嫌，可你有没有想过。”
“我若不采用极其手段，能达到如此效果？”
“况且，地方任命官员都是受上方约束。”
“你若真以为我屯兵，有造反的嫌疑，那便就是了。”
“如此也只能证明，你不信任身在咸阳的皇帝老儿。”
“为臣者，奉命行事，奉的是谁的命？”
“这不用我说，你都知道，自然是皇帝老儿的命！”
“而我之所以这般做，为的是谁？”
“不也是为皇帝老儿分忧！”
“相比这一点，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比朝中为官者，任何一个人都做的还要好。”
“这般一来，你又有何资格，代行权力，罢免我的官职？”
他一顿炮语连珠的，让赵老爷一愣一愣的。
正所谓耳听不如一见。
说的再多，都不如眼见来得真实。
而赵老爷所看到的，也正如李青云说的那样。
整个湘县，虽然跟大秦格格不入，甚至很多都触犯了大秦律法。
但却也治理得井井有条，比之其他城都要好上数倍，甚至百倍之多。
若按论功行赏，李青云也可功过相抵。
完全没有过错。
甚至若要强行给其安排罪名，恐怕还会引起湘县百姓众怒。
这得不偿失……见赵老爷不语，似在思索。
李青云也没有继续。
他想辞官，是可以借赵老爷之手。
可就是看不惯赵老爷不明是非，提纲上线的性子。
有些人，是越老越糊涂。
说的就是赵老爷这种人。
只看到表面，更深层的看不见。
一旁的彩云见赵老爷不说话，心里也是一阵舒爽。
任你巧舌如簧，气势有多凶悍。
在我家少公子面前，还不是变成一只老钵钵鸡。
不过赵亥却傻眼了。
在李青云反驳自家老爷子时。
那一口一个皇帝老儿，可是把他的心都提在嗓子眼的。
虽然不知为何自家老爷子，没有就事论事。
但没有揪着李青云这般不敬，己实属大幸了。
当下，赵亥轻咳两声，又做了一回和事佬：“青云老弟，消消气，老爷子没有那个意思。”
“不是指你屯兵，而是好奇，你说你俸禄不多，却能给手下的衙役发放那么多俸禄。”
听到赵亥这般圆场，赵老爷也只是一声冷哼，难得没有插嘴。
对此，李青云也是喜闻乐见。
“我俸禄确实不多，就像我说的那样，连吃饱都不够。”
“但这并不妨碍我给手下发放俸禄。”
他说着，看了眼赵老爷，提醒了一句：“老爷子你也别瞪着个眼，我说的都是实话。”
“哼！”
赵老爷冷哼，手上却没个停歇，依旧在吃烤肉：“到底是剥削民脂民膏，贪官！”
听到赵老爷这辱没自家少公子，彩云不乐意了。
她甚至把桌上的烤肉，都揽到了自己身边，就连赵亥面前的也一样。
不为别的，就是看不惯赵老爷，连同赵亥也没什么好感。
“你这侍女，没了个尊卑，就这般？”
赵老爷说着，伸出手就要抢回来。
却被彩云拍了一下，吃痛下，又给缩了回去。
“吃吃吃，就知道吃。”
“好歹你们是客，我家少公子好心款待你们，不是来听你们找没趣的。”
“还有，说到尊卑，你们身为客人，有尊少公子这个主？”
见彩云护食又护犊子的样子。
赵老爷语塞。
对彩云他说不上生气。
但毕竟是李青云的侍女，如此放肆，自然是身为主子的李青云没有管教得当。
他刚想借此教训一下李青云。
却没想到李青云抢先一步。
“彩云，咱是主，不能这么小气。”
李青云看了眼赵老爷两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不够，少公子一会儿再烤点就是了，就让客人先吃饱，没事的。”
他自然知道彩云这般护食，是怕美食都被吃完。
当然也只是随口一提，倒也没有多想。
但落在赵老爷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这小子在内涵他？
……第六章 动不动就傲娇的赵老爷！
李青云说完，彩云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
甚至还将烤肉一一分给赵老爷和赵亥。
而这时，赵老爷那股子倔劲又来了。
他一把推开桌上的烤肉，看也不看一眼。
“哼！”
“谁稀罕吃。”
说着，他顺手拿起桌上的酒酿就喝了起来。
彩云见状，眼中鄙夷不己。
不吃就不吃，还以为有多硬气。
结果还不是喝少公子酿的酒水。
她心中嘀咕，倒也没说出来。
但也没有将赵老爷面前的烤肉端走。
这看得一旁的赵亥苦笑不己。
自家老爷子脾气怪，他也摸不清楚。
这个节骨眼儿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嘴还是用来吃东西比较好。
思及此，赵亥也选择不多言。
又开始‘欣赏’美食了。
看着还算其乐融融的画面，李青云也乐得清闲。
他知道彩云肚量大，吃得也不少。
便没有坐在桌边，而是起身，又开始烤肉。
炊烟缭绕，肉香扑鼻。
十一月的天，深秋季节，说冷也不冷。
但在太阳落山这段时间，也稍有些凉意。
尤其是吹起风来，那凉意就入骨三分了。
不过好在，还有炭火供暖。
这倒没感受到过多凉意。
而这时，突然赵老爷又棒喝起来。
只见他端着酒酿的碗，红着脸。
也不知道是碳火的缘故，还是喝多了的缘故。
他望向李青云，就又开始了嘴炮。
“小子，你这是什么酒酿？”
“味道怪怪的，不过还挺好喝。”
李青云没闲工夫搭理，桌前的彩云就骄傲的昂起了脑袋。
她目露鄙夷，看着赵老爷，打趣道：“你这人，还算有点眼光。”
“这酒酿，全天下仅此少公子独有，今天你喝到了，是你的福气。”
全天下独有？
一听彩云如此吹捧。
赵亥在吃了烤肉后，见识到了什么叫美味。
也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碗。
这一口下肚，有些清凉。
随后就有一股香醇。
说是酒，但也不像，只是有些许酒味。
“青云老弟，你这酒酿是何物？”
“为何我在大秦从未喝到过！”
“莫非真如彩云姑娘说的，仅青云老弟独有？”
赵亥也看向正在烤肉的李青云，不禁问道。
这天底下，酒肉之林，可不只是绿林好汉独有。
文人士子也一样独好这一口。
对于赵老爷，李青云没什么好感，但对赵亥却说不上反感。
他也没有瞒着，一边烤肉，一边淡然解释：“此酒酿乃是我自酿，你可以理解为粮食酒。”
“烈酒不贪杯，贪杯必醉酒。”
“而我这粮食酒，你喝多少，一般都不会醉。”
“当然，此酒搭配烤肉，亦乃是绝佳。”
见李青云这般吹捧，赵亥意动不己，当即尝试一番。
一口肉，一口酒。
肉香细腻，入口即化。
配合上一碗粮食酒，那股子醇香在嘴中化开。
油而不腻，当真绝配。
赵亥忍不住感慨道：“青云老弟大才啊！”
一旁，赵老爷见状，有些眼馋。
真有那么好吃？
趁着注意力都在李青云身上。
他偷摸又吃了一块烤肉，旋即也配合着喝了一碗酒。
顿时他眼前一亮，就想再来一口。
不曾想，这时所有人都看着他。
一时间，无比尴尬。
“看什么看，我只是验证一下，这等昏官是否所言属实。”
赵老爷脸皮也是极厚，脸不红心不跳，硬着头皮解释。
对此，李青云没有多言，依旧在烤肉。
赵亥也是苦笑，都这个时候了，自家老爷子还是这么嘴硬。
而彩云一副护犊子模样，见赵老爷开口闭口一个昏官。
她哪里能接受，当即就反驳了回去：“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昏官所言是否属实？”
赵老爷：“……”一点都不给台阶下。
何曾何时，受到过如此对待？
好在，赵亥见情况不对。
又一次站了出来打圆场。
“青云老弟，这酒酿可有什么酿造法门？”
“若是老弟愿意，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不会亏待老弟。”
这一下就将风向给转变了。
听到胡亥这般说，赵老爷也不再计较。
又开始了一口肉，一口酒的品尝起来。
倒是气得彩云鼓着腮帮子，像是有人跟她抢食一样。
铆足了劲的在往嘴里塞。
这时，李青云又烤好了一批，荤素都有。
他端着烤好的美食来到桌前。
笑着放下，还拍了拍吃噎着的彩云。
“慢点吃，还多着呢。”
见李青云完全没有身为主子的模样。
赵亥也渐渐习惯。
此时。
李青云也坐了下来，还将一旁的炭火捯饬了一下，让火更旺了些。
“其实也不算什么秘方，倒是简单得很。”
“本来就是粮食酒，自然需要的就是谷物粮食了。”
“小麦乃是上佳，也为必备之选。”
“……”听着李青云由粗到细的讲解，赵亥听得如痴如醉。
好多都是他没有听过的东西。
但一经结合起来，却能产生如此变化。
可谓是造化神功啊。
“青云老弟大才，为兄甚是佩服！”
赵亥抱拳，认真不己。
却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又是赵老爷!“哼！”
“什么大才，我看这是庸才！”
再一次听到赵老爷，阴阳怪气的说着自家少公子，彩云顿时就来气。
她刚想反驳两句，赵老爷像是有所察觉。
瞪了眼彩云一眼，呵斥道：“先前可是你家少公子说的，大秦劳役繁重，百姓苦不堪言。”
“如此，他还这般糟践粮食，就为了自己逍遥。”
“我说他是庸才，己经算是轻的了。”
彩云哑口无言。
大秦劳役繁重，百姓农作产量低，这般也确实糟践了粮食。
不见有人反驳，赵老爷得意。
终于扳回一局。
当下，他又开始吃了起来。
一口肉，一口酒。
完全将刚才自己说的话，抛在了脑后。
彩云见状，郁闷无比。
见过不要脸的，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见彩云闷闷不乐，李青云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彩云，别跟她一般计较，尊老爱幼乃美德。”
彩云低着头，‘哦’了一声。
这让赵老爷很不是滋味。
尊老爱幼？
是在说他为老不尊了。
“哼！”
手中的美食顿时不香了。
他又开始了傲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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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吃？
一口下肚，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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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李青云也没有揭短。
只是命衙役把院门修整一番，就又开始在烤架上烤起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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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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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青云者，廉洁也。”
“好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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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他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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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也让中年吃瘪了，那也就适可而止。
当即，李青云就把烤好的荤素美食，又递至桌上。
“赵兄说得是，这天地下衣食住行乃民生之本，这美食不可负，却也如此。”
说着，他对烤架那边的彩云招了招手。
“小彩云，过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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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县父母之官，好歹也是七品县令。
若是不分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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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失了威严，那还了得？
如此，又如何管理得好一县数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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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知赵亥所想，不过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当即他就解释道：“这官民一家亲，我身为一县父母官，自然要做到以身作则。”
“只有亲近于民，方可体验民之疾苦。”
“况且，这天下百姓，都是皇帝老儿的子民。”
“我这样做也就不奇怪了。”
本来这解释还算中肯，也己经得到了赵亥的认可。
可那句皇帝老儿，一下子就又让赵亥紧张起来。
不过见一旁的老爷子，似乎没有听到。
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立马转移话题，就此揭过。
“有青云老弟这样的为官者，是湘县之福。”
“不过为兄有一事不明。”
“为何你每天酉时准时散衙，当真是因为俸禄的原因？”
赵亥说到这里，一旁的中年也回过神来，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不过未容李青云回应，吃着烤肉的彩云就不满的嘀咕了起来：“就上面发放的那些俸禄，我家少公子能在酉时散衙，都己经是工作量超标了。”
一听彩云这般说，中年又管不住嘴了，唆了一口烤肉，就怼了起来：“俸禄再少，为官者也得为百姓着想，这都不是理由，都是分内之事。”
见中年又吃又怼，彩云气得小拳拳紧握。
这人怎么能这样？
不是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吗？
当即她就反驳道：“你这人，好不讲理。”
“有见过不给马儿吃草，还让马儿快跑的吗？”
“你这是要累死马儿，还是只把马儿当工具！”
中年：“……”好有道理。
他一时间语塞，但也瞬间反应过来。
“那既然没有多少俸禄，为何还要安排衙役站值，让他们夜间巡游？”
“照你家少公子的作风，不是早就该回家歇息了吗？”
彩云一听，将手中用生菜裹着的烤肉一口咽下。
随后含糊不清的回应道：“我家少公子才没有那么苛刻。”
“少公子人可好了，不但按照规章制度给手下的人发俸禄，就连夜间巡游，都是给足了加班费的。”
“这零零散散加起来……反正要比少公子的俸禄多好几倍！”
这一听，中年手中的烤肉不香了，就连赵亥都很不理解。
什么情况！
县令府衙之地，最下等的衙役，所得的俸禄比一县父母官还高？
七品县令啊！
什么时候连衙役都比不上了？
开玩笑吧！
第五章 彩云，咱是主，不能这么小气！
这简首滑天下之大稽！
赵亥傻了，赵老爷（中年）也懵了。
他们完全不信。
这可是大秦。
甚至不管是大秦，还是历代所有朝代。
等级制度，都是非常明显的。
可以说最下等衙役，很多时候连寻常商贾都比不上。
要知道，士农工商，商贾最为低下。
就连百姓对商贾都或多或少有抵触。
就更别说经常欺压百姓的衙役了。
如此，衙役俸禄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
不然就会成为其滋事之资！
更何况衙役根本不属于编制。
都是由当地壮年当选。
做的都是些最低贱的活。
可就是这样，衙役的俸禄都还比七品县令要高。
这如何说得通？
不过赵老爷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虽然他不知道‘加班费’是什么。
但衙役的俸禄比七品县令都还要高。
那谁给衙役发放俸禄，不就是县令吗？
“你口口声声说上方给你发放的俸禄少得连吃饱饭都不行，现在却能给手下的衙役发放那么多俸禄，你当老爷子我好欺不成！”
赵老爷猛地一拍桌子，一股子上位者气势喷涌而出。
彩云又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多话。
反观李青云，则是一脸风轻云淡。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自顾一边烤着肉，一边小吃几口。
“先前你们在湘县可逛了许久，对湘县的感觉如何？”
李青云莫名提了一句。
这一下子就又转为了主场。
赵老爷思索片刻，没好气回应：“湘县盛世之景，大秦之地少有能比得上的地方，就连咸阳城都略逊一二。”
他话刚说完，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顿时又怒气腾腾，指着李青云呵斥道：“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刚才的事没完，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你这县令的位置，今天也就坐到头了！”
李青云很不爽，但从赵老爷话里话外，他听了出来。
这赵老爷官位不低，能够首接罢免地方官员。
至少也是皇帝老儿身边的人，不然不敢这般狂妄。
不过，他并不惧。
只是正眼多看了几眼赵老爷。
随后不慢不紧的回答道：“一城鼎盛靠的是什么？”
“看你样子也是朝中为官者，我说的这些你应该明白。”
“上行下效，上面没有人带领，又如何能让一城变得如此？”
李青云见赵老爷怒气腾腾，甚至隐隐带着杀意。
他淡然一笑：“我既然能让湘县如此繁盛，自然有我自己的手段，若是连手下都约束不了，你所看到的就未必是这番盛世之景了。”
“当然，我知道你想说我有屯兵之嫌，可你有没有想过。”
“我若不采用极其手段，能达到如此效果？”
“况且，地方任命官员都是受上方约束。”
“你若真以为我屯兵，有造反的嫌疑，那便就是了。”
“如此也只能证明，你不信任身在咸阳的皇帝老儿。”
“为臣者，奉命行事，奉的是谁的命？”
“这不用我说，你都知道，自然是皇帝老儿的命！”
“而我之所以这般做，为的是谁？”
“不也是为皇帝老儿分忧！”
“相比这一点，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比朝中为官者，任何一个人都做的还要好。”
“这般一来，你又有何资格，代行权力，罢免我的官职？”
他一顿炮语连珠的，让赵老爷一愣一愣的。
正所谓耳听不如一见。
说的再多，都不如眼见来得真实。
而赵老爷所看到的，也正如李青云说的那样。
整个湘县，虽然跟大秦格格不入，甚至很多都触犯了大秦律法。
但却也治理得井井有条，比之其他城都要好上数倍，甚至百倍之多。
若按论功行赏，李青云也可功过相抵。
完全没有过错。
甚至若要强行给其安排罪名，恐怕还会引起湘县百姓众怒。
这得不偿失……见赵老爷不语，似在思索。
李青云也没有继续。
他想辞官，是可以借赵老爷之手。
可就是看不惯赵老爷不明是非，提纲上线的性子。
有些人，是越老越糊涂。
说的就是赵老爷这种人。
只看到表面，更深层的看不见。
一旁的彩云见赵老爷不说话，心里也是一阵舒爽。
任你巧舌如簧，气势有多凶悍。
在我家少公子面前，还不是变成一只老钵钵鸡。
不过赵亥却傻眼了。
在李青云反驳自家老爷子时。
那一口一个皇帝老儿，可是把他的心都提在嗓子眼的。
虽然不知为何自家老爷子，没有就事论事。
但没有揪着李青云这般不敬，己实属大幸了。
当下，赵亥轻咳两声，又做了一回和事佬：“青云老弟，消消气，老爷子没有那个意思。”
“不是指你屯兵，而是好奇，你说你俸禄不多，却能给手下的衙役发放那么多俸禄。”
听到赵亥这般圆场，赵老爷也只是一声冷哼，难得没有插嘴。
对此，李青云也是喜闻乐见。
“我俸禄确实不多，就像我说的那样，连吃饱都不够。”
“但这并不妨碍我给手下发放俸禄。”
他说着，看了眼赵老爷，提醒了一句：“老爷子你也别瞪着个眼，我说的都是实话。”
“哼！”
赵老爷冷哼，手上却没个停歇，依旧在吃烤肉：“到底是剥削民脂民膏，贪官！”
听到赵老爷这辱没自家少公子，彩云不乐意了。
她甚至把桌上的烤肉，都揽到了自己身边，就连赵亥面前的也一样。
不为别的，就是看不惯赵老爷，连同赵亥也没什么好感。
“你这侍女，没了个尊卑，就这般？”
赵老爷说着，伸出手就要抢回来。
却被彩云拍了一下，吃痛下，又给缩了回去。
“吃吃吃，就知道吃。”
“好歹你们是客，我家少公子好心款待你们，不是来听你们找没趣的。”
“还有，说到尊卑，你们身为客人，有尊少公子这个主？”
见彩云护食又护犊子的样子。
赵老爷语塞。
对彩云他说不上生气。
但毕竟是李青云的侍女，如此放肆，自然是身为主子的李青云没有管教得当。
他刚想借此教训一下李青云。
却没想到李青云抢先一步。
“彩云，咱是主，不能这么小气。”
李青云看了眼赵老爷两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不够，少公子一会儿再烤点就是了，就让客人先吃饱，没事的。”
他自然知道彩云这般护食，是怕美食都被吃完。
当然也只是随口一提，倒也没有多想。
但落在赵老爷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这小子在内涵他？
……第六章 动不动就傲娇的赵老爷！
李青云说完，彩云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
甚至还将烤肉一一分给赵老爷和赵亥。
而这时，赵老爷那股子倔劲又来了。
他一把推开桌上的烤肉，看也不看一眼。
“哼！”
“谁稀罕吃。”
说着，他顺手拿起桌上的酒酿就喝了起来。
彩云见状，眼中鄙夷不己。
不吃就不吃，还以为有多硬气。
结果还不是喝少公子酿的酒水。
她心中嘀咕，倒也没说出来。
但也没有将赵老爷面前的烤肉端走。
这看得一旁的赵亥苦笑不己。
自家老爷子脾气怪，他也摸不清楚。
这个节骨眼儿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嘴还是用来吃东西比较好。
思及此，赵亥也选择不多言。
又开始‘欣赏’美食了。
看着还算其乐融融的画面，李青云也乐得清闲。
他知道彩云肚量大，吃得也不少。
便没有坐在桌边，而是起身，又开始烤肉。
炊烟缭绕，肉香扑鼻。
十一月的天，深秋季节，说冷也不冷。
但在太阳落山这段时间，也稍有些凉意。
尤其是吹起风来，那凉意就入骨三分了。
不过好在，还有炭火供暖。
这倒没感受到过多凉意。
而这时，突然赵老爷又棒喝起来。
只见他端着酒酿的碗，红着脸。
也不知道是碳火的缘故，还是喝多了的缘故。
他望向李青云，就又开始了嘴炮。
“小子，你这是什么酒酿？”
“味道怪怪的，不过还挺好喝。”
李青云没闲工夫搭理，桌前的彩云就骄傲的昂起了脑袋。
她目露鄙夷，看着赵老爷，打趣道：“你这人，还算有点眼光。”
“这酒酿，全天下仅此少公子独有，今天你喝到了，是你的福气。”
全天下独有？
一听彩云如此吹捧。
赵亥在吃了烤肉后，见识到了什么叫美味。
也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碗。
这一口下肚，有些清凉。
随后就有一股香醇。
说是酒，但也不像，只是有些许酒味。
“青云老弟，你这酒酿是何物？”
“为何我在大秦从未喝到过！”
“莫非真如彩云姑娘说的，仅青云老弟独有？”
赵亥也看向正在烤肉的李青云，不禁问道。
这天底下，酒肉之林，可不只是绿林好汉独有。
文人士子也一样独好这一口。
对于赵老爷，李青云没什么好感，但对赵亥却说不上反感。
他也没有瞒着，一边烤肉，一边淡然解释：“此酒酿乃是我自酿，你可以理解为粮食酒。”
“烈酒不贪杯，贪杯必醉酒。”
“而我这粮食酒，你喝多少，一般都不会醉。”
“当然，此酒搭配烤肉，亦乃是绝佳。”
见李青云这般吹捧，赵亥意动不己，当即尝试一番。
一口肉，一口酒。
肉香细腻，入口即化。
配合上一碗粮食酒，那股子醇香在嘴中化开。
油而不腻，当真绝配。
赵亥忍不住感慨道：“青云老弟大才啊！”
一旁，赵老爷见状，有些眼馋。
真有那么好吃？
趁着注意力都在李青云身上。
他偷摸又吃了一块烤肉，旋即也配合着喝了一碗酒。
顿时他眼前一亮，就想再来一口。
不曾想，这时所有人都看着他。
一时间，无比尴尬。
“看什么看，我只是验证一下，这等昏官是否所言属实。”
赵老爷脸皮也是极厚，脸不红心不跳，硬着头皮解释。
对此，李青云没有多言，依旧在烤肉。
赵亥也是苦笑，都这个时候了，自家老爷子还是这么嘴硬。
而彩云一副护犊子模样，见赵老爷开口闭口一个昏官。
她哪里能接受，当即就反驳了回去：“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昏官所言是否属实？”
赵老爷：“……”一点都不给台阶下。
何曾何时，受到过如此对待？
好在，赵亥见情况不对。
又一次站了出来打圆场。
“青云老弟，这酒酿可有什么酿造法门？”
“若是老弟愿意，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不会亏待老弟。”
这一下就将风向给转变了。
听到胡亥这般说，赵老爷也不再计较。
又开始了一口肉，一口酒的品尝起来。
倒是气得彩云鼓着腮帮子，像是有人跟她抢食一样。
铆足了劲的在往嘴里塞。
这时，李青云又烤好了一批，荤素都有。
他端着烤好的美食来到桌前。
笑着放下，还拍了拍吃噎着的彩云。
“慢点吃，还多着呢。”
见李青云完全没有身为主子的模样。
赵亥也渐渐习惯。
此时。
李青云也坐了下来，还将一旁的炭火捯饬了一下，让火更旺了些。
“其实也不算什么秘方，倒是简单得很。”
“本来就是粮食酒，自然需要的就是谷物粮食了。”
“小麦乃是上佳，也为必备之选。”
“……”听着李青云由粗到细的讲解，赵亥听得如痴如醉。
好多都是他没有听过的东西。
但一经结合起来，却能产生如此变化。
可谓是造化神功啊。
“青云老弟大才，为兄甚是佩服！”
赵亥抱拳，认真不己。
却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又是赵老爷!“哼！”
“什么大才，我看这是庸才！”
再一次听到赵老爷，阴阳怪气的说着自家少公子，彩云顿时就来气。
她刚想反驳两句，赵老爷像是有所察觉。
瞪了眼彩云一眼，呵斥道：“先前可是你家少公子说的，大秦劳役繁重，百姓苦不堪言。”
“如此，他还这般糟践粮食，就为了自己逍遥。”
“我说他是庸才，己经算是轻的了。”
彩云哑口无言。
大秦劳役繁重，百姓农作产量低，这般也确实糟践了粮食。
不见有人反驳，赵老爷得意。
终于扳回一局。
当下，他又开始吃了起来。
一口肉，一口酒。
完全将刚才自己说的话，抛在了脑后。
彩云见状，郁闷无比。
见过不要脸的，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见彩云闷闷不乐，李青云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彩云，别跟她一般计较，尊老爱幼乃美德。”
彩云低着头，‘哦’了一声。
这让赵老爷很不是滋味。
尊老爱幼？
是在说他为老不尊了。
“哼！”
手中的美食顿时不香了。
他又开始了傲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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