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1最后一班车几点

b1最后一班车几点

作者: 十一像素

悬疑惊悚连载

由李默林砚担任主角的悬疑惊书名:《b1最后一班车几点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暴雨末班101路公交车陷入诡异的时空循电子钟、手机、手全部锁定在23:54。冰冷的广播反复播放:“距离下一还有5分”5分钟闪电划全车人连同公交车将彻底消然后一切回到起点——只有市刑侦队痕迹分析师林保留着每一次循环的死亡记1雨下得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冲刷进地密集的雨点砸在公交车站锈迹斑斑的顶棚发出震耳欲聋的轰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同时敲击着一面破水幕沿...

2025-10-24 01:17:01

暴雨夜,末班101路公交车陷入诡异的时空循环。电子钟、手机、手表,

全部锁定在23:54。冰冷的广播反复播放:“距离下一站,还有5分钟。”5分钟后,

闪电划过,全车人连同公交车将彻底消失,

然后一切回到起点——只有市刑侦队痕迹分析师林砚,保留着每一次循环的死亡记忆。

1雨下得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冲刷进地底。密集的雨点砸在公交车站锈迹斑斑的顶棚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同时敲击着一面破鼓。水幕沿着棚檐倾泻而下,

形成一道模糊不清的屏障,将站台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林砚缩在站台唯一还算干爽的角落,

湿冷的寒气顺着裤脚一点点往上爬,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

视线所及,街道空旷得像是被遗弃了很久。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

勉强照亮着脚下坑洼积水的地面。远处偶尔有车灯划破雨帘,也只是一闪即逝,

带不来半点暖意。她今天又在刑侦队技术科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眼睛几乎黏在比对显微镜上,试图从一枚残缺的指纹边缘找出足以定案的细节。结果,

关键证据没找到,反而因为过度疲劳,差点把咖啡泼在珍贵的检材上。

被看不下去的队长老张强行“赶”了出来,勒令她立刻回家休息。“林砚,痕迹是死的,

人是活的,你别把自己先熬成‘痕迹’了。”老张的话还在耳边。家?

那个除了睡觉几乎毫无用处的公寓?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

三十二岁,市刑侦队首屈一指的痕迹分析师,听起来光鲜,

背后却是无数个这样与微量物证、模糊影像、复杂纹路搏斗的深夜。

末班101路公交车终于慢悠悠地从雨幕深处驶来,像一头疲惫的钢铁巨兽。

车头的LED灯牌显示着“101”和“终点站:城北客运中心”,

光线在雨水中显得有些涣散。车门“嗤”一声打开,

一股混杂着湿气、旧皮革和些许霉味的暖风扑面而来。林砚抬脚迈上车,投下两枚硬币。

硬币落入投币箱,发出“哐当”两声沉闷的轻响,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但她并未在意。

司机是个看起来六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旧的蓝色制服,

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此刻正微微皱着眉头,

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前方被雨刷器来回刮擦的模糊挡风玻璃。

林砚习惯性地扫了一眼他的双手,指关节粗大,虎口有长期握持方向盘的茧子,

但指尖却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司机胸卡——张建国。“这鬼天气,

没完没了。”司机张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抱怨,声音沙哑。林砚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目光快速扫过车厢。车厢里乘客不多,算上她只有五位,分散坐在各处,气氛沉闷。

靠近前门的位置,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挎着一个硕大的竹编菜篮,

里面塞满了用塑料袋包好的蔬菜,脚边还放着一把滴水的旧伞。

她嘴里不停絮叨着:“这雨再下,菜都要烂地里了……早知道不出门了……”她是王婆。

中间靠窗的位置,是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大学生模样,戴着耳机,

低头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偶尔滑动一下。但林砚注意到,她每隔一小会儿,

就会抬起手腕看一眼那块样式老旧的手表,眉头微蹙。她是苏晓。女孩斜后方,

坐着一个孕妇,约莫三十五岁左右,双手一直护着隆起的腹部,脸色有些苍白,

呼吸略显急促,似乎不太舒服。她是陈姐。最后一排,靠过道的位置,

一个年轻男人正埋头于一台亮着幽幽蓝光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发出噼里啪啦的急促声响,神情专注,甚至带着一丝狂热。他穿着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

标准的程序员打扮。他是李默。林砚选择了车厢中段,一个既能观察全局,

又不会太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下。她把随身携带的黑色双肩包放在旁边空位上,

面装着她的“宝贝”——微型强光放大镜、多波段紫外线笔、磁性指纹粉、指纹刷、证物袋,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工具。这是她的职业习惯,即使下班,一些关键的工具也会随身带着,

以备不时之需。队长老张常笑话她这是“职业癌晚期”。公交车缓缓启动,碾过积水,

发出哗啦声。车厢随着行驶轻微摇晃,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车窗,像是一首永无止境的催眠曲。

林砚靠在有些冰凉的塑料椅背上,闭上酸涩的眼睛,试图小憩片刻。然而,

那股莫名的违和感,却像细小的虫子,开始在她敏锐的感知边缘轻轻啮咬。太安静了。

除了雨声、引擎声和键盘声,车厢里几乎没有其他声音。王婆的唠叨也低了下去,

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嘟囔。这种寂静,不像休息,更像是一种……等待。她重新睁开眼,

目光落在车厢前方那个电子时钟上。红色的数字显示着:23:54。

她下意识地摸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11:54 PM。没问题。

又瞥了一眼斜前方苏晓的手表,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表盘指针也指向了十一点五十四分。

时间同步。她甩甩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累了,有点神经过敏。痕迹分析做久了,

看什么都像是有隐藏的线索。公交车在空旷的雨夜道路上平稳行驶,

窗外是飞速倒退的、被雨水扭曲的光影世界。几分钟过去了。林砚再次抬眼看向电子时钟。

23:54。她微微一怔。感觉已经过了不止一分钟了。是错觉吗?她坐直身体,

更加专注地盯着时钟。红色的数字像是凝固了一般,纹丝不动。又过了大概两三分钟,

以她的时间感判断,绝对不止。时钟依然是:23:54。

车内的广播在此刻突兀地响了起来,是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下一站,清河桥。

距离到站,还有5分钟。”广播声落下,车厢内似乎更安静了。敲击键盘的李默停顿了一瞬,

又继续埋头苦干。王婆停止了嘟囔,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苏晓再次看了一眼手表。

陈姐的呼吸似乎更急促了些。司机张叔的背脊,似乎僵硬了。林砚的心跳漏了一拍。5分钟?

从她上车到现在,感觉至少过去了七八分钟,为什么距离下一站还有5分钟?而且,

清河桥站……她记得这趟车的路线,下一站应该是文化宫才对。她再次看向手机。

屏幕顶端的时间,清晰地显示着:11:54 PM。她关掉屏幕,再点亮。

11:54 PM。她快速进入设置,查看系统时间——11:54 PM。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她不死心,尝试拨打电话,屏幕上却显示“无服务”。

移动信号格是空的。“师傅,”她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有些突兀,“现在几点了?

”司机张叔像是被吓了一跳,身体一颤,头也没回,含糊地回答:“车上有钟,自己看。

”“我的手机好像没信号了,时间也不对了。”林砚补充道,目光紧盯着张叔的后脑勺。

张叔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没有回应。林砚又看向离她最近的王婆:“阿姨,

您带手机了吗?能看看现在几点吗?”王婆抬起头,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从菜篮里摸索出一个老旧的按键手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喏,十一点五十四嘛。

小姑娘,怎么了?”林砚的心沉了下去。她转向苏晓:“同学,

你的手表……”苏晓摘下一边耳机,有些茫然地抬起手腕:“十一点五十四分。

有什么问题吗?”所有人的时间,都同步锁定在了23:54!这不是巧合。

公交车依旧在行驶,窗外的景物在飞速后退,但时间,却停滞了。林砚猛地站起身,

走到车厢前方,近距离观察那个电子时钟。数字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

仿佛那红色LED灯珠从一开始就凝固在了那个时刻。“师傅,停车!”她提高了音量,

“情况不对!”张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到站……不能停。有规定。”“规定是死的!

现在是特殊情况!”林砚的语气带上了命令的口吻,

多年的刑侦工作让她养成了在异常情况下迅速决断的习惯。就在这时,

那个程序员李默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和兴奋的神情:“没用的。

这不是普通的故障。”他举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林砚。

屏幕上滚动着大量复杂的代码和波形图,中央是一个不断闪烁的红色警告标识。

“我检测到强烈的时空扰动信号,源头就在这辆车上!

我们可能……陷入了一种时间循环或者说时空褶皱!”李默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

“我的程序正在分析结构,只要能找到锚点,说不定能破解它!”时间循环?时空扰动?

林砚的眉头紧紧皱起。这听起来太荒谬了,像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

但眼前时间停滞的诡异现象,又让她无法用常理解释。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集体幻觉,

或者某种未知的技术干扰。但直觉告诉她,李默的话,可能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

“距离下一站,还有5分钟。”冰冷的电子广播再次响起,重复着之前的内容。

5分钟……如果李默说的是真的,这5分钟意味着什么?循环的周期?

还是……死亡的倒计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攫住了林砚。她不能坐以待毙。

痕迹分析师的本能开始压倒最初的震惊和困惑。无论面对多么离奇的现场,第一步,

永远是观察和寻找痕迹。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再次扫过整个车厢。

座椅、扶手、地面、车窗……车窗!雨水不停地流淌下来,在玻璃外侧形成不断变化的水痕。

但在某些车窗的内侧,靠近边缘的位置,似乎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印迹。林砚立刻返回座位,

从双肩包里拿出了她那支小巧但功率强大的多波段紫外线笔。

这是她用来检测潜在指纹、体液、纤维等微量痕迹的利器。“你要干什么?

”苏晓好奇又带着些许恐惧地问。“检查一下。”林砚简短地回答,没有多做解释。

她打开紫外线笔,调整到合适的波段,一道近乎不可见的深紫色光束射出,

落在身旁的车窗玻璃上。在紫外光的照射下,原本看似洁净的玻璃上,

骤然显现出一些幽绿色的荧光痕迹!是手印!不止一个!林砚屏住呼吸,缓缓移动紫外线笔。

靠近她座位这边的车窗上,清晰地印着三组不同的手印!大小、形状、分布位置都不同。

第一组手印比较小,指印纤细,像是属于女性,位置偏高,

似乎是在努力向窗外张望时留下的。第二组手印较大,指节粗壮,

掌心部位有特殊的磨损痕迹,符合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特征。

第三组手印……林砚的目光凝固了。这组手印的荧光反应最为强烈,而且指印的纹路,

带着一种奇怪的粘稠感残留,不像是普通的汗液或皮脂。

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司机张叔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默默记下了他手指的大致轮廓和特征。然后,她将紫外线笔的光束,

聚焦在那组指节粗壮的手印上。细节特征……吻合度很高!张叔的手,

曾经用力按在这扇车窗上?在什么情况下?为什么上面会沾染特殊的荧光剂?

她不动声色地将紫外线笔移向车厢前部那个复古的铁皮投币箱。投币箱看起来很旧,

深绿色的漆面有些地方已经斑驳脱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铁锈,

上面还用白色油漆印着模糊的生产日期——1998年。林砚记得很清楚,

现在运行的这一批101路公交车,都是近五年才投入使用的,这个1998年的投币箱,

显得格格不入。紫外线光束扫过投币箱的投币口边缘,以及箱体表面。

几处清晰的指纹在紫光下泛出幽绿的光芒。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跳——其中几枚指纹的纹路特征,与车窗上那组属于张叔的荧光手印,

以及她记忆中张叔的手部特征,高度吻合!张叔不仅用手接触过投币箱,

他的手还沾染了那种特殊的荧光物质,并留在了车窗上。这个投币箱,还有这些荧光手印,

是关键!她刚想进一步探查,李默突然激动地大喊起来:“找到了!时间锚点的波动源!

在……在……”他的目光在车厢内逡巡,最后猛地定格在脸色苍白的孕妇陈姐身上,

“在她那里!”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林砚感到一阵极其轻微但无法忽视的空间扭曲感,

仿佛整个车厢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车窗外,漆黑的夜空中,

一道极其刺眼的惨白色闪电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天幕,瞬间将车内照得亮如白昼,

所有人的脸都在这一刹那失去了血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僵直。“时间到了!

”李默的声音带着绝望和一丝疯狂,“第一次循环结束了!

准备好……”林砚猛地看向电子时钟——23:59!

冰冷的广播声最后一次响起:“清河桥站,到了。”闪电的余光尚未完全消退,

巨大的雷声滚滚而来,震得车窗玻璃嗡嗡作响。在那令人心悸的白光中,

林砚的视线下意识地扫过车厢,恰好落在苏晓身上。

苏晓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正低头凝视着。借着闪电的光芒,

林砚锐利的眼睛清晰地捕捉到了照片上的内容——那似乎是一张新闻照片的翻拍,

画面中央是一辆严重损毁、侧翻在地的101路公交车!照片一角,

标注着日期:1998.07.12这个日期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入了林砚的脑海。

1998年?101路车祸?和投币箱的生产年份一样!和张叔可能涉及的过去有关?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股空间扭曲感骤然加剧!不是震动,也不是冲击,

而是一种……被从原有世界“剥离”的感觉。视野内的所有物体,包括她自己的身体,

都开始变得模糊、透明,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闪烁着,扭曲着,

然后——彻底的黑暗和失重感席卷而来。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触感。仿佛只过了一瞬,

又仿佛过去了永恒。林砚猛地惊醒过来。她依旧坐在101路公交车上那个靠窗的位置。雨,

还在下,密集地敲打着车窗。车厢在微微摇晃,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电子时钟显示着刺眼的红色数字:23:54。冰冷的电子女声广播准时响起:“下一站,

清河桥。距离到站,还有5分钟。”林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几乎停止了跳动。她迅速环顾四周。王婆还在絮叨着天气和她的菜。苏晓依旧低头看着手机,

偶尔瞥一眼手表。陈姐捂着肚子,呼吸略显急促。李默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神情专注。

司机张叔,背影僵硬地握着方向盘。一切,都和她刚上车时一模一样。不,不一样了。

只有她,保留了刚才那短暂而又漫长的“5分钟”里所有的记忆。时间循环,是真的。

他们被困在了一场永无止境的、最后5分钟的时空陷阱里。而终点,

似乎就是那道吞噬一切的闪电。全车人的命运,仿佛系于一根即将崩断的细丝,

悬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林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惧和慌乱解决不了问题。

她是痕迹师,她的武器是观察、是推理、是寻找那些被忽视的蛛丝马迹。手机依然无服务,

时间依然凝固在23:54。但她的记忆没有凝固。1998年7月12日的车祸照片。

张叔异常的举动和与投币箱、荧光手印的联系。李默提到的“时间锚点”和指向陈姐的指控。

还有那个格格不入的1998年生产的铁皮投币箱。线索已经浮现,只是散乱不堪。这一次,

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她摸了摸双肩包里的微型放大镜和指纹粉,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

5分钟。她只有5分钟。不,或许是很多个5分钟。但每一个5分钟,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她必须破局。林砚再次站起身,这一次,她的目标明确,径直走向那个复古的铁皮投币箱。

她知道,想要打破僵局,必须先撬开知情人的嘴。而张叔,无疑是目前最关键的突破口。

循环,开始了。而痕迹师的战斗,也打响了第一枪。

2冰冷的广播声还在车厢里回荡:“……距离到站,还有5分钟。”23:54。

时间再一次被无情地重置,但林砚脑海中的记忆清晰得如同刚刚刻印。闪电吞噬一切的惨白,

空间剥离的失重感,以及那张泛黄照片上触目惊心的日期——1998.07.12。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再次确认。她必须利用这宝贵的、可能是无数次循环之一的5分钟,

主动出击,撬开真相的硬壳。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因诡异经历而加速的心跳,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冷静,如同她面对任何一个复杂犯罪现场时那样。

痕迹师的本能完全接管了她的情绪。这一次,她没有先去检查车窗,

也没有理会正准备高谈阔论“时空扰动”的李默。

她的目标明确而直接——那个穿着旧制服、背影僵硬的司机,张建国。林砚站起身,

动作果断,没有再刻意压低脚步声。她走到车厢前部,在张叔略显惊愕和不安的余光中,

停在了那个深绿色、印着“1998”字样的复古铁皮投币箱旁。“师傅,”林砚开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吸引了车内其他乘客的注意。

王婆停止了絮叨,苏晓抬起头,陈姐也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连李默敲击键盘的声音都顿了一下。张叔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指节泛白,但他没有回头,

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林砚没有绕圈子,

她直接从双肩包侧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警官证皮夹,对着张叔的侧脸亮了一下,

虽然很快收回,但那醒目的徽章和“市刑侦队”的字样,在昏暗的车厢内足以让人看清。

“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林砚的声音清晰而平稳,“现在,我需要你配合调查。

”“警……警察?”王婆失声低呼,脸上露出惶恐。苏晓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

陈姐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李默推了推眼镜,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张叔的身体猛地一颤,公交车甚至因此轻微偏离了一下航线,碾过一片积水,溅起哗啦声响。

他终于侧过头,脸色在仪表盘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灰败,眼神躲闪,

嘴唇哆嗦着:“调…调查什么?我…我就是个开车的……”“调查什么?

”林砚重复着他的话,目光却如同手术刀般落在那锈迹斑斑的投币箱上,“调查这个,

还有你。”她不再废话,又从包里取出一个扁平的金属盒,打开,

里面是细腻的磁性指纹粉和一把小巧的指纹刷。她的动作娴熟而迅速,

仿佛这不是在摇晃行驶的公交车上,而是在设备齐全的痕迹实验室。

她用刷子蘸取少量指纹粉,轻轻吹拂,

均匀地洒在投币箱的投币口边缘和箱体表面那几个她之前用紫外线笔确认过的关键区域。

黑色的粉末附着在墙在的油脂和汗液残留上,渐渐勾勒出清晰的纹路。“你…你这是干什么?

!”张叔的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试图阻止,却又不敢松开方向盘。“提取指纹,例行程序。

”林砚头也不抬,语气公事公办。她用刷子小心地拂去多余粉末,几枚清晰的指纹显现出来。

她拿出便携式强光放大镜,凑近仔细观察,同时用眼角余光对比着张叔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指纹特征,旋涡纹,中心三角位于……”她低声自语,像是专业的记录,

又像是刻意施加压力,“与驾驶员张建国右手拇指、食指特征初步吻合。”做完这一切,

她才收起工具,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张叔那已经渗出冷汗的侧脸。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和引擎的轰鸣,

以及一种无形的、不断收紧的压力。“张建国,”林砚不再称呼“师傅”,而是直呼其名,

语气冰冷,“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她停顿了一秒,让压迫感积聚到顶点,然后,

一字一句地,

出了那个在第一次循环终点窥见的、跨越了二十七年的关键信息:“1998年7月12日,

你开的101路车,是不是出了车祸?”“轰隆——!”仿佛是为了呼应这石破天惊的一问,

车窗外适时地响起一声闷雷。张叔的反应比雷声更剧烈。他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

猛地一抖,方向盘差点脱手。公交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引来王婆一声短促的惊叫。

他的脸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收缩。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林砚,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被揭穿秘密的巨大恐慌,

以及一种沉淀了二十七年、早已发酵变质的痛苦。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子,破碎不堪。这句话,无异于承认。

车厢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和张叔剧烈的反应惊呆了。苏晓捂住了嘴,

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叔,又看了看林砚。陈姐下意识地护紧了肚子,

脸上掠过一丝茫然的不安。李默停止了敲击键盘,屏幕上的代码似乎也不再滚动,

他紧紧盯着张叔,像是在分析一个意外的变量。王婆则张大了嘴,眼神复杂地看着张叔,

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我怎么知道不重要,”林砚步步紧逼,

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她抬起手,指向那个投币箱,“重要的是,

这个不属于这辆车的、1998年的投币箱,还有你刚才留在上面的指纹,

以及你此刻的反应,都在告诉我,我说的是事实。”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

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那场车祸,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逃逸了?

”“逃逸”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张叔最后的心理防线。他肩膀垮塌下去,

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花白的头发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刺眼。他不再看林砚,

也无视了车内其他乘客或震惊、或疑惑、或恐惧的目光,

只是失神地望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道路,眼神空洞。泪水,混着额头的冷汗,

从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滑落。“是……是我……”他哽咽着,声音微弱,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那天……也是这样的暴雨夜……我开了很久的车,

很累……精神恍惚……”他的叙述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车子……在清河桥附近……失控了……撞破了护栏……”他闭上眼睛,

似乎不愿回忆那惨烈的一幕,

”“我……我当时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身体开始发抖,

我……我下车看了一眼……好多血……我……我跑了……我没敢承认……”二十七年的秘密,

二十七年的愧疚,在这一刻,在这辆诡异循环的公交车上,被彻底揭开。脓疮破裂,

流出的是腐烂了太久太久的悔恨。苏晓猛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她看着张叔,

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伤,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质问什么,但最终没能发出声音。陈姐突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上的痛苦之色更加明显,

仿佛张叔的叙述牵动了她体内某种未知的联系。李默的眼神亮了起来,

他看看痛苦不堪的张叔,又看看反应异常的陈姐,最后目光落在林砚身上,

带着一种重新评估的意味,手指再次放到了键盘上,似乎准备记录或分析什么。

王婆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喃喃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而林砚,

在听到“孕妇”两个字时,心脏猛地一缩。她瞬间联想到了陈姐异常的状态,

以及李默第一次循环时喊出的“时间锚点锁定:孕妇”。线索,开始串联了。

1998年车祸死亡的孕妇,如今车上状态异常的孕妇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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