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那天他走了后续知乎

领证那天他走了后续知乎

作者: 枕书睡觉的菲菲

其它小说连载

《领证那天他走了后续知乎》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苏渺厉讲述了​领证当苏渺没监控显示她上了裴屿的两人在车里吻得难舍难我撕了结婚申笑着擦掉眼三个月裴屿公司税务暴他跪在税务局门口求我高抬贵我踩着他的手背走过:“你算什么东西?”第一章民政上午九阳光刺透过巨大的玻璃在地砖上投下明晃晃的光空气里有消毒水和陈旧纸张混合的味冷气开得很厉砚却觉得后背黏着一层他坐在靠墙的长椅硬塑料的椅硌旁边空着一个...

2025-10-18 09:12:23

领证当天,苏渺没来。监控显示她上了裴屿的车,两人在车里吻得难舍难分。

我撕了结婚申请,笑着擦掉眼泪。三个月后,裴屿公司税务暴雷,

他跪在税务局门口求我高抬贵手。我踩着他的手背走过:“你算什么东西?”第一章民政局。

上午九点。阳光刺眼,透过巨大的玻璃门,在地砖上投下明晃晃的光斑。

空气里有消毒水和陈旧纸张混合的味道。冷气开得很足,厉砚却觉得后背黏着一层汗。

他坐在靠墙的长椅上。硬塑料的椅面,硌人。旁边空着一个位置。那是给苏渺的。

手里捏着两张身份证,一张他的,一张苏渺的。她的照片印在上面,嘴角微微翘着,

眼睛很亮。厉砚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照片边缘摩挲,很用力,指节泛白。预约的时间是九点整。

墙上的电子钟,红色的数字跳动了一下:09:01。厉砚抬眼,看向门口。

旋转门偶尔转动,带进外面燥热的风和人声。进来的,

是一对对挽着手、脸上带着紧张和期待笑容的男女。没有苏渺。他低下头,解锁手机屏幕。

微信置顶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他昨晚发的。砚:明早九点,别迟到。带好证件。

等你。没有回复。他点开输入框,手指悬停。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再打,再删。

最后只发过去一个问号。发送成功。绿色的气泡孤零零地悬在屏幕最下方。

时间一分一秒爬过去。09:05。09:10。09:15。旁边一对刚领完证的小夫妻,

拿着红本本,头碰头凑在一起自拍,笑声清脆。那笑声钻进厉砚耳朵里,像针扎。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旁边立着的宣传易拉宝。“哐当”一声闷响,

惹得大厅里的人都看过来。工作人员也皱着眉往这边走。“先生,您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人问。厉砚没看她。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门口。旋转门又转了一下,

进来一个送外卖的。不是她。“苏渺呢?”厉砚的声音有点哑,像是砂纸磨过喉咙。

他问那个工作人员,更像是在问自己。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低头翻看手里的登记簿。“苏渺?

预约号是……厉砚先生对吧?苏小姐……还没到。您再等等?或者打个电话问问?

”厉砚没说话。他重新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像一尊绷紧的石像。他拿出手机,

这次直接拨号。听筒里传来单调的、漫长的“嘟——嘟——嘟——”。

每一声都敲在他的神经上。无人接听。再拨。还是无人接听。他挂断,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点开通讯录,找到另一个名字——苏渺最好的朋友,林薇。

拨过去。这次很快接通了。“喂?厉砚?”林薇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这么早?

今天不是你和小渺领证的大日子吗?恭喜啊!”厉砚的心沉下去,沉到冰冷的深渊里。

“林薇,”他打断她,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苏渺在你那儿吗?”“啊?

”林薇明显懵了,“没有啊。她昨晚不是回家了吗?说今天要早起去民政局。她没去?

不可能吧?她念叨好几天了……”厉砚没再听下去。他掐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他自己模糊的脸。眼神空洞。他再次抬头,看向墙上的钟。09:30。预约的时间,

已经过去整整半个小时。那个空着的椅子,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笑。

工作人员又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略带同情的微笑:“厉先生,

您看……苏小姐可能临时有事耽搁了。要不您改天再来?或者……”厉砚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不等了。”他说。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

他抓起放在旁边座位上的文件袋,里面装着户口本、照片,

还有那份签好两人名字的结婚登记申请书。纸张崭新,墨迹清晰。他看也没看,

双手抓住文件袋的两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响。“嘶啦——!

”刺耳的撕裂声在大厅里响起,盖过了所有的低语和脚步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红色的硬壳文件袋,连同里面洁白的申请书,被他从中间狠狠撕开。

纸张断裂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一种毁灭的快意。他像是撕碎什么垃圾,面无表情,

动作又快又狠。撕成两半。再撕。碎片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落在他脚边。

他把手里残留的碎片狠狠掼在地上。“厉先生!您这是……”工作人员惊愕地叫出声。

厉砚没理她。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旋转门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和一双深不见底、翻涌着风暴的眼睛。阳光兜头浇下,灼热滚烫。

他站在民政局高高的台阶上,眯起眼,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世界喧嚣依旧,

仿佛只有他脚下这一方台阶,是冰冷的孤岛。他拿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苏渺的对话框。

那个孤零零的绿色问号气泡。他点开输入框。手指悬停,然后,一个字一个字,

用力地敲下去。砚:你在哪?发送。没有期待回复。他收起手机,走下台阶。

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彻底碾碎在脚下。他需要知道。必须知道。为什么?

车就停在路边。一辆黑色的SUV,线条冷硬。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引擎发出一声低吼。

车子汇入车流,方向却不是回家的路。他要去苏渺的公寓。第二章苏渺租住的小区不算新。

门禁形同虚设。厉砚的车直接开了进去,停在她单元楼下。他抬头,

看向三楼那个熟悉的窗户。窗帘拉着,严严实实。死寂。上楼。敲门。

手指关节叩在铁质防盗门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苏渺!

”他喊。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没有回应。只有空洞的回音。他又敲,更重,更急。

“开门!苏渺!我知道你在家!” 他几乎是在砸门。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

警惕又不满地看着他:“小伙子,你找谁啊?轻点敲!吵死人了!”厉砚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腥甜。“阿姨,麻烦问下,住这里的苏渺,您今天早上看到她出门了吗?

”老太太皱着眉,上下打量他:“苏渺?那个挺漂亮的小姑娘?没看见。一大早就没动静。

你是她什么人啊?找她有事?”“我是她……”厉砚顿住了。未婚夫?

这三个字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舌尖发麻。他改口,“朋友。有急事找她。”“哦,

朋友啊。”老太太眼神里多了点了然,语气缓和了些,“那估计是出去了吧。

你打她电话问问?”“打了,没人接。”厉砚的声音干涩。老太太摇摇头:“那就没办法了。

你再等等?”说完,缩回头,关上了门。楼道里重新陷入寂静。只有厉砚粗重的呼吸声。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混乱。车祸?意外?手机没电?

所有可能的、合理的解释都像肥皂泡一样升起,

又被他心底深处那个越来越大的、冰冷的黑洞吞噬。不。不对。直觉像冰冷的毒蛇,

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过楼道。老旧的小区,

监控摄像头像摆设一样挂在墙角,蒙着一层厚厚的灰。但单元楼门口,对着停车位的地方,

似乎有一个相对新一点的探头。他转身,大步下楼。没有回车里,

而是径直走向小区门口那个小小的保安室。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正翘着脚看手机视频,

声音外放,嘻嘻哈哈。厉砚敲了敲玻璃窗。大叔不耐烦地抬起头:“什么事?”“师傅,

”厉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麻烦您,我想查一下早上八点半到九点,

七号楼三单元门口的监控。”大叔斜眼看他:“查监控?你谁啊?凭什么给你查?

”厉砚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色的钞票,从窗口递进去。“我女朋友住那栋楼,

早上联系不上,我担心她出事。麻烦您帮个忙,就看一眼,很快。

”钞票的厚度让大叔的眼神变了变。他放下手机,接过钱,手指捻了捻,揣进兜里,

态度好了不少:“哦,找女朋友啊?行吧,小伙子别急,我给你看看。”他挪动鼠标,

在布满灰尘的电脑屏幕上点了几下,调出监控画面。时间轴拖到早上八点半。

厉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前倾,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七号楼三单元门口的画面。

像素不高,有些模糊,但足够看清进出的人和车。时间:08:42。

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滑入画面,停在单元门口。流畅的车身线条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车牌号,厉砚认得。裴屿的车。驾驶座车门打开。裴屿下来了。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休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带着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意。他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那边,拉开了车门。然后,

苏渺出来了。她穿着一条厉砚没见过的米白色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头发精心打理过,

微卷的发梢垂在肩头。脸上化了淡妆,眉眼精致。她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手袋,

正是厉砚送她的那个限量款。她对着裴屿笑了一下。那笑容,明媚,放松,

带着一种厉砚很久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的、毫无负担的娇俏。厉砚的呼吸瞬间停滞。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向头顶,发出轰鸣。画面里,

裴屿很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苏渺的腰。苏渺没有躲闪,反而顺势靠向他。他们走到车边,

裴屿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苏渺正要弯腰坐进去,动作却停住了。裴屿低下头,凑近她,

说了句什么。苏渺仰起脸看他,眼波流转。下一秒,裴屿的手扣住了苏渺的后脑勺。

他的头压了下去。苏渺的手,先是下意识地抵在裴屿胸前,但仅仅是一瞬,

那抵抗的力道就消失了。她的手臂,慢慢地、慢慢地,环上了裴屿的脖子。

监控画面是无声的。但厉砚的耳朵里,却炸开了惊雷。他清晰地“看”到了唇齿的纠缠,

看到了苏渺微微闭上的眼睛,看到了裴屿那只在她腰间不安分游走的手。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那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像一把烧红的钝刀,

在他心口反复地、缓慢地切割。终于,他们分开了。苏渺的脸颊泛着红晕,飞快地坐进车里。

裴屿志得意满地关上车门,绕回驾驶座。银灰色的跑车启动,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绝尘而去,消失在监控画面的边缘。时间:08:45。正是他坐在民政局冰冷的塑料椅上,

一遍遍看着时间,一遍遍拨打无人接听电话的时候。保安大叔咂咂嘴,

带着点看热闹的促狭:“哟,这小两口,大清早的,够腻歪的啊。小伙子,

你女朋友……跟这开豪车的,关系不一般啊?”厉砚没动。他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

僵立在小小的保安室里。只有眼睛,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那辆跑车消失的地方。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惨白。保安大叔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收了看戏的表情,

有点不安:“喂,小伙子?你……你没事吧?”厉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他的眼神空洞,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一种让保安大叔脊背发凉的东西。那不是悲伤,

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死寂的、毁灭性的冰冷。“没事。”厉砚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他甚至还扯动了一下嘴角,试图做出一个“笑”的表情。

那笑容扭曲,僵硬,比哭更难看。“谢谢。”他又吐出两个字,毫无温度。然后,他转身,

推开保安室的门,走了出去。正午的阳光白得刺眼,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

厉砚站在明晃晃的光线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抬起头,看着天空。

太阳的光晕在他视线里模糊、扩散,变成一片灼目的白。有什么温热的东西,

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砸在他冰冷的手背上。他抬起手,

用指腹狠狠地、用力地擦过眼角。动作粗鲁,带着一种自虐般的狠劲。皮肤被擦得生疼。

湿意被抹去。只剩下皮肤摩擦后火辣辣的痛感。他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又抬头看了看天。

那刺目的白光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他拿出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和苏渺的对话框。

他最后发的那条“你在哪?”孤零零地悬着。他点开输入框。手指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砚:领证取消。东西我撕了。苏渺,我们完了。发送。没有犹豫,

没有停顿。像完成一个早已注定的程序。做完这一切,他收起手机,走向自己的车。

拉开车门,坐进去。引擎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出小区,汇入车流。方向,

是回他自己公司的路。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车内只有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厉砚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只有那双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凝聚、沉淀,

最终凝固成一片坚硬的、淬了毒的寒冰。第三章厉砚的办公室在市中心顶级写字楼的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钢铁森林的冰冷轮廓。阳光被玻璃过滤,

只剩下没有温度的光线。他推门进去。秘书小陈立刻站起身,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厉总,您回来了?上午的会议……”“推掉。”厉砚打断她,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冰冷的机器,“今天下午所有安排取消。任何人找我,都说我不在。

”小陈愣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老板身上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那是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立刻点头:“好的厉总。需要给您泡杯咖啡吗?

”“不用。”厉砚已经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别让人打扰我。

”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窥探。办公室很大,极简的冷色调装修,

纤尘不染,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精英感。厉砚没有走向那张宽大的办公桌,

而是走到落地窗前。他背对着门口,看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和行人。

阳光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却驱不散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他站了很久。

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然后,他动了。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

屏幕冷光映亮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报表、邮件截图。标题都指向同一个名字:裴屿。

以及他背后的家族企业——裴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星耀科技。

厉砚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一行行扫过那些数据。裴屿负责星耀科技的时间不长,

但动作不小。扩张激进,投资大胆,财报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厉砚知道,水面之下,

暗流汹涌。裴屿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个被惯坏的赌徒,喜欢走捷径,胆子大得没边。

他点开一份不起眼的内部审计报告草稿。是他安插在星耀的一个不起眼岗位上的“眼睛”,

冒着风险传出来的。报告里用隐晦的措辞提到几笔数额巨大的“咨询费”和“渠道拓展费”,

流向几个空壳公司,最终去向成谜。时间点,正好卡在裴屿接手后不久。厉砚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冰冷到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按了一个键。“厉总?”小陈的声音传来。“让财务部王总监,法务部李总监,

还有风控的老赵,现在到我办公室。”厉砚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带上星耀科技近三年的所有公开财报和行业分析报告。要快。”“是,厉总!

”小陈立刻应下。不到十分钟,三个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鱼贯而入,

手里都抱着厚厚的文件夹。“厉总。”三人齐声招呼,在办公桌前站定。气氛有些凝重。

老板突然召集核心部门负责人,还点名要竞争对手的资料,这很不寻常。厉砚抬了抬手,

示意他们坐下。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光洁的桌面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

“星耀科技,裴屿。”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要它所有的底牌,

所有的漏洞。特别是税务和资金链。越细越好,越致命越好。”王总监和李总监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老赵则皱紧了眉头。“厉总,”王总监谨慎地开口,

“星耀是裴氏的子公司,体量不小,背景也深。我们和他们目前没有直接业务冲突,

突然这么深入调查,会不会……”“没有冲突?”厉砚打断他,眼神像冰锥,

“很快就会有冲突了。我要的不是‘会不会’,是‘怎么做’。”他的目光转向李总监,

“李总监,那些流向空壳的‘咨询费’,如果深挖,够不够让税务局的朋友们加个班,

立个案?”李总监是公司元老,经验老道,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图。他沉吟片刻,

眼中精光一闪:“厉总,如果那份内部草稿属实,

再结合他们公开财报里几个科目的异常勾稽关系……操作空间很大。只要切入点精准,

证据链扎实,够他们喝一壶的。立案,完全可能。”“很好。”厉砚点头,

目光又转向风控的老赵,“老赵,星耀最近在谈的那个海外并购案,资金缺口有多大?

他们的融资渠道,最依赖哪几家银行?如果……他们的核心抵押物突然被质疑,

或者银行那边收到点‘风险提示’……”老赵立刻接话:“缺口很大!他们步子迈得太急,

杠杆加得很高。主要靠城商行和两家信托。

抵押物就是他们手里最值钱的那几个专利和生产线。如果专利被提起无效诉讼,

哪怕只是进入审查程序,银行那边绝对会收紧银根!他们资金链绷得太紧,一碰就断!

”厉砚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很轻,却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王总监,

”他看向财务负责人,“我们能动用的‘闲钱’,有多少?我要最快速度,最大额度。

”王总监心算了一下,报出一个惊人的数字。厉砚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那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够了。全部准备好。目标,”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星耀。”三个总监都倒吸一口凉气。老板这是要下死手!

而且是毫无征兆、倾尽全力地扑杀!对象还是背景深厚的裴家!“厉总,

”李总监忍不住提醒,“裴家那边……反应可能会很大。我们……”“裴家?

”厉砚微微挑眉,那眼神冷得让人心头发颤,

“裴家会保一个捅出天大窟窿、把整个集团拖下水的废物吗?

”他身体往后靠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姿态放松,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按我说的做。所有动作,隐蔽,高效。我要在三个月内,看到结果。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有问题吗?”三人被那目光中的决绝和寒意慑住,

立刻挺直脊背:“没有!厉总!”“去吧。”厉砚挥了挥手。三人迅速起身,抱着文件,

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空气里还残留着紧张和肃杀的气息。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

厉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里,民政局冰冷的椅子,监控画面里那刺眼的拥吻,

碎片般纷飞的结婚申请书……一幕幕闪过。他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

翻涌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戾。他抓起桌上的一个金属镇纸,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指节发白。

他死死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那坚硬的金属捏碎。就在这时,

他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苏渺。厉砚盯着那两个字。

眼神像在看一个死物。震动持续着,固执地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

在它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厉砚伸出手,按下了接听键。他没有把手机放到耳边,

只是按了免提。“喂?厉砚?”苏渺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和……心虚?“你……你给我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什么领证取消?

什么完了?我……我早上是有点急事耽搁了,手机又没电了,

刚充上电就看到……”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带着点惯常的、撒娇般的委屈。以前,

这声音总能轻易地软化他。此刻,厉砚只觉得无比刺耳。像指甲刮过玻璃。他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握着镇纸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厉砚?

你在听吗?”苏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安,“你说话啊!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迟到,

让你等那么久。我……我真的是有急事!很重要的急事!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明天,

明天就去领证!我保证……”“急事?”厉砚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听不出丝毫波澜,“什么急事?急到需要上裴屿的车?急到需要在他车里,吻得难舍难分?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然后,

苏渺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被戳穿的尖利和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什么裴屿的车?什么吻?厉砚你疯了吗?!你跟踪我?!”“跟踪?”厉砚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短促,冰冷,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苏渺,你配吗?

”“你……”苏渺被噎住,声音发抖,“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裴屿只是……只是朋友!早上是顺路,他送我一段!那个……那个是误会!是角度问题!

我……”“误会?”厉砚打断她,声音陡然转冷,像淬了毒的冰刃,“苏渺,

收起你那套拙劣的表演。我看着恶心。”“厉砚!”苏渺尖叫起来,带着哭腔,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们两年了!你就因为一个误会……”“两年?

”厉砚的声音更冷了,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那两年,是我眼瞎。从今天起,

我们两清。别再打给我。”“不!厉砚!你不能这样!

你听我解释……”苏渺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喊。厉砚没再给她任何机会。他伸出手指,

干脆利落地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刺耳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办公室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厉砚保持着那个姿势,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金属镇纸。

他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屏幕上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悲伤,

没有任何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漠然。他松开手。

金属镇纸“哐当”一声掉在实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

找到“苏渺”的名字。指尖悬停片刻,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动作干脆,利落。

像抹去一粒碍眼的灰尘。做完这一切,他重新靠回椅背,

目光投向落地窗外那片冰冷的钢铁丛林。阳光依旧刺眼,

却再也照不进他眼底那片凝结的寒冰。蛰伏的毒牙,已经亮出。只待时机,一击毙命。

第四章时间像淬了毒的沙,缓慢而沉重地流淌。三个月。

厉砚的生活被压缩成两点一线:公司顶层那间冰冷的办公室,

和市中心那套同样冰冷空旷的顶层公寓。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

高效、冷酷地运转着。睡眠很少,食物只是维持身体机能的燃料。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意志,

都聚焦在一个点上——星耀科技,裴屿。办公室成了他的作战室。巨大的电子屏幕上,

星耀的股价走势、资金流向、项目进度被拆解得支离破碎。

王总监、李总监、老赵成了这里的常客,汇报的声音压得很低,神情却一次比一次亢奋。

“厉总,第三笔‘咨询费’的最终流向锁定了,是境外一个**账户!证据链完整!

”李总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厉砚桌上。厉砚扫了一眼,

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匿名,发给税务局稽查科张科长。加急。”“是!”“厉总,

专利无效诉讼的申请,已经通过特殊渠道递上去了。审查程序启动,

消息已经‘不经意’地透给了星耀最大的那家贷款银行。”老赵汇报道,

眼中闪着老猎手的光。厉砚看着屏幕上星耀股价应声而下的一个微小波动,

面无表情:“继续施压。银行那边,再加把火。”“明白!”“厉总,

我们调集的资金已经到位,通过离岸公司分批建仓。星耀的流通股,

我们暗中吃进了百分之七点三。”王总监的声音最稳,但眼底也藏着锋芒,

“就等他们资金链绷断,股价雪崩。

”厉砚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根代表星耀股价的、开始明显下行的曲线上。

他微微颔首:“盯紧。缺口一开,全力砸盘。”“是!”一张无形的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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