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知微,一个飞升仙界后只想和我的好兄弟谢星阑一起躺平的咸鱼。为此,我俩一合计,
给天界最不好惹的姐妹花当起了“宠物”。我跟了姐姐姬凝仙君,他跟了妹妹姬乐公主。
不到三百年,我俩的日子过得比神仙本仙还滋润。可好景不长,八卦传来,说她俩要嫁人了。
谢星阑半夜溜进我房间,愁眉苦脸:“哥,她们要是嫁了,咱们怎么办?
咱俩攒的这点私房钱,够不够下凡买个山头,逍遥快活去?”我搂着他,
在他耳边低语:“够了,远走高飞,我养你。”于是,我俩卷了所有家当,
连夜奔向了通往人间的幽冥古道。可临门一脚,我俩被一股巨力拽了回去,
狠狠摔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殿内,我的主人姬凝仙君,正冷着脸看着我。而在她身后,
谢星阑被两名天将用捆仙索反绑着,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她走上前,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
声音淬了冰:“想带着他去哪儿啊?我的……知微。”01我和谢星阑的事,
在成为“宠物”之前就开始了。还是凡人的时候,我俩是同山门的师兄弟,
在一众为了抢夺修炼资源而勾心斗角的同门里,算得上是异类。我们一起在后山偷懒,
一起被师父罚跪祠堂,一起在星空下做着飞升成仙,然后找个清静山头、长相厮守的美梦。
那时候的天很蓝,风很轻,连被罚饿肚子都觉得是甜的。可仙界,
和我们想象中的清静无为完全是两回事。这里的天规比山还重,等级比海还深。
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和取之不尽的修炼资源,我们这种从下界飞升上来的“散仙”,
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哪路神仙。
为了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也为了能活得轻松点,我们把心一横,走了一条公认的捷径。
彼时,仙界最尊贵的姐妹花,天帝的两个女儿,姬凝仙君和姬乐公主,正在招“随侍仙官”。
这名头听着好听,说白了,就是找两个长得好看、性子温顺的玩意儿摆在身边解闷。
报名的小仙挤破了头,我和谢星阑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破釜沉舟的决绝。
凭着这张在凡间就被师姐师妹们夸赞不休的脸,我们毫无意外地“脱颖而出”。
我跟了姐姐姬凝仙君。她性子冷清,手握仙界刑罚大权,周身常年笼罩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谢星阑则跟了妹妹姬乐公主。她活泼好动,被天帝宠得无法无天,是九重天有名的小霸王。
从此,我俩白天是各为其主、安分守己的仙官。我在姬凝的书房里为她研墨,一站就是一天,
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玉雕;谢星阑则陪着姬乐上天入地,今天去东海戏龙,明天去西山猎凤,
忙得脚不沾地。到了晚上,等主人们都安歇了,就是我们自己的时间。
谢星阑总会想尽办法溜到我的住处,带着一身疲惫和满眼星光。“哥,
我这腰……”他有气无力地瘫在我的云榻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身体被掏空”的颓废感,
“今天又被那小祖宗拉着去西山猎了一天的九色鹿,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我心疼地坐到他身边,将手放在他后腰,注入一股温和的仙力,为他缓解疲劳。
“谁让你长了这么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我嘴上打趣他,“咱们公主殿下阅男无数,
偏偏就吃你这套清冷破碎感。”他舒服地哼唧了两声,忽然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们离得很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眼眸里像盛着揉碎的星河。
“那哥哥吃不吃这套?”我笑着,主动吻上他的唇。三百年来,这样的日子,
虽然每一分甜蜜都是偷来的,却也足以慰藉我们身处牢笼的孤寂。
我常常看着身边熟睡的谢星阑,觉得只要能这样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直到那一天,
天帝赐婚的旨意像一道惊雷,传遍了九重天的每一个角落。
02姬凝仙君要嫁给南海龙族太子,姬乐公主要嫁给梧桐山的凤族少主。
消息是姬凝宫里的一个侍女悄悄告诉我的。那时我正在修剪院子里的琼花,闻言剪刀一滑,
一朵开得正盛的花应声而落。侍女见我脸色不对,还安慰我:“陆仙官别担心,
仙君就算嫁了人,也不会亏待你的。”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是一片冰凉。亏待?
只怕是连命都留不住。她们要嫁人了,
那我们这两个身份尴尬、不清不楚的“宠物”该何去何从?最好的下场,
是被抹去这三百年的记忆,扔到仙界某个犄角旮旯自生自灭。
最坏的下场……为了彰显女主人的贞洁,讨好未来的夫君,
将我们这两个碍眼的“污点”从世上彻底清除。毕竟,谁会为了两件旧玩具,
去得罪强大的龙族和凤族?我不敢再想下去。那天晚上,谢星阑来找我时,
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连眼底的星星都黯淡了。“哥,”他一进门就紧紧抓住我的手,
指尖冰凉得可怕,“我们跑吧。”“跑?”我心中一震。“对,跑!
”他眼里重新燃起一簇不顾一切的火焰,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去凡间!
我们这些年偷偷攒的灵石和法器,够我们买个大宅子,再置办些田产,
做一对无忧无虑的富家翁!再也不用看人脸色,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他描绘的未来太美好了,美好得让我无法抗拒。看着他眼中那灼热的期盼,
我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了。“好,”我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
“我们走,去凡间,我养你。”我们迅速制定了周密的逃跑计划。他利用姬乐的宠爱,
从她的私库里“借”来了几件可以隐匿气息、穿梭结界的顶级法宝。
我则凭借姬凝对我的信任,以“整理陈旧卷宗”为由,进入了天库府的禁地,
偷到了一枚可以开启“幽冥古道”的通行令牌。
那是一条早已被废弃的、连接仙界和人间的单向密道。据说里面空间乱流肆虐,凶险异常,
但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离开的那天晚上,我最后一次为姬凝煮了她爱喝的安神茶。
她似乎心情不佳,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冷月,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她忽然开口:“知微,你跟了我多久了?”我的心猛地一缩,垂下头,
恭敬地回答:“回仙君,二百八十六年零三个月。”“是啊,**百年了。”她轻叹一声,
语气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转过头,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若我嫁了,
你有什么打算?”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剑悬在我的头顶。我强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谄媚:“知微生是仙君的人,死是仙君的鬼。无论仙君在哪,
知微都愿意追随。”她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挥了挥手让我退下。
我躬身告退,一步步退出大殿。转身的刹那,眼眶抑制不住地发热。对不起,姬凝。
我生是我自己的,死,也只想做他的鬼。03我和谢星阑在夜色的掩护下,
一路避开巡逻的天兵,终于在黎明前赶到了幽冥古道的入口。
那是一个隐藏在仙界边缘的废弃祭坛,周围荒草丛生,
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能量旋涡在祭坛中央缓缓转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吸力。“哥,怕吗?
”谢星阑紧紧牵着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冷汗,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摇了摇头,
对他灿烂地笑了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他深吸一口气,也笑了,
眼里的星星又亮了起来:“好,那我们跳!”我们对视一眼,心一横,眼一闭,
纵身跳入了那片深邃的黑暗。然而,想象中的天旋地转并未到来。
我们像是撞上了一面看不见的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回来,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板上,
狼狈不堪。紧接着,数道金光从天而降,化作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将我们死死困在其中。
两道熟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姬凝和姬乐。姬乐气得满脸通红,
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谢星阑破口大骂:“谢星阑!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本公主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要什么我没给过你?
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还想私奔?!你对得起我吗?!”“偷人”两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轰然炸开。我们……暴露了?我下意识地看向姬凝,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她没有看我,而是目光森冷地盯着我和谢星KAN紧紧相握的手。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一寸一寸剐着我的皮肉,让我遍体生寒。“姐姐,”姬乐还在气头上,摇着姬凝的胳膊撒娇,
“把他们抓回去,打入天牢!不,打入镇魔渊!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世不得超生!
”姬凝终于抬起眼,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意。“不,
”她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让我如坠冰窟,“就这么杀了他们,太便宜了。
”她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高跟的仙履踩在石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陆知微,
你不是想和他在一起吗?”“好啊,我成全你们。”“来人,”她侧过头,声音陡然转冷,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谢星阑拖下去,废去仙骨,打入轮回,贬为畜生道,生生世世,
不得为人!”04“不!”我撕心裂肺地吼出声,疯了一样想冲向谢星阑,护住他。
可我刚一动,就被姬凝轻描淡写地一掌拍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腥甜的液体从嘴角涌出,
我呕出了一大口鲜血。“不要……姬凝,我求你……”我顾不上身上的伤,狼狈地趴在地上,
不顾一切地抓住她的裙角,这是我能触及的唯一东西。“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主导的,
是我勾引他的,你冲我来,你杀了我,放过他……求你了……”谢星阑也红了眼,
他看着我吐血的样子,心疼得快要疯了,对着姬乐拼命磕头,光洁的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公主殿下!都是我的错!与知微无关!是我鬼迷心窍!求您饶了他!
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他!”可我们的求饶,换来的只有她们更残忍的冷笑。
姬乐一脚踹开谢星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脸的嫌恶:“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你和这个贱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姬凝蹲下身,
用冰凉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看着她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知微,你不是很爱他吗?
”她笑得温柔,眼底却是一片能将人冻结的寒冰,“那就好好看着,他是怎么因为你,
被打落尘埃,万劫不复的。”两名天将走了上来,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
架起浑身是伤的谢星阑,朝殿外走去。谢星阑拼命挣扎,回头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绝望、不舍和无尽的痛楚。
“知微……活下去……为了我……一定要活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连同他的人,
彻底消失在殿门之外的黑暗里。我的世界,在那一刻,瞬间崩塌了。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跪在冰冷的地上,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到无法呼吸。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姐姐,
这个怎么办?”姬乐厌恶地踢了我一脚,问姬凝。姬凝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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