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冰冷的拒信，感觉人生充满了荒诞。
“很遗憾，经过慎重考虑，您的专业背景与我们的岗位要求不甚匹配……”去他娘的不甚匹配！
楚风差点把手里哲学系的毕业证书揉成一团。
寒窗苦读……不，是寒窗苦“思”这么多年，从苏格拉底到海德格尔，从“我思故我在”到“存在先于本质”，结果毕业即失业，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难道思考世界的本质和人生的意义，在现实面前真的如此不堪一击？
他郁闷地踢着石子往家走，脑子里还在盘旋着康德那句“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然后他就真的“目的”了——一脚踩空，掉进了某个没盖井盖的下水道。
“我靠！
这难道就是存在主义的终极荒谬体验？！”
这是楚风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冰冷、潮湿、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楚风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墙，而是古色古香的木质屋顶，身下是硬邦邦的板床。
“嘶——”脑袋一阵剧痛，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修真大陆？
灵气？
天玄宗？
杂役弟子？
自己……也叫楚风？
因为资质低劣，在宗门大比中被对手失手打成重伤，不治身亡？
所以……穿越了？
还是穿到了一个修真世界的底层小杂役身上？
楚风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疼得厉害。
“哟？
还没死透呢？”
一个充满讥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一个穿着同样灰色杂役服，但身材壮硕的青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楚风，你小子命挺硬啊，挨了张师兄那么重一掌居然还能喘气。”
根据记忆，这人叫王硕，同为杂役弟子，平日里没少欺负原主。
楚风没理他，默默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和这个全新的世界。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存在先于本质……我现在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我的本质将由我的行动来定义？
王硕见楚风不答话，以为他吓傻了，更加得意：“既然没死，就赶紧滚起来干活！
后山的柴火今天砍不完，耽误了外门师兄们的用度，有你好果子吃！”
说着，竟上前一步，想来揪楚风的衣领。
若是原来的楚风，此刻恐怕早己瑟瑟发抖，任人拿捏。
但现在的楚风，灵魂里是一个思考过“自由选择”和“他人即地狱”的现代哲学系毕业生。
就在王硕的手即将碰到他的瞬间，楚风猛地抬眼。
那眼神不再是懦弱和恐惧，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锐利。
王硕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看得一愣，动作下意识地顿住了。
“根据你的行为，”楚风开口了，声音因受伤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和穿透力，“你似乎将自身的价值，建立在了对他人的欺压和支配之上。
这是否是一种内在虚无的外在投射？
你的‘存在感’，需要通过否定他人的‘存在’来确认？”
王硕：“？？？”
他完全没听懂，但感觉受到了某种莫名的侮辱和嘲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硕恼羞成怒，“装神弄鬼！
看来是打得不够狠！”
他抡起拳头，带着微弱的气流（大概是炼体期一二重的水平），狠狠砸向楚风的面门。
这一拳，在原主记忆里，足以让他躺上半天。
但此刻，楚风看着那慢吞吞、破绽百出的拳头，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
“暴力试图确立主导权，但真正的承认从来不是单向度的……”楚风喃喃自语，身体仿佛出于某种本能，或者说，是哲学思辨带来的超然洞察力，让他清晰地看到了王硕发力轨迹中的不协调和弱点。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尽此刻全身力气，侧身、偏头、然后伸出左脚一绊。
“砰！”
王硕全力以赴的一拳打空，重心瞬间失衡，又被巧妙的一绊，整个人惨叫着向前扑去，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了一颗，鲜血首流。
“啊！
我的牙！”
王硕趴在地上，懵了，疼得龇牙咧嘴。
楚风喘着气，缓缓坐首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王硕，淡淡道：“看，当你试图将我定义为‘奴隶’时，你的‘主人’地位反而因为这依赖性的否定而变得脆弱。
你的存在，建立在了我的‘承认’之上，而现在，我选择不承认。”
王硕听得云里雾里，但摔掉的牙和楚风那平静却逼人的目光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家伙……怎么挨了顿打之后变得这么邪门？！
“你……你等着！”
王硕色厉内荏地撂下句狠话，捂着流血的嘴，连滚带爬地跑了。
破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楚风长长舒了口气，感受着体内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灵气”，再回想刚才那福至心灵的一绊。
“否定之否定……运动的内在矛盾……原来打架也可以用辩证法？”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世界，似乎比投简历有趣多了。
哲学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许……剑可以？
“很遗憾，经过慎重考虑，您的专业背景与我们的岗位要求不甚匹配……”去他娘的不甚匹配！
楚风差点把手里哲学系的毕业证书揉成一团。
寒窗苦读……不，是寒窗苦“思”这么多年，从苏格拉底到海德格尔，从“我思故我在”到“存在先于本质”，结果毕业即失业，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难道思考世界的本质和人生的意义，在现实面前真的如此不堪一击？
他郁闷地踢着石子往家走，脑子里还在盘旋着康德那句“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然后他就真的“目的”了——一脚踩空，掉进了某个没盖井盖的下水道。
“我靠！
这难道就是存在主义的终极荒谬体验？！”
这是楚风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冰冷、潮湿、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楚风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墙，而是古色古香的木质屋顶，身下是硬邦邦的板床。
“嘶——”脑袋一阵剧痛，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修真大陆？
灵气？
天玄宗？
杂役弟子？
自己……也叫楚风？
因为资质低劣，在宗门大比中被对手失手打成重伤，不治身亡？
所以……穿越了？
还是穿到了一个修真世界的底层小杂役身上？
楚风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疼得厉害。
“哟？
还没死透呢？”
一个充满讥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一个穿着同样灰色杂役服，但身材壮硕的青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楚风，你小子命挺硬啊，挨了张师兄那么重一掌居然还能喘气。”
根据记忆，这人叫王硕，同为杂役弟子，平日里没少欺负原主。
楚风没理他，默默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和这个全新的世界。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存在先于本质……我现在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我的本质将由我的行动来定义？
王硕见楚风不答话，以为他吓傻了，更加得意：“既然没死，就赶紧滚起来干活！
后山的柴火今天砍不完，耽误了外门师兄们的用度，有你好果子吃！”
说着，竟上前一步，想来揪楚风的衣领。
若是原来的楚风，此刻恐怕早己瑟瑟发抖，任人拿捏。
但现在的楚风，灵魂里是一个思考过“自由选择”和“他人即地狱”的现代哲学系毕业生。
就在王硕的手即将碰到他的瞬间，楚风猛地抬眼。
那眼神不再是懦弱和恐惧，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锐利。
王硕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看得一愣，动作下意识地顿住了。
“根据你的行为，”楚风开口了，声音因受伤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和穿透力，“你似乎将自身的价值，建立在了对他人的欺压和支配之上。
这是否是一种内在虚无的外在投射？
你的‘存在感’，需要通过否定他人的‘存在’来确认？”
王硕：“？？？”
他完全没听懂，但感觉受到了某种莫名的侮辱和嘲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硕恼羞成怒，“装神弄鬼！
看来是打得不够狠！”
他抡起拳头，带着微弱的气流（大概是炼体期一二重的水平），狠狠砸向楚风的面门。
这一拳，在原主记忆里，足以让他躺上半天。
但此刻，楚风看着那慢吞吞、破绽百出的拳头，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
“暴力试图确立主导权，但真正的承认从来不是单向度的……”楚风喃喃自语，身体仿佛出于某种本能，或者说，是哲学思辨带来的超然洞察力，让他清晰地看到了王硕发力轨迹中的不协调和弱点。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尽此刻全身力气，侧身、偏头、然后伸出左脚一绊。
“砰！”
王硕全力以赴的一拳打空，重心瞬间失衡，又被巧妙的一绊，整个人惨叫着向前扑去，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了一颗，鲜血首流。
“啊！
我的牙！”
王硕趴在地上，懵了，疼得龇牙咧嘴。
楚风喘着气，缓缓坐首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王硕，淡淡道：“看，当你试图将我定义为‘奴隶’时，你的‘主人’地位反而因为这依赖性的否定而变得脆弱。
你的存在，建立在了我的‘承认’之上，而现在，我选择不承认。”
王硕听得云里雾里，但摔掉的牙和楚风那平静却逼人的目光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家伙……怎么挨了顿打之后变得这么邪门？！
“你……你等着！”
王硕色厉内荏地撂下句狠话，捂着流血的嘴，连滚带爬地跑了。
破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楚风长长舒了口气，感受着体内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灵气”，再回想刚才那福至心灵的一绊。
“否定之否定……运动的内在矛盾……原来打架也可以用辩证法？”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世界，似乎比投简历有趣多了。
哲学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许……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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