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清扬云自流沈镜泠贺铭霄最新好看小说推荐_完本小说免费风自清扬云自流(沈镜泠贺铭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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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风自清扬云自流》本书主角有贺铭霄沈镜泠,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佚名”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最新热门都市小说风自清扬云自流描写了主角沈镜泠贺铭霄的成长故事,文笔很好,比雪中的人物性格,描写的更为细腻精致。希望作者辛溟更新快点、快点!沈镜泠的丈夫在深山坠崖失踪了。两年后,他奇迹般生还,还带回来...

2025-11-05 19:44:58

沈镜泠的丈夫在深山坠崖失踪了。两年后,他奇迹般生还,还带回来个姑娘。贺铭霄说,

姑娘是寨子里的巫医,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姑娘不懂汉语,

贺铭霄便一个字一个字地耐心教她。“老公,”他指着自己对对方说,“这是我的汉语名字,

你可以这样叫我。”花溪瑶跟着他重复:“老、公——”贺铭霄向来疏离的眼底,

浮现出清浅笑意,“好乖,学得真快。”门外,目睹一切的沈镜泠愣在原地。她心口发颤,

端着的安神汤溅到手上,烫得皮肤立刻起了血泡。贺铭霄听到动静走出来,

对上沈镜泠难过又不解的眼神,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阿泠,别当真,只是个玩笑而已。

小姑娘单纯,逗着好玩罢了。”沈镜泠心底酸涩,委屈地红了眼眶。一旁的花溪瑶眨眨眼,

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道:“城里的小姐姐好娇气,不过烫一下就要哭了。很痛吗?

我帮你治疗一下好了。”她不容分说捉住沈镜泠,抹药时袖口微动,一条小蛇探了出来,

吐着信子往沈镜泠手上爬。沈镜泠惊呼着甩开手,花溪瑶一个趔趄撞在了桌角上。

她泪眼盈盈掀开衣摆,腰上浅浅青了一块,贺铭霄脸色 微沉,“阿泠,给瑶瑶道歉。

”“凭什么?”“凭瑶瑶是我的救命恩人,凭她好心帮你治疗却被你误伤。

”沈镜泠笑了一下,笑意却未及眼底。她挺直脊背,毫无预兆地摔了亲手熬煮的安神汤,

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贺铭霄,离婚吧。”“为什么?”贺铭霄眉峰紧蹙,

“就因为我开玩笑让她喊了声‘老公’?”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避开。“阿泠,

你未免太小题大做,瑶瑶根本不懂‘老公’是什么意思。”“她也许不懂,但你懂,

”沈镜泠取下婚戒扔在地上,“结婚时我就告诉过你,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老婆,

我们分开两年了,我一养好伤就迫不及待回来见你,你却因为一个玩笑要和我闹离婚?

”沈镜泠执拗又倔强地点头道:“对,贺铭霄,我要和你离婚!”贺铭霄揉了揉眉心,

“阿泠,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沈镜泠被“请”到了别墅外。数九寒天,

沈镜泠身上只有一套薄薄的居家服,门敞开的瞬间,她就打起了寒战。她天生体寒,

连三伏天都是长袖长裤。谈恋爱那时,贺铭霄不知从哪听来了偏方,

每日睡前都要将她的脚捂在心口,说时间久了能改善体寒。可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

把她关在门外“冷静”。凉风透骨,吹得沈镜泠摇摇欲坠。

她恍惚想起三天前贺铭霄回来的那一刻。那天是贺铭霄意外失踪的第二年整,天刚大亮,

贺氏旁支便迫不及待上门,要求沈镜泠去法院申报贺铭霄死亡,好方便他们瓜分他的股份。

被沈镜泠拒绝后,他们步步紧逼叫嚣着要给她好看。混乱间,贺铭霄如天神降世,

将威胁沈镜泠的人迅速料理后,又紧紧拥她入怀,

说他回来了、说再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可如今,她的委屈分明全是他给的。

半个小时后,贺铭霄拿着毯子走了出来。他沉默地为她披上薄毯,

又牵起她冰凉的手放在唇边呵气。这个动作,让沈镜泠想起两人经历的第一场雪。

那时他们刚结婚,蜜月旅行的第一站选在了冰岛。

两个没见过雪的南方人在飞雪和极光中笑闹,最后筋疲力尽倒在雪地上。贺铭霄怕她受凉,

用宽厚外套把她紧紧裹在怀里,一边为她呵气暖手一边说:“他朝若是同淋雪,

此生也算共白头。阿泠,我想和你一起走到白头。”那时的贺铭霄感情纯粹热烈,

满心满眼都是她。甚至会因为梦到她不要他,从国际会议的间隙里飞十几个小时回来,

只为确认她没有分开的心思。沈镜泠也曾以为两人会这样一直走到白头。

没想到昨日誓言犹在耳,眼前人却已面目全非。沈镜泠将手从贺铭霄掌中抽回,

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视线相接,贺铭霄薄唇微启,吐出的不是关心,而是责备:“阿泠,

你太倔了,这个性不改会吃亏的。现在冷静了吗?冷静了就去跟瑶瑶道个歉。”话音落下,

沈镜泠本就凉透的心瞬间冰封。她忍着寒颤开口:“贺铭霄,我给你两个选择,

让我道歉和跟我离婚,你选哪个?”“阿泠,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贺铭霄神色疏离,“非要这么逼我,那你听好了,我选让你和瑶瑶道歉。

”心脏好像被瞬间狠狠攥了一把,疼得沈镜泠呼吸都有点困难。见沈镜泠一动不动,

贺铭霄让佣人端来姜汤,放低了声音:“我们贺家一向知恩图报,瑶瑶她救过我,

我带她回来是为了报恩,不是为了让她受委屈的。阿泠,你乖一点,低个头,别闹了。

”沈镜泠偏头躲开他喂来的姜汤,苍白道:“行啊,把离婚协议签了,我马上道歉。

”“先和瑶瑶道歉。”贺铭霄坚持。两相僵持,谁也不肯让步,良久,沈镜泠自嘲一笑。

“好,我去给她道歉。”她转身,“但愿你说话算话,道完歉就签字离婚。”刚走到客房,

沈镜泠忽然听见一声凄厉鸟鸣。她推门而入,被浓烈的血腥味熏得止住了脚步。

花溪瑶见到她灿烂一笑,丢下一具鸟的尸体站了起来。她手上还沾着血,神情却天真烂漫,

雀跃地展示着她的新衣服。“姐姐,这是老公给我买的裙子,好看吗?”沈镜泠没有说话,

盯着地上那只被开膛破肚的玄凤鹦鹉,颤着声问:“你这鸟哪里来的?!”花溪瑶眨眨眼,

无辜道:“它自己飞进来的,正好我的蛇几天没吃到新鲜小动物的心脏了,我就抓来喂它了。

”沈镜泠将玄凤捧在掌心,鸟儿身体尚有余温,内脏却已经空了。“你——!

”她头晕目眩气血上涌,冲过去扬起手猛地扇了花溪瑶一巴掌。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

她被推倒在地,额角磕出一道血口来。贺铭霄几步跨到花溪瑶身边,捏着她的下颌查看伤势。

对方依偎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老公,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寨子吧,城里规矩好多,小鸟也不能随便吃,真不自在!

”贺铭霄轻抚她肿胀的脸颊,气得双目赤红。“沈镜泠你疯了?这就是你的道歉?!

不值钱的破鸟而已,吃了就吃了,再养一只不行吗。蛇鸟本就是天敌,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管好?”沈镜泠趔趄两步,感觉像被利刃当胸刺入。

玄凤是他们共同救助的鹦鹉,也是因为救鸟两人才相识而后相恋,直到最后走进婚姻殿堂。

这只鹦鹉,说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都不为过。贺铭霄坠崖后,玄凤天天在耳边安慰她:“嘎,

别担心、别担心!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贺铭霄一回来,它也跟着开心,

呼呼扇着小翅膀叫:“嘎——主人回来啦、主人回来啦!”可如今,

它因为贺铭霄带回来的人丢了性命,变成了男人口中‘不值钱的破鸟’。

贺铭霄眉峰紧锁:“阿泠,瑶瑶是我恩人,如果没有她救我,你以为我还能出现在你面前?

”沈镜泠捂着渗血的额头,脸色苍白地笑了。“贺铭霄,我现在,倒是宁愿你死在了两年前。

”丢下这句话,她不再搭理两人,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刚关上,便瞬间泪如雨下。

良久,她颤着手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你不用带盼归过来了。

”那头沈母讶然:“怎么了,不是说好今天让我带盼归来家里,给铭霄一个惊喜吗?

”沈镜泠打断她:“妈,我打算和贺铭霄离婚,盼归有我就够了。

贺铭霄从前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以后更没必要知道。”沈镜泠语调强硬,

挂断电话后却再次红了眼睛。当初贺铭霄坠崖消息传来后她痛不欲生,

一度想要轻生追随挚爱而去。她在崖边哭到昏死,醒来后被医生告知已经有半月身孕在身。

至此,她才终于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为防贺氏旁支暗害,她一直隐瞒消息,成功分娩后,

便暗中送到母亲身边抚养。她给孩子取名贺盼归。盼归,盼君早日归。如今贺铭霄是归来了,

可是她爱的那个人却好像早已死在了两年前。擦干眼泪,

沈镜泠从抽屉里翻出派出所当年出具的贺铭霄的失踪证明,

写好一份申请宣告失踪人死亡的书面材料后,径直去了法院。

接待她的工作人员接过资料确认道:“女士,你确定要走宣告死亡的程序吗?”“是,

我确定。”沈镜泠点头。“好,鉴于您先生是因意外失踪满两年,符合申请程序,

法院会出具判决书,公示期七天。公示期内,如果当事人没有现身,判决立即生效。

”“死亡判决生效后,失踪人在法律意义上死亡,你和配偶的婚姻关系会自动解除,

听懂了就请在这里签字确认。”沈镜泠一边签字一边落泪。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来做这个申请。

最难的那段时间,她忍着孕反为贺铭霄打理家业,操持公司运作。又在每个周末飞到山里,

雇佣向导在深山里一寸寸寻人。那些心怀不轨的贺氏旁支,

曾用尽手段逼她去走申请死亡的程序,她都顶着压力扛了下来。可如今,

她竟然是被贺铭霄本人逼得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来解除婚姻。

落下最后一笔时,沈镜泠整个人已经泣不成声。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劝她“节哀”。

可对方不知道,她伤心的不是丈夫死了,而是丈夫虽然回来了,却还不如死了。从法院出来,

一辆迈巴赫停在沈镜泠面前。车窗降下,里面坐着的赫然是贺铭霄的死对头谢言熙。

男人摘下墨镜对着沈镜泠扬了扬下巴,唇畔勾起浅笑:“聊聊?”车内,

谢言熙看着沈镜泠额头的伤口,眼神一暗。“他对你动手了?

”沈镜泠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说:“贺铭霄失踪期间名下股份由我代持,他回来我本该归还,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人,我不要了,钱,我要留下。

”她递上一份拟好的合同:“凭我个人无法周全完事,我们谈个合作,有兴趣吗?

”她眼尾还残留着泪痕,却在竭力稳定情绪,神色倔强又清冷。谢言熙接过文件,

仔细翻阅后说:“很丰厚的条件,但恕我直言,如果贺铭霄七天内现身去法院撤销申请,

你的继承权就作废了,合同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贺铭霄在法律上确认死亡后。”“你放心,

他不会现身的。”沈镜泠勉强扯出的笑容伤感又无奈。出门前,

她亲耳听见贺铭霄说要陪花溪瑶去环游世界,要带她走出大山开阔眼界,亲眼见证世界之大。

他似乎忘记了,当年他也承诺过要和她一起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可惜还没来得及兑现,

他就失足摔下了山崖。再次回来,他想带着环游世界的,已经换了个人。沈镜泠收回神思,

对谢言熙说:“对了,我还需要一套新的身份和护照,事成之后,我打算永远离开这里。

”“放心,我会尽全力帮你。”下车前,谢言熙将一方手帕按在她渗血的额角,

意味不明道:“之前贺氏用尽手段逼你去报死亡给他销户你都不肯,

结果因为一个山寨里跳大神的野丫头,让你在苦尽甘来的时候放弃了。你说要是贺铭霄知道,

他会后悔吗?”沈镜泠垂下眼睫,“他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后悔。

”到家的时候,沈镜泠看见别墅外停着母亲的车子。她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

进门果然听见了争吵声。贺铭霄看着沈母怀中的奶团子,脸上并没有初为人父的欣喜,

反而神色犹疑。“阿泠先天难孕,婚后我们努力了无数次都没有结果,怎么就这么巧,

我失踪前的最后一次刚好就中了?”“你什么意思,暗示我女儿在你失踪期间出轨?贺铭霄,

你有没有良心?怪不得泠泠说要和你离婚!”“那是气话,”贺铭霄神色笃定,“七年感情,

阿泠怎么可能舍得和我离婚。”“我这辈子有且只会有阿泠一个妻子,就算她要离,

我也不会答应的。我也并没有说阿泠出轨,只是对这个孩子的身份合理质疑罢了。

”沈母抱着小孩气得脸色涨红。“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两年,

泠泠生怕万一你回来孩子不认识你,天天给孩子看你的照片视频,告诉他那是爸爸。

”像是为了验证沈母的话,粉雕玉琢的奶团子,发出两声糯糯的“爸爸”,

又咯咯笑着嘲贺铭霄伸手求抱。贺铭霄微微动容,刚想伸手去触碰孩子,

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老公,我们还不出发吗?”贺铭霄回过神来,他收回手道:“妈,

孩子的事情我会向阿泠求证的,你先回去吧,我要带瑶瑶去办签证,现在没空。

”“她、她叫你什么?!”沈母指着花溪瑶,气得血压都升高了,沈镜泠赶紧上前扶住她。

她接过孩子,没给贺铭霄一个眼神,轻声道:“妈,我们走。”“阿泠,

你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吗?”“没什么可解释的,贺铭霄。如果你不相信,

可以去做亲子鉴定,而不是在这里毫无证据地怀疑我出轨。

”“哪里用得着亲子鉴定这么麻烦,我有更快的办法。”花溪瑶把玩着袖子里的蛇靠近。

“这蛇是我养的药宠,能辨同源血脉,让它咬上一口,就能立刻得出结论。放心,

我用的是苗疆秘法,绝不会弄错孩子的亲爹是谁。”沈镜泠抱着孩子扭头就走,

手臂却被贺铭霄拉住。“阿泠,你在心虚什么,为什么不肯让瑶瑶做鉴定?”“做鉴定可以,

去医院做,我不信她。”“我信她,”贺铭霄说,“瑶瑶的手段可能看起来不太科学,

但她是真有些本事的,你别带着偏见。”说罢,贺铭霄让人制住沈镜泠,

从她手中生生抢走了孩子。眼看蛇吐着信子就要咬上贺盼归,沈镜泠目眦欲裂,

却挣脱不开保镖束缚。倒是沈母冲了过去,徒手抓住蛇的七寸摔在地上,

蛇抽搐两下后没了动静。“我的蛇!”花溪瑶尖叫起来,猛地推了一把沈母。

沈母后脑着地倒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被紧急送往医院。几个小时后,沈母抢救结束,

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沈镜泠疲惫不堪地回家准备住院用品,

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保镖反剪双臂按在了沙发上。贺铭霄双手交叠坐在对面,眼神平静又危险。

他问:“阿泠,你把瑶瑶弄哪去了?”“她去哪了关我什么事?”“送岳母去抢救前,

你曾经威胁说如果岳母有事就要瑶瑶偿命,现在她不见了,你说,我不该怀疑你吗?

”“我一直在医院,你觉得我有这个空?”“你没空,不代表你不会找人。

小姑娘是鲁莽了一点,我代她道歉,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了吗?”“再说一次,我不知道!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贺铭霄抬手拍了拍,沈镜泠忽然升起强烈的不安。

一段实时监控被投屏出来。视频里,贺盼归被保镖禁锢着,

另一个保镖正准备把浸透了水的纸巾往他脸上贴。沈镜泠骇然睁大了眼睛。

贺铭霄冷冷开口:“阿泠,我舍不得对你动手,但对这个野种,我不会心软。

你如果还想保他的命,就告诉我瑶瑶在哪。”“我不知道!”沈镜泠肝肠寸断,“贺铭霄,

那是你亲生儿子,你快住手!”“若真是我孩子,你为什么心虚不让瑶瑶鉴定,

还纵容岳母摔死她的蛇?还有,我失踪这两年你和谢言熙过从甚密,

你要我怎么相信这个孩子是我的而不是他的?”贺铭霄抬手甩出一沓照片。第一张,

是会所包厢内她和谢言熙对面而坐,对方靠近她悄声耳语。第二张,

是酒店门口她被谢言熙半扶半抱着走出来,半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第三张,是妇产医院外,

她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上了谢言熙的车。每丢一张照片,贺铭霄的神色就阴沉一分。

他甩出最后一张照片,咬牙切齿道:“甚至到了今天,你都还在和他见面!”沈镜泠低头,

照片上赫然是几个小时前她坐在车里,谢言熙倾身将手帕按在她额角的画面。“阿泠,

人心易变,这两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寂寞了想找人陪,我原谅你。

但我不能接受你和谢言熙搞在一起,你明明知道我们势同水火,为什么还和他纠缠不清?!

”沈镜泠张嘴又闭上,发现自己竟然百口莫辩。她要怎么告诉他,这几张照片,

张张都有隐情。更何况,贺铭霄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时间。在男人的示意下,

保镖将一张浸透了水的纸巾贴上了贺盼归的脸。“阿泠,成年人贴满六张就会窒息,

你觉得这个一岁多的野种能坚持几张?”沈镜泠情绪近 乎崩溃,为了保住贺盼归,

她病急乱投医道:“机场,她在机场,你快让人停下来!”“机场有我的人,

瑶瑶并不在那里。”贺铭霄不为所动。他指尖轻敲桌面,保镖又贴上了第二张。

贺盼归由挣扎变为抽搐,小小的身子因为缺氧而痉挛。沈镜泠声音都哭哑了,

喉头腥甜骤然咳出一口血来。鲜血让贺铭霄瞳孔一缩,他下意识想起身,最终又坐了回去。

开口道:“阿泠,再不说出瑶瑶在哪,就来不及了。”沈镜泠看着监控里气息渐弱的贺盼归,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贺铭霄,我恨你,我真后悔当初答应嫁给你!”她说完,

骤然爆发出力气,从保镖钳制中挣脱出来,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刺向贺铭霄。“阿泠,

你为了一个野种……要杀我?!”男人的声音冷到几乎结冰。僵持间,

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过来,上前想抢沈镜泠的刀。定睛一看,

正是因为“失踪”闹得满城风雨的花溪瑶。她丝毫不觉自己才是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

一边抢刀一边道:“不准你伤害老公,你这个坏女人!有什么你冲我来就好了,

你不就是怕我戳穿你那小孩不是老公亲生的事情吗?”见到人,贺铭霄神色一松,“瑶瑶,

你到哪去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多担心吗?!”“老公,我就在家里啊,

我的蛇被那个老女人摔死了,我很伤心,躲在床底下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这会听见外面好吵,

我就醒了,一出来就看见她在欺负你!”争夺间,沈镜泠忽然下腹一痛,

紧接着传来花溪瑶的尖叫:“啊——我的手被割破了!”贺铭霄猛地一把推开沈镜泠,

用脚将刀子踢到一旁,抓着花溪瑶的手查看起来。在明知是场误会以后,

他也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叫停了酷刑。几分钟后,别墅地下室的门打开,

保镖将昏迷不醒贺盼归还给了沈镜泠。她这才知道,

原来自己的孩子就在不过一墙之遥的地方受折磨。沈镜泠抱着贺盼归气息微弱的小小身子,

感觉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尽了。贺铭霄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不虞道:“阿泠,

为了个野种这么难过,值得吗?你放心,只要我们好好努力,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沈镜泠抬起苍白的脸,神色平静又绝望,用极轻的声音说:“贺铭霄,

我们……没有以后了。”“你说什么?”贺铭霄没有听清,正想再问,

却被花溪瑶拉住了胳膊。她大哭道:“老公,我的手好痛呜呜呜!你抱我回卧室好不好,

我晕血走不动了。”贺铭霄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将人打横抱起来。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沈镜泠凄凉地扯了扯嘴角。她松开手,腹部一道血口,

是刚刚争夺刀子的时候被花溪瑶捅到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打完120,

她抱着孩子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沈镜泠听见医生的声音:“你醒了,伤口已经缝合,

感觉怎么样?”沈镜泠顾不上回答,打断道:“我孩子呢?”“暂时救回来了,

但窒息时间太长,多项指标都极度危险,需要再次手术。”“那就赶紧手术吧!

”沈镜泠焦急道。医生欲言又止:“后续手术复杂且高风险,国内能做的只有一个人,

但已经退休了。老先生脾气古怪,不见任何人,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你有这个。

”医生打开相册,里面是一张古董的照片。“这个莲花碟是他祖上家传的宝贝,

意外流落在外。今晚有场拍卖会,拍品里正好有那件东西,用它做敲门砖,

应该能请得动他老人家。”话音未落,沈镜泠已经强撑着下了床。当晚,拍卖会场。

沈镜泠几乎是势在必得,每次喊价都是以百万起加价,竞价到八百万的时候,

已经因为溢价严重,无人再跟。眼见拍卖官手槌即将落下,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一千万。

”沈镜泠惊怒交加,目光落到vip席的另一侧,那里坐着的赫然是花溪瑶和贺铭霄。

花溪瑶对她灿烂一笑,转身撒娇道:“老公,谢谢你带我来开眼界。看了一晚,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你帮我拿下好不好?”一句话,让贺铭霄直接点了天灯。

拍卖会结束后,沈镜泠追回家里。“贺铭霄,把莲花碟给我,它对我很重要。

”贺铭霄微微扬眉,“这件拍品已经送给瑶瑶了,现在是属于她的东西,你得问她。

”花溪瑶接话道:“姐姐想要啊?想要你就求求我,说不定我一开心就同意了。

”想到性命垂危的幼子,沈镜泠咬牙放下一身傲骨,卑微低了头。“好,我求你。花小姐,

求你把东西给我。”“姐姐也太没诚意了,”花溪瑶微微一笑,“这样吧,

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她拿出个罐子,里面赫然又是一条蛇。“我的药宠被你妈妈摔死了,

我准备养只新的。这种蛊蛇需要心头血饲喂,只要姐姐愿意让我取一点,

我就把那碟子忍痛割爱送给你。”蛇冲着沈镜泠吐了吐信子,沈镜泠倒退一步,

下意识望向贺铭霄。她怕蛇,贺铭霄是知道的。贺铭霄刚要开口,花溪瑶已经委屈皱起了眉。

“老公,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本来就是她们先弄死了我的药宠!

你也知道这蛇无毒又拔了獠牙,咬人根本不疼的。”“阿泠,想要得到就得付出,

况且确实是你和岳母理亏在先。如果你真心想要,就该全力争取。

”即便对贺铭霄的偏心早有准备,真听见这样的话,沈镜泠还是失望到了极点。

她认命般闭上眼睛,任由蛇沿着手臂游到了心口的位子。下一秒剧痛传来,

痛得她整个人都躬下了身。——那蛇根本没有拔牙!沈镜泠眼前一阵发黑,

花溪瑶趁机递过瓷碟。就在沈镜泠伸手去接的瞬间,蛇咬的力气骤然加重。她手指发僵,

眼睁睁看着瓷碟摔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花溪瑶捂嘴惊讶道:“哎呀,

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东西我已经如约给你了,这可不能怪我了哦!”“毒妇!

”沈镜泠忍无可忍,她甩开蛇,扬手就是一巴掌。但这巴掌却没能落在花溪瑶脸上,

贺铭霄跨步立在她身前,生生挡了下来。这动作几乎用尽了沈镜泠全身力气,

贺铭霄连嘴角都破裂出了血,第一反应却是问花溪瑶:“没事吧,瑶瑶?”问完,

他转头沉下了脸。“阿泠,不要因为自己犯错迁怒别人。你失误手滑,为什么要拿瑶瑶出气?

这么重一巴掌要真打她脸上,你就不怕小姑娘破相吗?”沈镜泠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想不通,

这个曾经爱她护她如珍宝的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就在此时,医院电话打了进来。

“沈小姐,你在哪?孩子情况突然恶化正在抢救,需要监护人到场。

”沈镜泠拔腿就往医院赶,刚走两步,却发现自己手脚僵硬。身后传来花溪瑶的声音:“呀,

我忽然想起来,忘记给蛇祛毒了。不过姐姐放心,只是微毒而已,

不会伤及性命……”花溪瑶还在说些什么,沈镜泠却再也听不清。蛇毒发作得又快又猛,

她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再次醒来,她躺在卧室床上,贺铭霄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阿泠,有个消息告诉你,你要冷静。”联想到昏迷前的消息,沈镜泠几乎瞬间崩溃了。

她扯着贺铭霄的衣襟,眼泪失控地落下,嘶哑道:“是不是我儿子没了,是不是?!

”贺铭霄一愣,随即不悦道:“谁在乎那个野种的死活,我要告诉你的是,岳母她走了。

后事我已操办,你……节哀吧。”“你说什么?!”沈镜泠本就苍白的脸上彻底血色全无。

面对沈镜泠对母亲死因的追问,贺铭霄避而不答,只是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

盒子里是一个瓷碟,和被打碎那只十分相似。“阿泠,你不是想要这个瓷碟吗,

我买了一个一样的来。”沈镜泠双目失神,喃喃道:“贺铭霄,你知不知道,

我为什么非要争这个?”“除了和瑶瑶赌气,我想不出别的理由。她是我恩人,

我对她好点是应该的。你何必非要斤斤计较,为了一句玩笑称呼处处为难她?

”沈镜泠虚弱地勾了勾唇角。多可笑啊。贺铭霄至今还以为,

她一直在为那句“老公”争风吃醋。当着贺铭霄的面,她把瓷碟砸碎在地,

用尽全力道:“滚吧贺铭霄,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阿泠,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贺铭霄面沉如水。沈镜泠没有回应,跌跌撞撞去了医院。几番询问才得知,

在她昏迷这几天,沈母曾短暂清醒恢复意识,一切指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贺铭霄带着花溪瑶前去探望。花溪瑶提出医生的治疗方案不对,

自行配置了几副苗疆草药强迫沈母服下,

还坚持自己的行为是医者仁心、是不计前嫌的以德报怨。半个小时后,

沈母情况忽然急转直下。医生立刻准备抢救,却被贺铭霄拦住,

说要先等花溪瑶为沈母跳神祈福,最后生生错过了最佳时机。泪水模糊了双眼,

回过神的时候,沈镜泠只听见医生最后半句话:“您母亲的后事已经由贺先生操办了,

至于您的孩子,手术我们已经尽力,但……”医生有些不忍地别开目光。“还有,

贺先生不承认这是他的骨肉,说尸体随我们处理,我们联系不上你,就先停放在停尸间了。

”停尸间里,沈镜泠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颤抖地抬起手掀开盖在贺盼归身上的白布。

下一秒,她却生生愣在原地。幼子左胸处豁开一道狰狞伤口,心脏已经不翼而飞。

她尖叫一声,踉跄倒退两步。手机震动,有视频发了过来。画面里,

一条蛇正在啃食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花溪瑶的文字紧随其后:小朋友心脏很美味,

蛇蛇表示很喜欢!姐姐别误会,是老公同意了我才挖的哦。

老公本来说要丢了小朋友的身体去喂狗,我觉得太残忍了,

好言相劝他才答应留下遗体的呢。嘻嘻,姐姐不用谢我,心脏就当做是报酬了,

蛇蛇吃得很开心!沈镜泠伏在贺盼归冰冷的身体上,嘶哑地发出一道悲鸣,

痛得整个人都干呕起来。花溪瑶又发来一张照片。海关出入境处,

她手挽着贺铭霄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笑容天真甜美。两人亲密依偎,好似情侣一般。

老公要带我去环游世界啦,姐姐好好保重,我们会给你带礼物的。沈镜泠再也站不稳。

她脱力后倒,随即被一双有力的手搀扶起来。“沈小姐,振作一点。”沈镜泠抬眸,

看见了谢言熙。男人把她扶到外面,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她。“事情办妥了,

贺铭霄的股份已经全部转移。这里面是合同、护照和一套全新的新身份证件。

”沈镜泠像是丢了魂儿,木然回了声“谢谢”,整个人看上去几乎要碎了。

谢言熙连语气都轻了三分,小心翼翼道:“我现在就送你走好不好?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离开那个让你伤心的人。”话音刚落,一条来自法院的短信弹了出来。

您提交的死亡申请公示期已满,判决正式生效。短短一行字,沈镜泠低头看了很久。

再开口时,她声音虚弱却坚定:“我不走了,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与此同时,

海关出入境处。贺铭霄将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对方查验过后,将资料退了回来。“抱歉先生,

你的身份信息有问题。系统显示您已经死亡,个人信息被注销,我们无法为你办理出境手续。

”贺铭霄一愣,“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们和公检法系统有联网,

档案显示您曾因意外失踪两年,法律上满足申请死亡的条件。

”“看起来是有人恶意给您做了死亡申报,且已经生效,建议您先去申请恢复身份,

再来办理手续。”“能看到申请人是谁吗?”贺铭霄烦躁地扯开领带,

脑海中把家族里觊觎自己财产的旁支过了个遍,打算秋后算账。“稍等。”半晌,

工作人员从屏幕后抬起头。“查到了,申请人是……您的前妻,沈镜泠女士。

”手机“咚”地摔落在地,贺铭霄徒然变了脸色。贺铭霄愣了一瞬,随即沉下了脸。

“看清楚,别瞎说。什么前妻?我和我老婆没离婚!”“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法律上宣告死亡后,你和配偶的婚姻关系已经自动解除,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所以,

沈小姐确实是您的前妻了。”“不可能,我妻子很爱我,绝对不会去做这种申请。

她等了我两年,要想做什么早做了,没必要到现在才去做这些。

”贺铭霄喃喃自语:“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几天我惹她伤了心,她在用这种方式抗议。

”交谈间,花溪瑶走了回来,自然而然挽住了贺铭霄的胳膊。“老公,还没办好吗?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工作人员目光在两人间扫视,最后又落在屏幕里沈镜泠的照片上,

露出狐疑的神色。“她不是我妻子,”贺铭霄下意识解释,又偏头对花溪瑶说,

“以后别这么叫我了。”“为什么啊,老公不是你汉语名字吗?老公老公老公,我偏要叫!

”听着一叠声娇软的“老公”,贺铭霄莫名烦躁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断在脑海中闪回,

他越想越心惊。诚然花溪瑶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沈镜泠更是他结发七年、此生挚爱的妻子,

他怎么会突然就鬼迷心窍,不分青红皂白向着一个外人?思及此,

贺铭霄心底骤然升起一丝异样。“闭嘴!阿泠已经生气了,出国什么的先放一放,

我现在要回去找她。”他甩开花溪瑶,抬脚往停车场走去。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花溪瑶收起笑容,打出了一个电话。“喂,阿爸,家里还有药吗?再寄点给我,

姓贺的有些不听话了。”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花溪瑶皱了皱眉,随即安慰道:“放心,

有我盯着,不会让他想起来的。再说了,当时救他的人不是被灭口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挂断电话,她拔腿向贺铭霄追去。——翌日,郊外墓园。沈镜泠在一大一小两座墓碑前,

沉默地站了很久。直到天空下起小雨,她仍旧一动不动。

一柄伞从旁侧斜撑过头顶将雨水隔绝,一身黑衣的谢言熙出现在她身边。“还好吗?沈小姐。

”他轻声问。沈镜泠挺直脊背,轻轻闭上眼睛,长长叹出一口气。“不太好,但必须得撑住。

”谢言熙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我听说,你让人给贺铭霄送了一份亲子鉴定?

”沈镜泠点了点头,“取了孩子残留的组织做的。”说到这里,她又再次红了眼眶,

咬着牙道:“我要让贺铭霄知道,

他是个亲手杀死自己孩子、还纵容别人损毁他尸身的刽子手!”“如果他不信呢?

”谢言熙问。“那是业内绝对权威的鉴定机构,不是用钱可以买通的。即便贺铭霄不信,

依他多疑的性格,也会找人去查的。到时候,他就会知道,自己是个多么残忍无情的杀人犯。

”“你这么做,是想看他后悔?”沈镜泠摇了摇头。“不仅是后悔,

我还要他和那个女人身败名裂,在监狱里忏悔一辈子!”“这个恐怕有点难度,

贺氏根基深厚,贺铭霄不愁没有退路。”谢言熙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不过,

我有个可以堵住他退路的办法,就看沈小姐,愿不愿意配合。”“什么?

”谢言熙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涌动着沈镜泠看不透的神色。“嫁给我。”沈镜泠微愣,

随即沉下脸。“谢先生,我很感激你,所以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抱歉,

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但我是认真的。”沈镜泠抬眸,带着疑惑看向他。

谢言熙解释道:“如果一开始你选择出国,隐姓埋名过完一生倒是无所谓,

但你既然选择留下,就要做好被贺铭霄发现的准备。

”“你给他申请死亡和注销身份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股权被继承转移的情况应该很快就会传到他那里。”“这件事原本天衣无缝,

但唯一的漏洞是,一旦贺铭霄以本人身份去法院申请撤销死亡,

恢复身份后他依然可以申请和你复婚拿回你继承的股份。”“但如果……”谢言熙眉锋微扬。

“如果在此之前你已经再婚,那么复婚申请会被驳回。同时,作为谢氏的夫人,

我和我的家族也会尽全力保你。”谢言熙循循善诱:“我和贺铭霄斗了多年,

贺氏有不少我的人。一周前你找到我后,我就开始安排暗中收购贺氏的股份。

如今收购的部分,如果再加上你继承的部分,足以让谢氏掌控整个贺家。

”“等贺家彻底垮台,贺铭霄就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威胁,

到时你想送他进监狱也完全没有问题。事成之后,你想走便走,我们可以随时离婚。

”长久的沉默后,谢言熙主动递了台阶:“不着急,你可以考……”话音未落,

就被沈镜泠打断,“好,我答应你。”贺铭霄颓丧地坐在沙发上。昨天从海关出来,

他就一路直奔家中。中途拨打无数次拨打沈镜泠的电话,得到的结果永远是忙音,

最后再打过去,发现自己已经被拉进了黑名单。沈镜泠走了。

他的妻子在他回来之后被伤透了心,向法院提交了他的死亡申请,

用这种方式结束了他们的婚姻。贺铭霄背靠沙发,手掌无意识抚过身侧空位,

这是他还没坠崖前,沈镜泠最喜欢的位置。他居家办公的时候,她就坐在他旁边看书,

有时脚踝会有意无意地蹭过他小腿。那时两人刚结婚,他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总是蹭着蹭就走了火,压着她在这里荒唐沉沦。想起甜蜜往事,

贺铭霄嘴角不自觉牵起一道微笑,却又很快收敛。之前的狐疑再次上涌。

连贺铭霄都觉得几天前的自己魔怔得不像话,明明是那么爱的人,他怎么舍得那样对她。

还有那个孩子,到底……脑海突然一阵剧痛,贺铭霄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沈镜泠的模样随着疼痛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娇软的女声:“老公,又犯头疼了吗?

看来这坠崖的后遗症,还是一直没好呀。”花溪瑶捧着一碗漆黑汤药走近。“我说过了,

别再这么叫我!”贺铭霄眉峰紧蹙。花溪瑶眼中露出一丝和她天真模样不符的凶狠,

又很快藏好。委屈道:“对不起嘛,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会注意的。来,

我给你熬了草药,喝了头就不痛了。”眼见贺铭霄喝下全部汤药,花溪瑶眼中闪过得意。

“好点了吗,老公?”“我不是说过了,不要这么叫——”花溪瑶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可是,我就喜欢这么叫啊。”贺铭霄神情一时清明一时糊涂,四目相对,

他忽然点了点头:“好,瑶瑶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花溪瑶满意地笑了一下,

又道:“阿爸说想修缮一下寨子里祭祀的宗祠,老公,你会赞助的对吗?”“要多少钱?

”贺铭霄目光有些散。“大概……几个亿?”贺铭霄迟钝的脑子清明了一瞬,“瑶瑶,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话还没落,对上花溪瑶的眼睛,忽然就改了口:“好,我来安排,

你们一家都是我恩人,知恩图报是应该的。”“老公,你真好。”花溪瑶的笑容清纯又无辜。

贺铭霄拿起手机正要安排,门却被大力推开,手下特助冲了进来。“贺总,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沉不住气。”贺铭霄不虞道。

“集团……集团被谢氏收购了!”一句话,让贺铭霄彻底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你说什么?!”“我们被内鬼卖了,七天前就有人有计划地收购集团股份,

内鬼和他们里应外合,压下了所有预警报告,等我们发现时,实际控股人已经变更为谢氏。

”紧要关头,保姆张妈忽然拿着一封快递跑了上来。“先生,有你的信件。

”“你觉得我现在有空看?”贺铭霄阴沉道。

张妈小声开口:“寄信人是夫人……”话音未落,信封已经被贺铭霄一把抢了过去。

他撕开文件袋封条,在看清资料封面的瞬间,心脏忽然没由来地狂跳。

——那是一份来自业内权威三方的亲子鉴定报告。贺铭霄颤着手刚要打开,

又听见张妈一惊一乍的声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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