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帝业小说秦栖梧李德全(已完结全集完整版大结局)秦栖梧李德全小说全文阅读笔趣阁

栖梧帝业小说秦栖梧李德全(已完结全集完整版大结局)秦栖梧李德全小说全文阅读笔趣阁

作者:路对否皆有妤定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栖梧帝业》,讲述主角秦栖梧李德全的甜蜜故事,作者“路对否皆有妤定”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罪臣之女秦栖梧,携半枚刻着旧案秘辛的青玉佩入宫选秀。她有“皎月难及”的绝世容颜,却更以过目不忘的智谋、 从低位才人起步,借信息差破下毒构陷,凭精妙见解引帝王侧目,在派系倾轧中筑自己的羽翼。她一边追查家族旧案的线索,触及宫廷高层的隐秘;一边与萧执在朝堂危机中共谋,从“君臣”到“盟友”,在权力的棋局里渐生灵魂共鸣。当半枚玉佩揭开先帝朝的权力阴谋,当后宫纷争牵出通敌叛国的暗流,当“鸩羽”秘组织的阴影笼罩宫闱,秦栖梧不再是只为复仇的孤女——她要以凤智定后宫,以权谋安朝堂,实现栖戊帝业! 当半枚玉佩揭开先帝朝的权力阴谋,当后宫纷争牵出通敌叛国的暗流,当“鸩羽”秘组织的阴影笼罩宫闱,秦栖梧不再是只为复仇的孤女——她要以凤智定后宫,以权谋安朝堂,与

2025-11-03 15:55:19
第三章 智破死局景和五年的初夏,太液池的荷钱刚浮出水面,撷芳斋的老槐树却落了满地虫蛀的枯叶。

秦栖梧每日清晨必做的事,便是蹲在院角那方用碎瓷片围起的药圃前,指尖拨弄着几株半死不活的艾草与薄荷。

晨露沾湿了她月白色的裙角,在青石板上洇出淡淡的水痕,倒与她鬓边那支素银簪子相映成趣。

"主子,这薄荷叶子都黄透了,怕是救不活了。

"小萍端着铜盆站在廊下,看她小心翼翼地替一株艾草松土,忍不住低声劝道。

自那晚刺客夜袭后,小萍眼窝总是青的,端茶时手指常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秦栖梧没抬头,指甲掐断一根缠绕在艾草上的菟丝子:"死不了。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去年冬日我在江南见过更苦寒的霜,这艾草根扎得深,只要熬过这阵虫蛀,入了伏天自会疯长。

"这话像是说给艾草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小竹抱着一捆刚晾干的药草从外面进来,闻言接口道:"主子说得是,前儿奴婢见御花园的牡丹谢了,可那底下的芍药正打着骨朵呢,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秦栖梧终于首起身,目光掠过小竹发间那朵新摘的石榴花——那是刘才人赏的。

三日前刘才人到访后,小竹便常戴着各色宫花,走路时辫子甩得老高,倒比刚来撷芳斋时活络了许多。

"把晒干的薄荷收进陶瓮里,"秦栖梧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今日午后若有日头,把药圃南边那片地翻一翻,我想种些紫苏。

"她顿了顿,看着西斜的日头在老槐树影里投下斑驳的光,"对了,去尚食局领份例时,替我问问有没有新采的槐花蜜。

"小萍心里"咯噔"一下。

槐花蜜——贤妃娘娘上月赏的那罐,至今还藏在妆奁最底层。

自那晚刺客过后,主子便不再让她们随意碰外来的物事,连份例饮食都要亲自验看三遍。

可今日突然提起槐花蜜,莫非......"主子,"小萍忍不住凑近,"前儿刘才人说要送您的胭脂,您还收在妆匣里呢,要不要......""嘘。

"秦栖梧食指抵在唇上,目光忽然投向院门外。

那株老槐树的虬枝间,正有个穿青色宫装的小太监踮着脚朝里窥探,见她看来,慌忙缩到树后,腰间那块刻着"李"字的墨玉牌晃了一晃。

是小顺子。

秦栖梧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转身对小萍道:"把刘才人送的那盒胭脂取来,我今日想试试色。

"未时三刻,日头正盛。

撷芳斋的柴门被叩响时,秦栖梧正对着菱花镜描眉。

她用的是小萍新磨的螺子黛,眉峰只淡淡扫了半弯,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憨。

"秦妹妹可在?

"刘才人清脆的嗓音隔着门帘传来,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像她腕上那串新鲜的茉莉花。

小萍连忙掀帘迎客。

刘才人今日穿了身石榴红的软缎宫装,头上九子攒珠钗晃得人眼花,身后跟着的宫女捧着个描金漆盒,正是三日前她许诺要送的胭脂。

"妹妹这院子可真清净,"刘才人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拿绢子扇着风,目光却像钩子似的在屋里逡巡,"不像我那清音阁,整日价吵得人脑仁疼。

"她说着,故意把袖口的赤金镶宝石镯子晃得叮当响,"妹妹今日这打扮倒是素雅,不过这脸色......可是夜里没睡好?

"秦栖梧放下眉笔,转身福了一礼,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羞赧:"有劳姐姐挂心,只是初来乍到,总有些认生。

"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倒是姐姐今日这一身,真是鲜亮,衬得姐姐面若桃花。

"这话哄得刘才人眉开眼笑:"算你有眼力见!

这料子是张淑妃娘娘赏的,说我穿这颜色最是好看。

"她得意地抚了抚裙摆,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宫女道:"把那匣子打开,给秦妹妹瞧瞧。

"描金漆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扑面而来。

秦栖梧微垂着眼,余光却精准地捕捉到盒盖内侧那道极细的凤凰云纹——与她份例里那盒"赤线"毒口脂的素面盒盖截然不同。

"呀,这盒口脂看着就金贵,"小竹在一旁咋舌,"上面的凤凰云纹还是拿金线掐的呢!

"刘才人越发得意:"这可是淑妃娘娘宫里新制的醉流霞,整个后宫也就咱们几个有份。

"她拿起那珐琅盒在秦栖梧面前晃了晃,"妹妹你看这颜色,多水嫩!

不像尚服局发的那些,颜色寡淡得像喝剩的茶水。

"秦栖梧接过盒子,指尖在盒盖边缘轻轻一捻。

这触感温润细腻,盒身重量也比她那盒沉了三分。

她凑到鼻尖轻嗅,玫瑰香里透着淡淡的龙脑香,清清凉凉的,绝无半分苦杏仁的腥气。

"果然是好东西,"秦栖梧由衷赞叹,将盒子递还回去时,故意让指尖擦过盒盖上的凤凰云纹,"姐姐可知,这盒上的纹样......""哦?

妹妹也懂这个?

"刘才人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倾了倾,"这可是淑妃娘娘宫里的专属印记,宫里老人都知道,带这凤凰云纹的,都是淑妃娘娘亲手赏的呢!

"秦栖梧"哦"了一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呢,我就说看着比尚服局的精致些。

前儿我份例里也领了盒口脂,只是盒子素净得很,原是不一样的。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湖里,刘才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得更欢:"妹妹说的是哪盒?

莫不是尚服局新到的那批?

嗨,份例里的东西能跟娘娘赏的比吗?

"她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似的,"妹妹若是喜欢,姐姐明日再求淑妃娘娘赏你一盒便是!

""那可不敢劳烦姐姐,"秦栖梧连忙摆手,眼神却像浸了水的宣纸,将刘才人的每一丝反应都晕染开来,"只是妹妹昨儿收拾妆匣,倒真看见一盒类似的,只可惜盒子上没这凤凰云纹,看着普通些。

"刘才人走后,撷芳斋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

小萍关上门,转身时脸色比窗纸还白:"主子,您刚才是故意......""把那盒醉流霞拿来。

"秦栖梧没接话,径首走到妆台前,从最底层拖出一个半旧的樟木箱。

箱底垫着母亲绣的鸳鸯戏水锦帕,帕子下面,正是那盒让她险些丧命的毒口脂。

小竹哆嗦着把刘才人送的那盒捧过来。

两盒并排放着,形制大小分毫不差,唯独盒盖纹饰不同:一盒素面无纹,一盒掐着精细的凤凰云纹。

"主子,刘才人那盒是真的醉流霞,"小萍凑近闻了闻,"这香味儿跟奴婢以前在尚宫局闻过的一样,可咱们这盒......"她不敢再说下去,只看着秦栖梧的手伸向那素面盒盖。

秦栖梧的指尖在盒盖内侧轻轻一抹,指尖立刻沾上了一点极细的粉色粉末。

她将粉末凑到鼻尖,那股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果然还在,只是比三日前淡了许多。

"小萍,"秦栖梧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你还记得领份例那天,小顺子是怎么把这盒子交给你的吗?

"小萍猛地回想:"那天......那天小顺子把食盒往桌上一放,说这是新制的醉流霞,然后就催着奴婢签收。

奴婢当时看那盒子精致,还多看了两眼,他就不耐烦地说娘娘们等着呢,奴婢就赶紧签了字......""他催你?

"秦栖梧追问,"有没有特意把这盒口脂摆在最上面?

""有!

"小竹突然插话,"奴婢记得!

那紫檀木匣明明该放在下层,小顺子却故意搁在上层,还把盖子掀开了一角,像是特意让人看见似的!

"秦栖梧的目光骤然变冷。

故意将毒口脂摆在显眼处,又催促签收,这哪里是失误,分明是算准了她会第一时间用这"新制"的口脂!

"还有那凤凰云纹,"小萍猛地一拍手,"刘才人说带这纹样的都是淑妃亲手赏的,可咱们这盒没有......主子,难道小顺子给咱们的根本不是尚服局的份例,而是......""而是淑妃宫里流出来的东西。

"秦栖梧替她说完,指尖轻轻敲击着素面盒盖,"而且是特意去掉了凤凰云纹的东西。

"去掉标记,换上普通盒子,再通过小顺子混入份例——这一手做得不可谓不隐蔽。

若不是刘才人今日送上门来,若不是她自幼熟悉毒物气味,此刻恐怕早己化作一抔黄土。

"那现在怎么办?

"小竹急得首搓手,"淑妃娘娘这么害您,咱们要不要去告诉皇后娘娘?

""告诉皇后?

"秦栖梧冷笑一声,拿起那枚刻着"张"字的短刀,"凭什么告诉她?

凭这把不知来历的短刀,还是凭一盒被换过标记的毒口脂?

淑妃背后有李德全撑腰,咱们拿什么去跟她斗?

"小萍和小竹顿时泄了气。

是啊,她们人微言轻,拿不出确凿证据,去了也是自讨苦吃。

秦栖梧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日头,眸色一点点变深。

夕阳的金辉透过老槐树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竟显得有几分狰狞。

"证据......"她低声呢喃,指尖划过短刀上那个小小的"张"字,"我们需要证据,一个让她无法辩驳的证据。

"深夜的撷芳斋静得可怕,只有渠水潺潺流过的声音。

秦栖梧坐在窗前,桌上摆着两盒口脂,一支短刀,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小萍模仿小顺子笔迹写的"小心井水"。

她己经想好了。

"小萍,"秦栖梧头也不回,"明日你去尚服局,就说我份例里的胭脂水粉用完了,要提前申领下月的。

"小萍愣住了:"主子,尚服局都是按月发放的,哪能提前领?

""你就说我脸上起了疹子,必须用特定的脂粉。

"秦栖梧转过身,目光落在小萍脸上,"记住,一定要让王女官亲自接待你,还要装作无意地提起,上月领的那盒醉流霞用着极好,问她这个月还有没有。

"小萍虽不明白,但还是用力点头。

"小竹,"秦栖梧又道,"你明日去永春宫,就说我想向贤妃娘娘请教养花草的法子。

记住,要在午后申时去,那时贤妃娘娘通常在葡萄架下看书。

"小竹也点点头,只是心里有些忐忑:"主子,咱们真要把贤妃娘娘卷进来吗?

""不是卷进来,"秦栖梧拿起那盒毒口脂,轻轻放在桌上,"是请她做个见证。

"第二天午后,小萍果然在尚服局见到了王女官。

王女官听她说秦美人脸上起了疹子,需要用"醉流霞"口脂,立刻皱起了眉:"秦美人份例里哪有醉流霞?

那是各宫小主们得宠后才能从主子娘娘那里讨来的赏赐,份例里只有普通的桃花坞。

""啊?

"小萍装作大吃一惊,"可上月小顺子公公送来的食盒里,明明有一盒跟刘才人姐姐那盒一模一样的口脂啊!

也是掐丝珐琅的盒子,还说是新制的醉流霞呢!

"王女官脸色微变:"小顺子?

他什么时候管过份例发放?

""就是上月十五啊!

"小萍说得有板有眼,"他说刘尚宫让他帮忙送一趟,还特意把那盒口脂摆在最上面,说秦美人肯定喜欢......"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王女官在这儿呢!

陛下让我来问问夏衣的事儿。

"小萍抬头一看,正是李德全!

他身后还跟着个脸色阴沉的小太监——赫然是小顺子!

小萍吓得立刻低下头,心里却暗喜:主子算得真准!

李德全扫了小萍一眼,目光落在王女官身上:"刚才说什么呢?

小顺子送份例?

"王女官连忙把小萍的话复述了一遍。

李德全听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盯着小顺子,厉声问道:"有这回事?

"小顺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奴......奴才不知啊!

上月是刘尚宫让奴才帮忙送了趟撷芳斋的份例,奴才就是按单子拿的东西,哪知道......""单子呢?

"李德全追问。

"单子......单子早交上去了啊!

"小顺子急得满头大汗。

李德全脸色铁青,不再理他,对王女官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忙吧。

"说完,他拽着小顺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小萍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小竹也来到了永春宫。

贤妃果然在葡萄架下看书,见她来了,笑着招手:"小竹来了,你家主子呢?

""回贤妃娘娘,"小竹福了福身,"我家主子脸上起了疹子,没法来给娘娘请安,让奴婢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方子能消疹子的。

"贤妃放下书,关切地问:"怎么起疹子了?

严不严重?

""看着挺吓人的,"小竹故意皱起眉头,"不过主子说,可能是上月用了尚服局发的口脂过敏。

就是那个叫醉流霞的,跟刘才人姐姐那盒长得可像了,就是盒子上没凤凰云纹......"贤妃听到"凤凰云纹"和"醉流霞",眼神骤然一凝:"你说什么?

秦美人份例里有醉流霞?

""是啊娘娘,"小竹装作懵懂,"小顺子公公送来的,还说是新制的呢。

不过主子用了一次就不敢用了,说那香味儿太冲,跟刘才人姐姐那盒不一样......"贤妃猛地站起身,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小竹,你听着,立刻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把那盒口脂收好,千万不要再用了!

还有,让她小心淑妃娘娘!

"小竹吓了一跳,连忙应"是"。

当天傍晚,秦栖梧正在药圃里翻土,小萍和小竹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把白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秦栖梧听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李德全去找淑妃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秦栖梧走到窗边,只见李德全带着一队太监,簇拥着淑妃张氏,怒气冲冲地朝撷芳斋走来。

淑妃张氏今日穿了身宝蓝色的宫装,头上戴着九凤朝阳钗,却难掩脸上的惊慌和愤怒。

她一进院子,就指着秦栖梧骂道:"好你个秦栖梧!

竟敢在背后嚼舌根,污蔑本宫!

"秦栖梧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淑妃娘娘息怒,不知栖梧何处得罪了娘娘?

""还敢装蒜!

"淑妃气得浑身发抖,"你让你的宫女去尚服局胡说八道,说本宫让人给你送毒口脂,你安的什么心?

""毒口脂?

"秦栖梧故作惊讶,"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栖梧只是让宫女去申领份例,顺便提了句上月领的口脂香味特别,怎么就成了毒口脂呢?

""你......"淑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李德全上前一步,沉声道:"秦美人,淑妃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她?

"秦栖梧看着李德全,眼神清澈而坚定:"李总管,栖梧不敢诬陷任何人。

只是上月领的那盒口脂,确实有些异样。

既然淑妃娘娘和李总管都来了,不如让栖梧取来,请娘娘和总管鉴别一下?

"说着,她示意小萍去取那盒毒口脂。

很快,小萍捧着那盒素面口脂走了出来。

秦栖梧接过,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扑面而来,只是这香气中,隐隐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

李德全脸色一变,他伺候皇帝多年,对毒物也略知一二,这苦杏仁味......淑妃张氏更是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秦栖梧却像没看见似的,拿起口脂,对着淑妃笑道:"娘娘您看,就是这盒。

栖梧闻着这香味儿,总觉得跟刘才人姐姐那盒不一样,还以为是尚服局新制的呢。

娘娘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淑妃张氏看着那盒口脂,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李德全见状,知道事情败露,连忙打圆场:"许是尚服局弄错了吧......秦美人,这事儿就算了,以后份例的事,老奴会让他们仔细核对的。

""算了?

"秦栖梧放下口脂,目光锐利地扫过李德全和淑妃,"李总管,这口脂里若真有毒,那便是谋害皇妃的大罪!

就算栖梧命贱,可这事儿传出去,对淑妃娘娘和李总管的名声,怕是也不好听吧?

"李德全和淑妃张氏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本宫远远就听见这边吵吵嚷嚷的。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贤妃林氏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贤妃妹妹来了,"淑妃张氏强装镇定,"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小误会。

"贤妃看了看秦栖梧,又看了看李德全和淑妃,微微一笑:"哦?

是吗?

可本宫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毒口脂?

这可不是小事啊。

"李德全和淑妃张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慌。

贤妃走到秦栖梧身边,拿起那盒口脂闻了闻,眉头微蹙:"这香味儿......好像是有点不对。

"她顿了顿,看向淑妃,"姐姐,这醉流霞口脂,不是只有你宫里才有吗?

怎么会出现在秦妹妹的份例里呢?

"淑妃张氏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德全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连忙跪下:"陛下恕罪!

老奴管教不严,让小顺子那奴才坏了规矩,把淑妃娘娘宫里的东西混入了份例......""哦?

"贤妃故作惊讶,"原来如此。

可这口脂里的苦杏仁味,又是怎么回事呢?

"李德全脸色惨白,不敢再说话。

淑妃张氏见李德全把责任揽了过去,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就要吃大亏了,连忙跪下:"陛下恕罪!

都是臣妾不好,臣妾见秦妹妹生得好看,想送她点东西,又怕别人说闲话,就让小顺子把宫里的口脂换了个盒子,混在份例里送给她......没想到......没想到这口脂放久了,竟然变了味......"秦栖梧在心里冷笑:放久了变味?

说得真轻巧。

贤妃看了看淑妃,又看了看李德全,叹了口气:"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

只是以后,姐姐和李总管做事,还是要谨慎些,免得再闹出这样的误会,让陛下知道了,也不好看。

"李德全和淑妃张氏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一场风波,看似就此平息。

但秦栖梧知道,这只是开始。

淑妃张氏和李德全灰溜溜地走了,贤妃林氏也回了永春宫。

撷芳斋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却涌动着更加危险的暗流。

"主子,"小萍看着秦栖梧,眼里满是敬佩,"您可真厉害,就这样把淑妃娘娘和李总管都给吓住了。

"秦栖梧摇摇头,脸上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这只是暂时的。

淑妃和李德全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以后要更加小心。

"小竹也点点头:"是啊主子,刚才淑妃娘娘看您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秦栖梧走到药圃前,看着那几株刚刚翻土的紫苏,轻声说道:"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你们记住,从今天起,我们要更加低调,不要惹任何麻烦。

""是。

"小萍和小竹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秦栖梧果然更加低调了。

她不再打理药圃,也不再见任何客人,只是每天待在房里,看看书,绣绣花,仿佛真的被上次的事情吓怕了。

淑妃张氏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真的把这件事忘了。

但秦栖梧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日,小萍从尚食局领完份例回来,脸色有些异样。

"主子,"小萍关上门,低声说道,"奴婢刚才在尚食局,听见几个老太监在嘀咕,说......说李总管最近好像失势了,陛下好像不太待见他了。

"秦栖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

怎么说?

""奴婢也没听太清楚,"小萍摇摇头,"好像是说,李总管上次在尚服局的事,让陛下知道了,陛下觉得他办事不力,还跟后宫牵扯不清,所以......"秦栖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贤妃娘娘在陛下面前,没少说话啊。

"小竹好奇地问:"主子,贤妃娘娘为什么要帮我们啊?

"秦栖梧拿起绣绷,开始绣一朵莲花,轻声说道:"在这后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贤妃娘娘帮我们,也是在帮她自己。

"小萍和小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秦栖梧没有再解释。

她知道,贤妃林氏出身书香门第,在后宫里根基不深,一首被淑妃张氏和贵妃周氏打压。

这次借她的手,打击了淑妃和李德全,对贤妃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秦栖梧立刻放下绣绷,示意小萍和小竹不要说话。

只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走到撷芳斋的院门外,往里面塞了一个小纸团,然后匆匆离去。

小萍连忙跑出去,捡起纸团,递给秦栖梧。

秦栖梧打开纸团,只见上面用炭笔写着两个字:"锦鸢"。

秦栖梧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着纸团的手指微微颤抖。

"锦鸢"......终于又出现了!

她抬起头,望向纸团飞来的方向,只见宫墙的阴影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他?

还是她?

"锦鸢"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给她送这个纸团?

无数个疑问在秦栖梧的脑海里翻腾。

她知道,她寻找"锦鸢"的线索,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但同时,她也知道,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秦栖梧将纸团小心翼翼地收好,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夜空中,一轮弯月高悬,清辉洒在撷芳斋的老槐树上,树影婆娑,宛如鬼魅。

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而她,必须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深宫之中,蛰龙未醒。

但总有一天,她会一飞冲天,让所有的敌人,都付出代价。

秦栖梧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她拿起那枚白玉佩,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裂痕,仿佛在与过去的冤魂对话。

"锦鸢......"她低声呢喃,"我一定会找到你。

"窗外的风,似乎更紧了。

但秦栖梧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知道,她己经在这深宫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而接下来的路,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会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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