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末日丧尸心累,毁灭吧,这个家没救了》“KYOYD”的作品之一,周启姜涟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姜涟,周启的男生生活,逆袭,爽文,家庭小说《末日丧尸:心累,毁灭吧,这个家没救了》,由网络作家“KYOYD”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47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9:38:0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末日丧尸:心累,毁灭吧,这个家没救了
外面丧尸吼叫连连,我家的妻子却还在盯着孩子写作业。我还没搞懂我妻子的脑回路,
然后我妻子和孩子照惯例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然后,我妈又去疯狂地护着他的宝贝孙子,
而我爸只是在那不停地埋怨着狗屁世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作为现在这个家唯一真正有效的顶梁柱,负责基本的生活保障的我,却毫无话语权。
兴许是我们家实在太吵了,不仅让很多丧尸聚集在我们这幢楼周围。
就连很多不怀好意的邻居也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MD,
我怎么就对我们家能不能活下去完全没信心呢?!1姜涟的声音比窗外发电机的噪音更刺耳。
她指着那些数学题的残骸,唾沫星子溅到我的脸上。“周磐你看看!你看看你儿子!
”“楼下那些东西都快吃上席了,他还在这撕本子!我管不了!你管!
”她的脸因为愤怒和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扭曲,眼眶深陷,颧骨高耸,
看起来像一具行走的骷髅。八岁的周启没有说话。他只是扭过头,
用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漠的眼神,迎着他母亲的目光,又抓起一页崭新的练习册。
双手用力。“刺啦——”清脆的撕裂声,像一记耳光,抽在客厅里每个人的脸上。我的母亲,
孙玉兰,立刻像一辆启动的坦克,从沙发上冲过去,把周启护在身后。
她那肥胖的身体挡住了姜涟所有的视线,
然后熟练地从自己那满是油污的口袋里摸出半包辣条,塞进宝贝孙子的手里。
“哎哟我的大孙子,不学就不学了嘛。跟他妈置什么气。”她一边哄着,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姜涟一眼,那眼神里的轻蔑和胜利,毫不掩饰。
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我爸,周固邦,把手里那份已经看了几十遍的旧报纸,
“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的眼睛不看任何人,
只死死盯着阳台那台轰鸣的柴油发电机,嗓音干涩地抱怨:“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
”“还有这玩意儿,再烧下去,油都要见底了!到时候大家一起摸黑等死!”我叫周磐,
是这个家的男人。一个物业维修工。此刻,我站在客厅的正中央,
像一根被所有人都遗忘的柱子。我能听见妻子的尖叫,儿子的挑衅,母亲的庇护,
父亲的抱怨。我能听见发电机单调的、维持着我们生命线的轰鸣。我更能听见,
从楼下防盗网外传来的,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喉咙里同时发出的,
那种拖长的、饥饿的、永不疲倦的嘶吼。我们被困在这栋老式居民楼的六楼,
已经三十四天了。断水,断电,断网。世界在外面腐烂,我们在这个六十平米的盒子里,
也在加速腐烂。唯一的慰藉,是我利用专业知识,
从物业仓库里偷出来的这台小型柴油发电机。它能提供有限的电力,
让我们在夜晚能有一盏灯,能用电热杯烧开一壶水,
能给姜涟的手机充上电……即使那手机除了当手电筒和看储存的儿子成长视频外,再无用处。
“周启!”姜涟的声音拔高到了一个全新的,能刺穿耳膜的高度,“你给我过来!
今天这十道题你要是不做完,你晚饭就别想吃!”周启把辣条塞进嘴里,嚼得“吧唧”作响,
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不吃就不吃,反正也没什么好吃的。”说着,
他抓起刚才撕碎的那一把纸屑,像抓着一把神圣的武器,几步冲到了阳台。我的心,
猛地一沉。“别——”我话没出口,周启已经站到了阳台的防盗网前。他那瘦小的手,
从防盗网的缝隙中伸了出去,然后猛地张开。碎纸屑,如雪花般,洋洋洒洒地飘落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放慢了。我看到那些白色的碎片,在浑浊的空气中打着旋,一片,一片,
又一片,精准地落在了楼下街道上。一个丧尸正在那里啃食着一具早已看不出人形的残骸,
几片纸屑,正好落在了它那颗光秃秃的、布满黑色血管的脑袋上。那东西的动作停住了。
它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没有瞳孔的、浑浊的白色眼球,
朝我们六楼的方向“看”了过来。紧接着,它身边,第二个,
第三个……更多的丧尸都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抬起了头。它们听不见纸片落下的声音。
但它们看见了。它们看见了这突兀的、不属于这个死寂世界的动态。更关键的是,
我也看见了。我看见我们正上方,七楼的窗户后面,一双因饥饿而泛着红光的眼睛,
正死死地,死死地盯住了飘下纸屑的602阳台。以及,阳台上那台正在嗡嗡作响,
散发着生命与能量信号的……发电机。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突然,
楼上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正冲着楼梯口的方向,
冲着我们而来。2“咚!”一声沉重的闷响从楼上传来,像是有人把一张桌子给掀翻了。
紧接着,是急促、混乱、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至少是两三个。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楼梯间。方向,往下。我们家。客厅里持续了三十多天的家庭战争,
在这一瞬间,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姜涟脸上的歇斯底里凝固了。我妈护着孙子的动作僵住了。
我爸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茫然。只有周启,那个惹祸的罪魁祸首,
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成功的得意,看着他妈妈。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血液冲上大脑,带来一阵尖锐的耳鸣。完了。
我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属于702的王哥。
一个疫情前就游手好闲的混混,听说靠放高利贷为生。灾变后,我好几次在窗户口看到他,
眼神一天比一天凶狠,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狼。狼闻到血腥味了。而我儿子,
亲手把血涂在了我们家门上。“哐!哐!哐!”沉重、狂暴的撞门声响起,
每一声都像是砸在我的心脏上。我们家那扇看似厚实的防盗门,在巨力的撞击下,
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开门!姓周的!给老子开门!
”王哥那沙哑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和急不可耐。
“你们他妈的天天吵吵吵!发电机嗡嗡嗡!把整栋楼的怪物都引来了!是不是想害死大家!
”“赶紧开门!不开门老子他妈给你砸了!”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心里冷笑。
他要是真在乎噪音,就不会用这么大的力气砸门。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理论。
是阳台上的发电机。是我们藏在米缸里的最后半袋米。是我们赖以生存的一切。
“他……他要干什么?”姜涟,我那个刚才还像个疯子的妻子,
此刻声音里充满了颤抖和恐惧。她下意识地向我靠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周启也吓坏了,
他扔掉手里的辣条,躲到了奶奶的身后,小脸煞白。“无法无天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我爸周固邦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被侵犯了权威的愤怒,
“我去跟他们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说着,他就要朝门口走去。“爸!你别去!
”我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我自己都没察觉的狠厉,
“现在外面没有王法!只有拳头!”“你拉我干什么?我一个长辈,
我还说不过他一个年轻人?”我爸还在挣扎。他那套老古董式的思维方式,
让他根本无法理解眼前的处境。他以为这还是那个可以讲道理、论资排辈的世界。“讲道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爸,他的道理,就是他手里的消防斧!”“我们的道理,
就是这扇门!”“门破了,我们就没道理可讲了!”“哐当!”一声更加剧烈的巨响。
似乎是想要验证我的乌鸦嘴本领也是开挂的。门锁的位置,被砸得向内凹陷了一大块!
王哥在外面疯狂地叫骂着,夹杂着另外两个陌生男人的喘息和诅咒。
“周磐……怎么办……怎么办啊……”姜涟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我的肉里,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维修工。
我的大脑习惯于分析结构,寻找弱点。门,是铁的。但门框和墙体的连接处是水泥。
锁芯是最脆弱的部分。他们用的是重物钝击,不是撬锁。
这意味着他们想用最快最暴力的方式冲进来。时间不多了。我环视整个屋子。沙发,太重!
餐桌,不稳!唯一能用的,只有……“去!把冰箱推过来!快!
”我冲着还愣着的姜涟和我爸低吼。
我爸还在犹豫:“冰箱里还有东西……”“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一声怒吼似乎震醒了他们。姜涟第一个反应过来,松开我,冲向厨房。我爸也迟疑了一下,
跟着跑了过去。我则冲到门口,用后背死死抵住那扇不断变形的门,
感受着每一次撞击带来的震动。“快点!”我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冰箱被拖了出来,
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叫。我妈孙玉兰也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跑过来帮忙推。
沉重的冰箱被我们合力推到了门后,死死卡住。“哐!哐!”撞击的力量被冰箱分担了,
门板的震动小了很多。门外,王哥似乎也感觉到了阻力,骂得更凶了。“操!
还敢跟老子玩花样!给我找东西,把这门给我撬开!”短暂的安静。我知道,
他们在找更有效的工具。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种消极的防御,撑不了多久。我回头,
看到姜涟逼着周启,把他塞进了他自己房间的衣柜里。我妈则跌坐在地上,双手合十,
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求哪路神仙。我爸扶着冰箱,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一家人,
像一群被逼到绝路的耗子。而我,是这群耗子里,唯一一个还想咬人的。我慢慢走到墙边,
拿起靠在那里的一根半米长的钢筋。这是我之前用来加固窗户剩下的。入手冰凉,沉重。
我把它紧紧握在手里。如果门破了。如果他们进来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我知道,
我绝不会像我爸那样,试图跟他们讲道理。我的道理,就在我手里。
3“嘎吱——”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门缝传来,盖过了外面所有的叫骂。我心里一咯噔。
他们找到撬棍了。撬棍这种东西,对于锁具来说,就是降维打击。它利用杠杆原理,
能将人的力量放大数倍,精准地作用在最脆弱的门锁和门栓上。我死死盯着门锁的位置。
只见那里的铁皮正在一点点地向外凸起、变形。固定锁芯的螺丝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们推过来的冰箱起到了阻碍作用,但它只能挡住门板,挡不住被撬棍暴力破坏的锁。
“再加把劲!开了!就要开了!”王哥在外面兴奋地大吼,像一头即将捕获猎物的鬣狗。
“周磐……”姜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没有理她。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扇门上。
我的手心因为用力而汗湿,紧紧攥着那根冰冷的钢筋。大脑在飞速运转。他们三个人。王哥,
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他们有备而来,手里肯定有武器,消防斧,撬棍。
我们这边……我,一个维修工;我爸,一个连现实都看不清的老头;我老婆,
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家庭主妇;我妈,一个除了溺爱孙子毫无用处的胖妇人。呵。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被气笑的。力量对比,悬殊得令人绝望!“砰!”一声巨响,
不是撞击,是崩裂。门锁彻底被撬烂了。失去束缚的门板,在外面几个人的猛推下,
带着后面的冰箱,向内平移了半米,撞在了墙上。一道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出现了。
第一个冲进来的,不是王哥,而是他带来的一个瘦高个。他手里提着一根粗壮的钢管,
一进门,浑浊的眼睛就贪婪地扫视着我们屋里的东西。紧接着,是王哥。
他果然提着一把红色的消防斧,斧刃上还带着缺口。他那泛着红光的眼睛,越过我们,
直接锁定了阳台上的发电机。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个矮胖子,
手里提着那根刚刚立下大功的撬棍。三个人,呈一个半包围的阵型,将我们堵在客厅里。
“哟,都在呢?”王哥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容里满是残忍和得意,
“早点开门不就完了?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哥!王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是邻居啊!”我爸周固邦又犯了老毛病,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试图理论,
“你不能这样,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王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老东西,你TM跟我讲法?”“你TM是不是搞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警察都不见了,你有本事你打报警电话试试看,看他们理不理你?!
”“老子告诉你,现在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你给我滚一边去!”说着,
他身边的瘦高个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用钢管将我爸捅到了一边。我爸一个趔趄,撞在墙上,
半天没缓过劲来。王哥的目光落在了我妈和我老婆身上,最后停在了墙角的米缸。
“吃的在哪?都他妈给我交出来!”他用消防斧指着米缸,对那个矮胖子命令道,“去,
把东西给老子搬走!”矮胖子立刻点头哈腰地跑了过去。“不行!那是我们家最后的米了!
”我妈孙玉兰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勇气,她张开双臂,像一头护崽的母兽,挡在了米缸前,
“你们不能拿走!那是给我孙子吃的!”矮胖子愣了一下,看向王哥。
王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不耐烦。“操你妈的死老太婆,
给脸不要脸是吧?”他上前一步,根本没用手里的斧子,只是粗暴地、随意地那么一推。
孙玉兰那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得向后倒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她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客厅那张实木茶几的尖角上。“咚。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声响。世界,安静了。我妈的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地,后脑的位置,
殷红的血液迅速地涌了出来,在地砖上蔓延开来,像一朵盛开的、妖异的花。
她的眼睛还睁着,里面的光彩,在几秒钟之内,就彻底熄灭了。死了。就这么,死了。
为了半袋米。我爸傻了。姜涟傻了。所有人都傻了。王哥也愣了一下,
随即啐了一口:“妈的,真他妈不经推。”他毫不在意,绕过我妈的尸体,亲自走到阳台,
开始拔发电机的电线。瘦高个和矮胖子也反应过来,一个去搬米,
一个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泡面和罐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看着地上我妈的尸体,
看着那摊越来越大的血。我听着那三个人搜刮我们家食物的声音。我闻到了血的腥味,
和我妈身上常年不散的油烟味混合在一起。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恐惧。什么都没有。
就像一个过载的CPU,瞬间烧毁。然后,在几秒钟的死寂后,
备用的、更原始、更冰冷的处理器,启动了……你们,居然,敢,闯我家门!你们,居然,
敢,抢我家里的东西!你们,居然,敢,杀了我妈!你们,居然,敢!!!我慢慢地,
慢慢地,将身后那根一直紧握着的钢筋,换到了顺手的右手。冰冷的触感,让我异常的冷静。
但我满腔的怒火,已经无可遏制!这个时候,王哥他们已经搜刮完毕。瘦高个扛着发电机,
矮胖子抱着米袋和一箱泡面。王哥提着消防斧走在最后,他经过吓傻的我爸身边,
还抬脚踹了一下,骂道:“废物。”然后,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就像在看几只不值一提的蚂蚁。他指着我们,指着地上我妈的尸体,
说出了一句让我永生难忘的话。“这是你们天天吵我的代价!”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眼睛通红的我已经向他们逼去。就是现在!4没有怒吼,没有警告。
我的身体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无声地扑了出去。客厅的距离很短,只有几步。
在我启动的那一刻,那个走在最后的王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晚了。
我双手高高举起那根沉重的钢筋,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噗!”那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而是一种更沉闷、更令人作呕的声响,
像是砸进了一个熟透的西瓜。王哥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手里的消防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没有发出任何惨叫,整个人就像一根被抽掉骨头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前倒了下去。
鲜血和脑浆,从他的后脑迸射出来,溅了我一脸。温热的,粘稠的。
前面扛着发电机的瘦高个和抱着米的矮胖子听到动静,同时回头。
当他们看到王哥倒下的惨状,以及满脸是血,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的我时,
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极致的恐惧。“啊!”瘦高个尖叫一声,
扔下肩膀上沉重的发电机,转身就想跑。发电机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不能让他跑了。
跑了,就是后患。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没有丝毫犹豫,跨过王哥的尸体,
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瘦高个刚跑到楼梯口,就被我从后面一脚踹在腿弯处。
他惨叫着跪倒在地。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手中的钢筋再次挥下,这一次,是砸在他的后颈。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瘦高个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彻底不动了。解决了两个。
还剩一个。我猛地回头!冰冷,却通红的目光锁定了那个抱着米袋,
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矮胖子。他手里的米袋已经掉在了地上,米撒了一地。
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别……别杀我……”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
“不关我的事……都是王哥……都是王哥逼我们来的……”我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脚下的血泊,黏住了我的鞋底,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我的脸上还挂着王哥的血,
我能感觉到它们正在慢慢变冷、凝固。“不关你的事?”我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我妈倒下的时候,你们谁站出来了?
”“我……”矮胖子说不出话来。“你们抢我们东西的时候,谁觉得不该了?”他还在发抖。
“现在,轮到我了。”我举起了钢筋。“周磐!不要!”一声尖叫从我身后传来!是姜涟!
她终于从巨大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冲过来想拉住我。但我没停。钢筋带着风声,落下。血花,
第三次绽放。一切都结束了。三具尸体,躺在楼道里。血腥味浓郁得让人作呕。我站在原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发麻,几乎握不住那根还在滴血的钢筋。
刚才那股支撑着我的冰冷杀意,正在快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虚脱和后怕。
我杀了人。我杀了三个人。这个认知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
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一股酸水涌上喉咙。“呕——”我扶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
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周磐……你……”姜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充满了恐惧和陌生。我能想象她看我的眼神。她一定觉得,我疯了。我慢慢地直起身体,
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转过身,看着她。她果然吓坏了。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哆嗦着,
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我爸周固邦也扶着门框,呆呆地看着楼道里的惨状,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有解释。也没有安慰。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看到了客厅里,我妈那具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一切的疯狂,都源于此。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屋里。我没有去看任何人,径直走到那箱被矮胖子扔下的泡面旁边。
我弯下腰,捡起一包。然后,我走到撒了一地的米旁边,蹲下身,开始一粒一粒地,
把那些混着灰尘的米粒,往米袋里捡。我的动作很慢,很机械。“你……你在干什么?
”姜涟愣愣地问。我没有抬头,声音平静得可怕:“把我们的东西,拿回来。
”“可是……可是外面……”她指着楼道里的尸体,说不出话。“那也是我们的东西。
”我冷冷地说,“他们欠我的。我只是在先收一部分利息。”收利息。
这个词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但它又无比的贴切。
我不再是那个想当和事佬的周磐了。那个周磐,已经随着我妈的死,随着我第一棍子砸下去,
彻底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债主。
一个冷酷的、斤斤计较的、要讨回所有本金和利息的债主。我看着姜涟,
我那个还在发抖的妻子,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别哭了。”“把眼泪憋回去。”“想给我妈报仇,就TM拿起刀,
跟我去把我们的东西抢回来。”“活人的世界,比外面干净不到哪去。
”5姜涟被我的话镇住了。她眼里的恐惧并没有消失,但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一种茫然,
一种被迫的清醒。她看着我,又看了看楼道里那三具尸体,最后目光落回到屋里,
我母亲冰冷的身体上。她一动不动。而我也没有不催她。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明白。
我继续沉默地捡着地上的米粒。每一粒米,都像是压在我神经上的一块小石头。
我爸周固邦终于缓过神来,他蹒跚地走到我妈身边,跪了下来,伸出颤抖的手,
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又不敢。“玉兰……玉兰啊……”他终于哭了出来,不是嚎啕大哭,
而是一种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像一头老了的、被打断了脊梁的孤狼。我没有理他。
哭有什么用?如果他的哭声能换回我妈的命,我愿意陪他一起哭。如果不能,那这哭声,
就和窗外发电机的噪音一样,只是在浪费能量!我把能捡起来的米都装回了袋子,
然后站起身,把那半袋米和那箱泡面,拖回了厨房的角落。接着,我走向阳台。那台发电机,
静静地躺在楼道里,像一头战利品。我走过去,弯腰,双手抓住它的把手,一用力,
将它重新拖回了屋里。它的分量很沉,压得我刚才过度用力的肌肉阵阵作痛。
但我心里却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这是我的东西。我把它抢回来了。我把发电机拖回阳台,
重新接好线。当我准备再次启动它时,我犹豫了。我爸说得对。油不多了。现在,
每一滴柴油,都和我妈的命一样珍贵。我决定暂时不启动它。黑夜虽然难熬,
但总比耗尽能源等死要好。做完这一切,我转身回到客厅。姜涟已经停止了哭泣。
她找来一块毛巾,沾了水,正在擦拭我脸上的血迹。她的动作很轻,很小心,眼神复杂。
我爸还在我妈的尸体旁哭。而我的儿子,周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了。
他没有靠近我们,只是远远地站在卧室门口,小小的身体藏在门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看着我。看着我这个刚刚杀完人,浑身是血的父亲。很好。恐惧,
是建立新秩序的第一块基石。我走到周固邦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哭了。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抬起头,布满泪痕和皱纹的脸上,满是悲痛和不解。
“你妈死了……你妈死了啊……”“我知道。”我说,“她是怎么死的?”他愣住了。
我继续逼问:“是不是因为她想护着那半袋米?”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我蹲下来,
与他平视,目光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眼睛里:“那我们为什么会缺米?
”“为什么要把半袋米看得比命还重要?”“是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下一顿在哪?
”“我们为什么不知道下一顿在哪?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完了?”“而你呢?
你在干什么?!”“你除了抱着那一套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和平时期也已经迂腐落后的思想,
你还会做什么?!”“你以为,现在这个世道,有谁还会看你的脸色!?”说完,
我立马扭头转向姜涟,我的妻子。也许我的妻子被我现在如同恶魔一般扭曲的脸吓到了,
浑身都在哆嗦。可我却不管,继续开炮:“姜涟!你知道你在干嘛嘛?!”“都什么时候了?
还在逼着周启做数学题?!”“什么弯道超车?!”“现在社会体制都不知道存不存在,
你还抱着那些数学题干什么?!”“我们,现在,TMD,连活着,都不知道能不能保证!
”然后我环顾着现在这两个人,我的妻子和我的父亲。最后,大声的,
甚至是咆哮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我们!TMD!为什么!TMD!还要吵?!!”很明显,
我爸和我妈被我彻底吓住了。同时,他们也知道,我说的是对的。所以他们都被我的质问,
怼得哑口无言。两个人,只能呆呆地看着我。“爸。”我叫了他一声。然后,我毫无征兆地,
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不大,但足以让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周磐!你干什么!
”姜涟惊叫起来,想上来拉我。我头也不回地喝止她:“站那别动!
”姜涟被我吼得僵在原地。我指着倒在地上的周固邦,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告诉你,从我妈倒下的那一刻起,
你就得给我多长进点了!”“我告诉你,这个家,从现在开始,就没有长辈了!”“以前,
我们是家人。”“但现在,我们TMD是一个行动小队!”“我是队长,你们是队员。
”“我的命令,就是唯一的规矩!”我不再看他,转身,大步走向躲在门后的周启。
小家伙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就想往房间里跑。我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像拎一只小鸡一样,
把他拎了起来。他吓得哇哇大哭。“哭?”我拎着他,走到窗边,把他举到窗外,
只隔着一层防盗网。楼下的丧尸似乎听到了他的哭声,开始变得躁动,
纷纷聚集到我们这栋楼下,仰着头,发出嗬嗬的嘶吼。“你再哭一声!”我贴着他的耳朵,
用魔鬼般的声音低语,“我就把你吊在阳台外面,让那些东西看看,你是不是比辣条还好吃!
”周启的哭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看着楼下那些密密麻麻的、挥舞着手臂的怪物,身体抖得像筛糠。“听着,
”我把他拉了回来,扔在地上,“从今天起,这个家里,不准有哭声,不准有吵闹声,
不准有任何废话。”“我的话,就是家规。”“第一条,谁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谁就自己去解决麻烦。”我指着楼道里的三具尸体,和满地的血污。“现在,
我们有了一个大麻烦。”我说,“楼道里的血腥味,很快会把整栋楼,
甚至更远的丧尸都引过来。”我看着吓傻的一家三口。我的妻子,姜涟。我的父亲,周固邦。
我的儿子,周启。我用冰冷而平静的语气,下达了我的第二条命令。“把尸体,
从楼上扔下去。”“把地上的血,全部擦干净。”“在我回来之前,做不完,晚饭不许吃!
”说完,我拿起那根还带着血迹的钢筋,转身走出了家门。我没说我去哪。
但我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我要去702,王哥的家。他既然下来“拜访”了我们,作为邻居,
我理应“回访”一下。最重要的是,我要去回收,本就该属于我的,更多的“利息”。
6我没有走楼梯。楼道里浓重的血腥味,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随时可能把楼上楼下的丧尸都吸引过来。我回到家,
从我的工具箱里找出了一卷登山绳和一把大号管钳。
这是我以前为了应付一些高空作业自己买的。我来到阳台,
把绳子的一头牢牢地固定在水泥浇筑的栏杆基座上,另一头系在自己腰间,
打了个牢固的称人结。然后,我翻过了阳台。死疫爆发以来,我第一次,
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这栋楼的外墙上。风很大,吹得我身体摇摇晃晃。六层楼的高度,
不算太高,但足以摔死人。我的心脏在胸口狂跳,但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混合着紧张和兴奋的奇特感觉。我像一只壁虎,手脚并用,
踩着楼体外突出的水泥装饰条和邻居家的空调外机,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五楼,
六楼……很快,我就到达了七楼的阳台。702的阳台窗户是开着的。王哥他们走得匆忙,
根本没想过要关窗。我轻易地翻了进去。一股酸臭和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比楼道里的血腥味更让人作呕。屋里一片狼藉。吃剩的泡面桶、零食袋、烟头扔得到处都是。
几只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着。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穿着暴露的睡衣,
身体已经呈现出不自然的僵硬和青紫色。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我猜,
她大概是嫌分的食物太少,跟王哥吵了一架。结果,她输了。在这个新世界,输的代价,
就是死。我没有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我的目标很明确。食物,水,武器,以及……柴油。
王哥既然敢打我发电机的主意,说明他一定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他家里,很可能也有存货。
我开始快速搜查。厨房里,我找到了半箱矿泉水,几包挂面,还有一小袋已经生了虫的大米。
聊胜于无。卧室的衣柜里,我找到了一把开山刀,保养得很好,刀刃锋利。
旁边还有一根棒球棍。不错的武器。我把开山刀别在后腰,棒球棍提在手里。最后,
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箱。我用手里的管钳,只用了不到半分钟,
就暴力撬开了锁。箱子里,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六桶用塑料壶装着的、黄澄澄的液体。柴油。
我拧开其中一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那股熟悉的、刺鼻的味道,在这一刻,
却比任何香水都更让我心安。粗略估计,这六桶柴油,足够我的发电机以每天两小时的频率,
运转至少两个月。这是能救命的战略物资。我发财了。王哥啊王哥,你真是个好人。
你不仅帮我下定决心,大刀阔斧地把家里的“陈规守矩”打扫了一下,
还慷慨地为我们家的“新生”送来了启动资金。这份大礼,我收下了。我把六桶柴油,
分两次,用绳子从阳台小心翼翼地吊了下去。楼下,我家的阳台上,姜涟正等着。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去“回访”。
当她看到我吊下去的柴油时,她的眼神,再次变了。如果说之前是恐惧和陌生,那么现在,
这种恐惧里,掺杂了一丝敬畏,甚至……依赖。她明白了。在这个世界,讲道理的丈夫,
不如一个能带回柴油的暴君。处理完柴油,我没有急着下去。我站在702的客厅里,
环视着这个刚刚死了两个人的屋子。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王哥,瘦高个,矮胖子。
他们三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懂得电路和机械的人。他们抢我的发电机,
显然是知道它的用处。但他们为什么这么笃定,自己能用得上?我的目光,
落在了客厅角落里,一个被布盖着的东西上。我走过去,一把掀开了那块布。布下面,
是一台和我家同型号的柴油发电机。崭新,甚至连包装膜都没撕干净。旁边,
还有一个空了的柴油桶。我瞬间明白了。王哥他们早就有发电机,但他们没有柴油了。
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发电机,而是我家的油。只是他们大概觉得,
直接抢油不如把发电机一起端了来得方便。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想让这栋楼里,
有第二台发电机存在。好狠的心。好周密的计划。只可惜,他们遇到了我。一个比他们更狠,
也更懂技术的疯子。我看着那台新的发电机,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形成。一台发电机,
可以提供照明和热水。两台呢?如果我能把它们并联起来,
再对电路进行一些改造……我的专业知识,在和平年代被认为是“蓝领”、“底层”的技能。
却在这一刻,像一座被埋藏的金矿,终于露出了它耀眼的光芒。我不再是周磐。
我是一个手握着电与火的,末日工程师。我回到阳台,准备下去。
就在我一只脚已经跨出阳台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瞥到了王哥尸体脖子上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根用黑色皮绳穿着的项链,吊坠,是一枚黄铜色的……子弹壳。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在这个连铁都稀缺的时代,谁会把一枚没用的子弹壳,当成宝贝一样戴在脖子上?
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不简单。我走过去,从他那已经开始僵硬的脖子上,把项链扯了下来,
揣进了口袋。然后,我沿着绳子,迅速滑回了六楼的家。当我双脚落地,解开绳索时,
我看到,楼道里的血迹,已经被擦得七七八八。虽然空气中还弥漫着无法散去的腥气,
但至少视觉上干净了很多。三具尸体,也不见了。我看向客厅。姜涟正在用拖把,
擦拭最后一片地砖上的血污。我爸周固邦,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我的儿子周启,正拿着一块抹布,用力地擦着墙上溅到的血点。他小脸绷得紧紧的,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没有人哭。没有人抱怨。在我家,新的秩序,正在被建立。这个家,
正在以一种血腥而高效的方式,重获新生。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干得不错。”我说,
“开饭。”7晚饭是泡面。一人一包,用电热杯烧开的水泡的。这是死疫以来,
我们家最奢侈的一餐。没人说话。客厅里只有吸溜面条的声音,
和我爸压抑不住的、偶尔发出的抽泣声。周启把碗里的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完了。
然后他抱着空碗,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眼睛时不时地瞟我一眼,
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老鼠。姜涟也吃完了。她收拾好碗筷,走到我身边,
低声说:“你……你背上……”我这才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之前精神高度紧张,完全没在意。现在松懈下来,痛觉才追上我的神经。我让她帮我看看。
我脱下早已被血和汗浸透的上衣,趴在沙发上。“嘶——”当姜涟的指尖触碰到伤口时,
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深的口子……”她的声音在发抖,
“像是被……被螺丝刀之类的东西划的。”我这才想起来,在楼道里和那个瘦高个扭打时,
他确实掏出了什么东西在我背上划了一下。当时我一心只想弄死他,根本没在意。
“伤口很长,还在渗血……必须得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的。”姜涟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感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没有医院的世界,感染,就等于死亡通知书。
“家里有酒精或者碘伏吗?”我问。“有……还有小半瓶碘伏,是之前给启启擦伤口剩下的。
”她说着,起身去翻箱倒柜。很快,她拿着一个医药箱回来了。棉签沾着褐色的碘伏,
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我的伤口上。剧烈的刺痛,让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我咬着牙,
把一声呻吟死死地压在喉咙里。不能叫!我既然下了死命令,今后谁都不许叫。那么,
身为这个家的队长的我,就更不能喊疼!我能感觉到姜涟的手在抖。她的呼吸也很急促。
她也被吓坏了。“没事。”我从牙缝里硬是挤出两个字,“死不了。”处理完伤口,
她用纱布给我做了简单的包扎。“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力。”她叮嘱道,
语气里带着一丝久违的、属于妻子的关切。我“嗯”了一声。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我爸还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我妈的尸体,已经被我们用一张旧床单盖住了,
停放在卧室的床上。按照我的命令,明天一早,就要和楼道里那三具尸体一样,处理掉。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他必须接受。在这个世界,没有时间留给悲伤。“周磐,
”姜涟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个问题,终于来了。
我坐直身体,后背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但我没表现出来。我看着她,
也看着坐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周启。“接下来,我们要活下去。”我说。“怎么活?
”她追问。“第一,加固房子。”我指了指窗户,“防盗网不够,我需要更多的钢材,
把所有的窗户和门都焊死。我们要把这里,改造成一个真正的堡垒。”“第二,节约资源。
”我指了指那几桶柴油,“这些油,是我们的命。发电机不能随便开。以后每天,
只在晚上开一个小时,用来烧水和充电。”“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服从命令。”“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准问,
不准质疑,不准有任何折扣。”“我说的,都听明白了吗?”姜涟点了点头。似乎,
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我的新角色。周启也怯生生地,用力点了点头。只有我爸,周固邦,
李长寿的修仙路(李长寿赵坤)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完结小说推荐李长寿的修仙路李长寿赵坤
李长寿的修仙路(李长寿赵坤)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李长寿的修仙路》李长寿赵坤免费小说
五仙守寿(赵炯赵秀英)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五仙守寿》赵炯赵秀英免费小说
五仙守寿(赵炯赵秀英)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完结小说五仙守寿赵炯赵秀英
五仙守寿(赵炯赵秀英)热门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在线看五仙守寿赵炯赵秀英
万族帝主:破命(曹渊曹玄)完本小说大全_热门小说大全万族帝主:破命曹渊曹玄
万族帝主:破命曹渊曹玄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推荐小说万族帝主:破命(曹渊曹玄)
万族帝主:破命曹渊曹玄推荐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万族帝主:破命(曹渊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