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见微雨

梦醒时分见微雨

作者: 家长里短婆媳关系

其它小说连载

《梦醒时分见微雨》是网络作者“家长里短婆媳关系”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雯陈详情概述:重生赎罪+家庭和解+温馨治愈她死一个在养老院冰冷的床死在了一个无人问津的下可现耳边尖锐的争吵却真实得像一把锥狠狠扎进她的脑子这是……怎么回事?第1章“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苏雯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眼圈通她手里还抓着锅胸口剧烈地起伏“我想怎么样?我倒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这鱼是这么烧的吗?放这么多酱你是想咸死谁?过日子一点数都没花钱大手大...

2025-10-24 05:52:53

重生赎罪+家庭和解+温馨治愈她死了。一个人,在养老院冰冷的床上,

死在了一个无人问津的下午。可现在,耳边尖锐的争吵声,却真实得像一把锥子,

狠狠扎进她的脑子里。这是……怎么回事?第1章“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雯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眼圈通红。她手里还抓着锅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想怎么样?我倒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这鱼是这么烧的吗?放这么多酱油,

你是想咸死谁?过日子一点数都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现在连做饭都不会了!

”陈兰的声音尖利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朝着儿媳妇苏雯钉过去。

她看着苏雯那张气得发白的脸,心里涌上一阵快意。对,就是这样。

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儿子是她养大的,

这个家是她辛辛苦苦撑起来的,凭什么这个外来的女人一进门,就想改变一切?念头刚闪过,

一阵剧痛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剥离。

她看到苏雯惊恐地张大了嘴,看到儿子林建军冲出房间,脸上写满了焦急。然后,

一切陷入黑暗。……养老院消毒水的味道。窗外孤零零的枯树。护工不耐烦的催促。

儿子越来越少的探望,女儿彻底断掉的联系。最后,是离婚协议书上,

儿子和儿媳并排的签名。家,散了。她一个人,在无尽的悔恨和孤独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妈!妈!你怎么了?”儿子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带着哭腔,

将陈兰从那片死寂的黑暗中猛地拽了出来。陈兰豁然睁开眼。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厨房。

油烟机嗡嗡作响。空气里弥漫着酱油烧焦的糊味。儿媳苏雯一脸煞白地站在原地,

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儿子林建军正扶着她的胳膊,

满脸都是快要哭出来的惊惶。一切,都和她心脏病发作前一模一样。她……回来了?

回到了五十五岁这一年。回到了她把这个家彻底推向深渊的,这个下午。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模糊的片段,而是带着切肤之痛的真实感受。

她想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将孝顺的儿子逼到麻木,将原本温和的儿媳逼到抑郁,

将远在外地的女儿彻底推开。她想起自己临死前,抓着护工的手,一遍遍地问:“我儿子呢?

我女儿呢?”护工只是冷漠地抽回手:“你儿子儿媳早离婚了,谁还管你。你女儿?

多少年没见过了。”那份蚀骨的孤独和悔恨,瞬间淹没了陈兰。她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儿子,

看着那个被她骂得浑身发抖的儿媳。这就是她的亲人。

是她上辈子亲手毁掉的、最宝贵的东西。“我……”陈兰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滚烫的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句刻薄的“我没事,

死不了”就在嘴边,上辈子的她就是这么吼回去的,彻底点燃了战火。不能。不能再这样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那股熟悉的、该死的控制欲和刻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让她保持清醒。林建军看她脸色变幻不定,吓得声音都抖了:“妈,

你别吓我,我们去医院,马上去!”苏雯也反应过来,虽然害怕,但还是颤声说:“对,

建军,快,打120。”去医院?去了医院,医生只会说她好好的,什么毛病没有。然后呢?

她又要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反常”?说自己是装的?那只会让这个家刚刚燃起的战火,

烧得更旺。陈兰猛地吸了一口气,那股酱油的糊味钻进鼻子,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看着苏雯,看着这个上辈子被她伤透了心,最终决绝离开的姑娘。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最终,在那对年轻夫妻震惊的目光中,陈兰艰难地、干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对不起。”第2章空气瞬间凝固。厨房里,只剩下油烟机还在固执地嗡嗡作响。

林建军扶着母亲的手臂,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那个永远正确、从不低头的母亲,刚才说了什么?对不起?苏雯更是瞪大了眼睛,

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婆婆。这是什么新的招数?

以退为进?还是想用示弱来占据道德高地,好让她接下来无话可说?三年的婆媳相处,

苏雯已经把陈兰的各种手段摸得一清二楚。但道歉,这绝对是第一次。反常,太反常了。

陈兰看着他们脸上的震惊和怀疑,心口一阵阵地抽痛。看啊,这就是她上辈子造的孽。

她已经把自己的亲人,逼到了连一句真诚的道歉都不敢相信的地步。她不敢再多说。说多了,

更像是演戏。她只是默默地挣开儿子的手,声音沙哑:“我……有点累,回房歇会儿。

”说完,她甚至不敢看苏雯的眼睛,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板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陈兰背靠着门,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缓缓地滑坐在地。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眼泪,终于无声地决堤。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后怕和悔恨。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又要重蹈覆辙。

那种熟悉的、想要掌控一切、用言语刺伤别人的冲动,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太可怕了。

她必须改。拼了命,也要改。门外,林建军和苏雯面面相觑。“妈……这是怎么了?

”林建军一脸茫然,伸手想去敲门,又不敢。苏雯沉默着,弯腰捡起地上的锅铲,

关掉了火和油烟机。厨房里一片狼藉,那条烧糊的鱼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看着那条鱼,

心里五味杂陈。放在平时,婆婆早就冲出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败家了。今天,却只是道歉,

然后躲回了房间。“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苏雯低声说,

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疏离。她不相信那句道歉。一个人的本性,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或许,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晚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陈兰出来了,

默默地盛了半碗白米饭,一言不发地吃着。苏雯重新做了两个菜,也低着头,

只夹自己面前的。林建军坐在两个女人中间,如坐针毡。他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细碎声响。突然,陈兰的筷子伸了出去,

夹了一块苏雯刚刚烧好的番茄炒蛋,放进了她的碗里。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苏雯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像一只被惊扰的猫。她握着筷子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看着碗里那块黄澄澄的炒蛋,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什么意思?是示好?还是……试探?

上辈子,陈兰从未给苏雯夹过一次菜。她只会说:“苏雯,你怎么不吃这个?

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或者:“苏雯,你看你瘦的,是不是建军没照顾好你?

还是你故意节食不想生孩子?”每一句关心,都带着钩子,让人无从招架。此刻,

陈兰看着苏雯戒备的样子,心脏又是一阵刺痛。她只是……只是想像一个正常的婆婆那样,

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媳。可她忘了,她们之间,早已没有了“正常”。陈兰默默地收回筷子,

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吃饭。那份沉默,比任何解释都更让人心慌。一顿饭,在死寂中结束。

苏雯起身收拾碗筷,林建军连忙跟着帮忙。陈兰看着他们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男的高大,

女的纤细,本该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上辈子,就是因为自己,他们分开了。

建军后来再也没娶,一个人过着。苏雯听说也一直单身。是她,毁了两个孩子的一生。“妈,

你歇着吧,我跟苏雯来就行。”林建军在厨房门口探出头说。陈兰点点头,站起身,

走回了房间。她需要时间,需要好好想一想,这盘被她亲手下砸的棋,到底该怎么一步步,

重新走回来。第3章改变,不能只靠一句道歉。陈兰比谁都清楚,信任的重建,

需要的是日复一日、实实在在的行动。第二天一早,陈兰破天荒地没有六点就起来做早饭,

制造各种声响把儿子儿媳吵醒。她一直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七点半,

她听到苏雯的房门开了。然后是洗漱的声音,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动静。

陈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辈子,她最看不惯苏雯做的早餐。不是买外面的包子油条,

就是牛奶泡麦片。她总会念叨:“外面的东西多脏啊!一点营养都没有!早上就该喝粥,

养胃!”然后不由分说地把苏雯买的早餐丢掉,逼着全家人跟她一起喝白粥。今天,

她不能再这样了。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十遍:那是他们的生活,让她自己决定,

让她自己决定。她听到苏-雯和林建军小声交谈,然后是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们俩,

一起出门上班了。没有叫她。陈兰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客厅。餐桌上,

放着一杯温热的豆浆,和两个肉包子。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是苏雯的字迹,

清秀又带着一丝疏离。“妈,我们上班去了,早餐给您放桌上了。”陈兰看着那杯豆浆,

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的视线。上辈子,苏雯也这样做过。

结果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谁让你买的!我说了早上喝粥!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从那以后,苏雯再也没有给她买过早餐。陈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捧起那杯豆浆。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一直暖到心里。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像是喝着什么绝世珍品。

眼泪,一滴一滴,掉进了白色的豆浆里,漾开一圈圈涟漪。赎罪的第一步,是学会闭嘴。

第二步,是学会放手。机会很快就来了。周末,苏雯和林建军休息在家。苏雯拿着手机,

兴致勃勃地给林建军看:“老公,你看这个吸尘器,网上评价特别好,好多人都说能吸猫毛,

咱们家也买一个吧?省得我天天跪在地上擦地。”林建军凑过去看了一眼:“行啊,

看起来不错,就是……有点贵啊。”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三千多的价格。

陈兰正在客厅摘菜,耳朵却尖尖地竖着。来了,又是这个场景。上辈子,她听到这个价格,

当场就炸了。“什么?一个吸尘器三千多?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有这个钱,

买排骨吃不香吗?又乱花钱!苏雯我跟你说,

过日子不能这么过……”她把苏雯数落了半个多小时,林建军在旁边一句话不敢说。最后,

吸尘器没买成,苏雯跟她冷战了一个星期。现在,同样的对话再次响起。

陈兰感觉自己的血压“噌”地一下就上来了。那句“乱花钱”几乎要脱口而出。

她的嘴唇动了动,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控制,控制住!那是他们夫妻俩的事,

花的也是他们自己的钱,你凭什么管!她死死地掐住手里的青菜,指甲把菜叶都掐烂了。

那股熟悉的冲动在胸口横冲直撞,撞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林建军和苏雯的对话还在继续。

“是有点贵,但是能用好多年呢,而且省事儿啊。”苏雯还在争取。

林建军有些犹豫:“要不……再看看别的?”苏雯的兴致明显低落了下来。她知道,

丈夫的犹豫,一多半是顾忌婆婆的反应。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客厅里的陈兰。就在这时,

陈兰开口了。她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显得有些干巴巴的。“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说完这句,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苏雯和林建军同时愣住,齐刷刷地看向她。

陈兰没有看他们,只是低着头,假装专心致志地摘着手里的菜。但她那微微泛白的指节,

和过于用力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平静。“你们的钱,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陈兰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低了。苏雯看着婆婆的侧脸,心里涌上一股极其陌生的感觉。

她……这是在……放权?她不确定地看了看林建军。林建军也是一脸的惊奇和不解。

他走过去,试探地问:“妈,你……不觉得贵?”陈兰头也不抬,

闷声说:“我觉不觉得有什么用。东西是苏雯用,她觉得值就行。”这句话,

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苏雯的心里,“咚”的一声。她觉得值就行……这句话,

结婚三年来,她第一次从婆婆嘴里听到。以前,她听到的永远是“我觉得”,“我认为”,

“你应该”。“那……妈,那我下单了?”苏雯小心翼翼地问。“嗯。

”陈兰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苏雯立刻在手机上按下了支付键,仿佛生怕晚一秒,

婆婆就会反悔。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响起。三千多块,就这么花出去了。苏雯的心里,

竟然没有一丝花钱的快乐,反而充满了忐忑和一种……荒谬感。

她看着那个依旧在默默摘菜的婆婆,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了。

第4章改变的决心,总会迎来旧世界的挑战。陈兰的挑战,来得比她想象中更快。周一下午,

她正在家里拖地,门铃响了。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人,

是她以前的牌搭子,王姐和刘姐。这两人是小区里有名的“长舌妇”,最爱东家长西家短,

尤其喜欢聚在一起,攀比儿子儿媳,顺便贬损别人家的。上辈子,陈兰没少跟她们混在一起。

她们最常说的话题,就是苏雯。“哟,兰姐,在家呢?”王姐嗓门洪亮,人还没进门,

声音就先到了。“正说找你打牌呢,今天三缺一。”刘姐跟在后面,笑眯眯地说。

陈兰心里“咯噔”一下。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们。跟她们在一起,

自己就像被拖进了一个负能量的漩涡,除了抱怨和刻薄,什么都学不到。上辈子,

她很多针对苏雯的坏主意,都是这两人在旁边添油加醋“拱火”拱出来的。“不了,

今天家里事多,不打了。”陈兰堵在门口,没有让她们进来的意思。王姐和刘姐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以前陈兰可是个牌瘾极大的人,一天不摸牌就手痒。“事多?

你家建军和苏雯不都上班去了吗?你一个退休老太太能有什么事?”王姐不信,

一边说一边就往里挤。陈兰没办法,只能侧身让她们进来。两人一进门,

视线就在屋里扫了一圈。当看到墙角立着一个崭新的、造型奇特的吸尘器时,

王姐“哟”了一声。“兰姐,你家这是买了什么高科技玩意儿?这得不少钱吧?

”陈-兰心里一紧,含糊道:“就一吸尘器。”刘姐凑过去看了看牌子,

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这不是那个戴森吗?我女儿前两天还跟我说呢,说这个牌子死贵,

一个吹风机都要好几千!你这个吸尘器,得更贵吧?”陈兰的脸沉了下来。她知道,

好戏要开场了。果然,王姐立刻接话,语气酸溜溜的:“啧啧,还是你家苏雯会花钱。

我们家那个,我让她给我买个三百块的足浴盆她都嫌贵,说我浪费钱。你看看人家,

几千块的吸尘器说买就买。兰姐,你可真有福气啊。”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明着是夸,

暗着是讽刺苏雯败家,顺便挑拨陈兰。要是以前的陈兰,早就顺着杆子爬上去了,

开始大倒苦水,把苏雯从头到脚批判一遍。但现在,

陈兰只是淡淡地说:“她花的是自己的工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管不着。

”王姐和刘姐又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管不着?兰姐你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

这年轻人花钱没数,我们做长辈的,不得帮着把把关?不然家底都得让她败光了!

你看我家那儿媳,工资卡都得上交,每个月就给她一千块零花钱,治得服服帖帖的。

”王姐得意洋洋地传授着她的“御媳之术”。“就是,”刘姐附和道,“这儿媳妇啊,

就跟弹簧一样,你强她就弱。你一开始不给她立好规矩,以后她就敢骑到你头上来!

苏雯那姑娘,我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长得那么漂亮,心思肯定多。”这些话,

像一根根针,扎在陈兰的耳朵里。上辈子,她就是听信了这些鬼话,把苏雯当成了假想敌,

处处防备,事事刁难。她以为自己是在“立规矩”,是在“为儿子好”,

结果却亲手把儿子推进了火坑,把家给作没了。陈兰的脸色,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唾沫横飞的女人,只觉得面目可憎。“王姐,刘姐。”她突然开口,

打断了她们的“高谈阔论”。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冰冷。

“苏雯是我儿媳妇,是我们林家的人。她好不好,我心里有数,用不着外人来评判。

”第5章王姐和刘姐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两人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兰……兰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姐有点结巴。“我们……我们也是为你好啊。

”刘姐赶紧打圆场。“为我好?”陈兰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为我好,

就是在我面前,编排我儿媳妇的是非?为我好,就是教我怎么去搓磨她,让我们婆媳不和,

家庭不宁?”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地砸向对面两个目瞪口呆的女人。

“我告诉你们,苏雯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她善良,孝顺,工作努力,会心疼人!

她没花过我一分钱,没跟我要过一分钱,她花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买个东西让自己轻松一点,碍着你们谁了?”陈兰越说越气,

上辈子积攒的怨气和这辈子新生的悔恨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抖。

“你们自己家儿媳妇管得跟犯人一样,那是你们的本事!别把你们那套拿到我们家来!

我们家不兴这个!”王-姐和刘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当众甩了好几个耳光。

“陈兰!你……你吃错药了你!”王姐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我们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以为你儿媳妇是什么好东西?在外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指不定……”“滚出去!

”陈兰指着门口,厉声喝道。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都红了。她不能让这些人,

用这么肮脏的词汇,来侮辱苏雯。“你……”王姐还想说什么,被刘姐一把拉住。

“行了行了,人家不领情,我们走!”刘姐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拉着王姐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王姐还不甘心地回头骂了一句:“陈兰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为了个外人,

跟我们老姐妹翻脸,我看你以后怎么办!”“砰!”陈兰用尽全身力气,将门狠狠地甩上。

巨大的关门声,在屋子里回荡。世界,终于安静了。陈兰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吵赢了。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快。只觉得一阵阵的后怕和悲哀。

后怕自己差点又被她们拉回了老路。悲哀的是,上辈子的自己,竟然和这样的人,

为伍了那么多年。她慢慢地走到沙发边,瘫坐下来。心里空落落的。她知道,从今天起,

她就要和过去那些所谓的“朋友”,彻底决裂了。她会变得更孤独。但是,为了这个家,

值得。就在这时,苏雯房间的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苏雯站在门后,

脸色复杂地看着客厅里那个失魂落魄的婆婆。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跟公司请了半天假,

一直在房间里躺着。刚才客厅里的争吵,她一字不落地,全都听见了。

她听到了王姐和刘姐是如何编排她的。那些话,她不陌生。过去三年,

她明里暗里听过无数次,也知道这些话或多或少都源自于婆婆的“默许”甚至“引导”。

可今天,她听到了婆…婆是如何维护她的。“苏雯是我儿媳妇,是我们林家的人。

”“她善良,孝顺,工作努力,会心疼人!”“别把你们那套拿到我们家来!

我们家不兴这个!”一句句,一声声,都像重锤,敲在苏雯的心上。

她那颗因为长期的打压和挑剔而变得坚硬、冰冷的心,仿佛被敲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阳光,

似乎从那道裂缝里,透进来了一丝丝。她看着婆婆疲惫的背影,

那个总是挺得笔直、充满战斗精神的背影,此刻竟然显得有些佝偻和脆弱。

苏雯的喉咙动了动,想走出去,说点什么。哪怕是倒杯水。但她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动弹不得。怀疑和戒备,依然是她最本能的反应。最终,她还是悄悄地,关上了房门。

只是这一次,她的心里,不再是密不透风的围墙。那道裂缝,虽然微小,却真实地存在着。

第6章对苏雯的维护,只是一个开始。陈兰知道,这个家里,

还有一个被她伤得更深的人——她的儿子,林建军。林建军是个孝顺的儿子,

但性格有些懦弱。从小到大,他都活在陈兰的强势控制下。小到穿什么衣服,

大到选什么专业、找什么工作,几乎都是陈兰一手包办。结婚后,

他成了母亲和妻子之间的“夹心饼干”,两边受气,却无力反抗。他最常说的话就是:“妈,

你少说两句。”“苏雯,你多担待一点。”他试图用和稀泥的方式来维持家庭的和平,

结果却是两边都得罪,让矛盾越来越深。上辈子,公司有一次重要的晋升机会,

林建军准备了很久。结果在最关键的时候,陈兰因为一件小事和苏雯大吵一架,

甚至闹到了林建-军的公司。林建军的晋升,自然泡了汤。从那以后,

林建军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他不再跟母亲争辩,

也不再安慰妻子,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逃避,来面对这个让他窒息的家。重来一世,

陈兰绝不能让悲剧重演。她记得,就是这几天,林建军公司要公布晋升名单了。这天晚上,

林建军回来得特别晚,而且一身酒气。他走路都有些不稳,一进门就把公文包甩在沙发上,

整个人重重地倒了进去。苏雯赶紧过去扶他,担忧地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林建军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把脸埋在抱枕里。陈兰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她知道,

出事了。晋升,肯定又没他。要是上辈子的她,现在已经冲过去了。她会一边骂他没出息,

一边数落苏雯:“你看你,男人在外面打拼事业,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就知道花钱!

他压力这么大,都是你逼的!”她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但现在,

陈兰只是默默地站着,看着苏雯手忙脚乱地给林建军倒水、拿毛巾。她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无法呼吸。她看到儿子那宽阔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却连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都没有。

苏雯试图把林建军扶起来,但他太重了,根本扶不动。“建军,起来,回房间睡。

”苏雯劝着。林建军猛地推开她的手,声音含糊不清,却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别管我!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苏雯的手僵在半空,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默默地退到一边,

不知所措。陈兰看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冲过去指责,

而是转身走进了厨房。片刻之后,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走了出来。

是她刚刚用冰箱里现有的食材,凭着记忆里的方子,匆匆煮的。她走到沙发边,

把碗放在茶几上,声音放得前所未有的轻柔。“建军,起来,把这个喝了,胃里会舒服点。

”林建军没动,依旧把脸埋在抱枕里。“我不想喝。”他闷声说。“听话。”陈兰的声音里,

没有命令,只有一种近乎恳求的疲惫,“喝完了,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或许是陈兰的语气太过陌生,太过温柔。林建军沉默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头发凌乱,眼神涣散,满脸都是成年人的疲惫和挫败。他看着眼前的母亲,眼神复杂。

陈兰没有多说,只是把碗递到他手里。林建军默默地接过来,一口一口地喝着。

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一些酒后的寒意。喝完汤,林建-军把碗还给陈兰。

他看着母亲鬓边不知何时冒出的白发,和眼角深刻的皱纹,喉咙突然哽住了。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去睡吧。”陈兰接过碗,“工作上的事,不顺心,

就别想了。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上辈子,她说的是:“没本事就别怨天尤人!

你但凡有别人一半的手段,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妈……”林建军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那些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不甘、疲惫,

在母亲这句简单的、不带任何指责的安慰面前,轰然决堤。他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在客厅的沙发上,哭得像个孩子。

苏雯惊呆了。她和林建军结婚三年,从未见他哭过。他总是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

即使再苦再累,也只是沉默地抽烟。陈兰也愣住了。她伸出手,想要像小时候那样,

拍拍儿子的背。可她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资格。最终,

她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陪着他。没有追问,没有说教,没有指责。只是静静地,陪着。

用她笨拙的、迟来的母爱,为儿子撑起一片可以暂时喘息的空间。那一晚,

林建-军哭了很久。哭声里,有对事业的失望,更有对这个家的无力。而陈兰的心,

也跟着他,碎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儿子心里那堵墙,比苏雯的更厚,更难拆。因为,

那堵墙,是她用三十年的“爱”,亲手砌成的。第7章安抚了儿子,

陈兰的心并没有因此轻松下来。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里,

还有一个被她亏欠得最多、伤得最深的人。她的女儿,林建红。因为是女儿,

林建红从小就不受陈兰待见。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永远是哥哥林建军的。

林建军考了九十分,陈兰会奖励他。林建红考了九十九分,陈-兰只会说:“女孩子家家,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嫁人。”这种长期的忽视和打压,

让林建红养成了极其独立的性格。她考上了外地的名牌大学,

毕业后就留在了那座繁华的南方都市,很少回家。她用地理上的疏远,

来保护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辈子,直到陈兰死,林建红都没有再回来过。

陈兰只在别人的口中,零星听到一些关于女儿的消息。说她工作很出色,

成了一名优秀的设计师。也说她一直没结婚,一个人生活。陈兰不知道,女儿的不婚,

是不是也和这个破碎的、让她失望透顶的原生家庭有关。悔恨,像毒藤一样,

缠绕着陈兰的心。她亏欠女儿的,太多了。多到她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弥补。

她翻出那部老旧的、只会用来接打电话的手机,

从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建红”。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很久。

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又放,放了又悬。她害怕。她害怕听到女儿冰冷的声音,

害怕听到那句她最常说的:“妈,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

按了下去。电话“嘟”了很久,才被接通。“喂?”电话那头,

传来林建红清冷又疏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建红啊……是妈。”陈兰的声音,

控制不住地发抖。“嗯,我知道。”林建红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有事吗?我这边正忙。

”又是这句话。陈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她过得好不好,

工作累不累,吃饭了没有。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没……没事。

就是……想问问你。”“我挺好的。”林建红迅速地接话,像是在完成一个例行公事的问答,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客户还在等我。”“等等!”陈兰急忙喊住她。电话那头,

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还有什么事?”林建红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催促。

“你……你自己在外地,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别太累了。”陈兰笨拙地说着,

这些关心的话,她一辈子都没对女儿说过几次。说出口,只觉得别扭又苍白。电话那头,

又是一阵沉默。久到陈兰以为她已经挂了。就在她准备失望地放下手机时,

林建红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知道了。你也是,照顾好自己身体。

挂了。”电话被挂断了。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陈兰却久久没有放下手机。刚才,

女儿说……让她也照顾好自己身体?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女儿的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

一丝微弱的希望,在陈-兰的心底升起。她知道,修复和女儿的关系,

会比和儿子、儿媳更难,更漫长。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绝不会放弃。

她开始笨拙地学习使用智能手机。让林建军帮她注册了微信,第一个添加的好友,

就是林建红。她点开女儿的朋友圈。里面大多是关于工作的,一些设计图,一些行业动态。

生活的内容很少,偶尔有几张风景照,或者一杯咖啡。没有一张自拍。

陈兰像个第一次接触新世界的小学生,一条一条地,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翻看着。

她想从这些冰冷的图文里,窥见女儿真实的生活。她看到女儿半夜两点还在发工作动态,

配文是“搞定”。她看到女儿去一个很美的海边,照片里却只有空旷的沙滩和海。

她看到女儿分享了一首歌,歌词里唱着“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学着坚强”。陈兰的心,

被狠狠地揪着。她的女儿,过得一点都不好。她只是,假装自己很好。突然,

她翻到了一条最新的动态,是昨天晚上发的。那是一张奖杯的照片,

下面配了一行字:“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奖,继续加油。”照片的角落里,能看到发布时间,

是晚上十一点多。那个时候,她应该正在为林建军的失意而心烦意乱,根本没有注意到,

她的女儿,在离家千里的地方,也正经历着人生中一个重要的时刻。陈兰的眼泪,

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这个母亲,当得太不称职了。儿子的挫败她看在眼里,

女儿的荣耀她却一无所知。她颤抖着手,在那条朋友圈下面,点了一个赞。然后,

她又鼓起全部的勇气,拨通了林建红的电话。这一次,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妈?

又怎么了?”林建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一天之内接到两个电话,这太不寻常了。

陈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建红,妈……妈看到你朋友圈了。

你拿奖了。”电话那头,沉默了。“那个奖……妈不懂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很厉害。

”陈兰继续笨拙地说着,“你……你真棒。妈……为你骄傲。”“为你骄傲”。这四个字,

像一道惊雷,在林建红的脑海里炸开。从小到大,她听过母亲无数的贬损和打击。

“女孩子家有什么用。”“你哥才是我们家的指望。”“你再厉害,以后也是别人家的人。

”但她,从未听过母亲对她说一句“我为你骄傲”。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久到陈兰的心,

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是不是太唐突了?

就在她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压抑的鼻音。然后,

是林建红带着浓重鼻音的、沙哑的声音。“……知道了。”说完,她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陈兰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她好像……听到了女儿的哭声。那不是委屈的哭,

也不是伤心的哭。那是一种,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的,

如释重负的哭。陈兰的眼泪,也掉了下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她知道,

女儿心里那座冰封了二十多年的雪山,终于,开始融化了。第8章家庭内部的坚冰,

在一点点融化。但外界的风雨,却不会因此停歇。

陈兰很快就迎来了另一场硬仗——亲戚们的“审判”。林建军的堂哥,也就是陈兰的侄子,

要结婚了。周末,一家人要去参加婚礼。这是陈兰重生后,

第一次要面对林家那一大家子亲戚。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林家的亲戚,

和陈兰以前那些牌搭子差不多。最喜欢的就是聚在一起,攀比孩子,炫耀家境。而陈兰,

因为林建军工作稳定,娶的媳-妇又漂亮,一直是他们羡慕和嫉妒的对象。当然,

这种羡慕嫉妒,更多的时候是以“挑刺”和“说风凉话”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上辈子,

每一次家庭聚会,对苏雯来说,都是一场公开处刑。“建军媳妇,你这衣服挺好看啊,

得不少钱吧?哎哟,还是你们年轻人会享受。”“苏雯啊,你跟建军结婚也三年了吧?

怎么肚子还没动静啊?得抓紧了,女人年纪大了不好生。”“你看人家建军堂嫂,

一进门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多有福气。”这些话,像一把把软刀子,刀刀都往苏雯心上捅。

而上辈子的陈兰,非但没有维护,反而还在一旁帮腔。“就是啊,让她抓紧,她不听啊。

天天就知道上班,打扮,也不知道图个啥。”她用这种方式,

来彰显自己对儿媳的“控制权”,满足自己那点可怜的虚荣心。结果,

只是让苏雯在亲戚面前,更加抬不起头,也让夫妻俩的感情,多了一道裂痕。这一次,

陈兰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去参加婚礼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苏雯特意穿了一件款式简单、颜色素净的连衣裙,妆也化得很淡。

她像一只即将进入战场的刺猬,提前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美丽和锋芒,只求能安然度过这一天。

陈兰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她想说点什么,想告诉她“别怕,有妈在”。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得再多,都不如做一次来得实在。到了酒店,果然,一进门,

就被一群亲戚围住了。为首的,是林建军的大伯母,也是今天新郎的母亲。

她向来以嘴碎和爱炫耀闻名。“哎哟,兰妹子,建军,苏雯,你们可算来了!

”大伯母热情地拉住陈兰的手,眼睛却在苏雯身上滴溜溜地转。“苏雯今天穿得可真素净。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十年无性姻缘我怀了孩子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