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归紫禁，太子换魂乾清宫偏殿的龙涎香混着药气，呛得朱标猛地睁开眼。
头顶是明黄色绣九龙的帐幔，耳边传来尖细的呼唤：“太子爷，您可算醒了！快传太医，
太子爷醒了！”朱标浑身酸痛，脑子里像是被万千钢针穿刺，
洪武二十五年的奉天殿遗恨与眼前的雕梁画栋搅成一团。
他记得自己是饮了太医熬的汤药后气绝，怎么一睁眼，周遭的器物、服饰全变了模样？
“太子爷，您别动气，” 一个穿着青色总管太监服饰的人跪到床前，满脸惶恐，
“前日您在畅春园与大阿哥争执，不慎失足落水，昏迷了三日三夜，
皇上都急坏了……”大阿哥？畅春园？皇上？朱标喉头滚动，沙哑着开口：“你是谁？
朕…… 孤的父皇是？”那太监一愣，随即眼圈泛红：“太子爷，奴才是李德全啊！
您怎么连奴才都不认得了？皇上是康熙爷，您是当朝太子胤礽啊！”康熙？胤礽？清朝？
朱标脑中轰然一响，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 。一个骄纵任性、两立两废的太子生平，
九个虎视眈眈的兄弟，还有一个叫胤禛的四阿哥，后来会成为雍正皇帝。他，
大明洪武朝的嫡长子朱标，竟然穿越到了清朝，成了康熙的太子胤礽！“太子爷，太医来了！
” 李德全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思。几个穿着官服的太医跪地诊脉，
为首的老太医捋着胡须道：“回太子爷，您脉象平稳，只是落水后受了惊吓，些许失魂之症，
好生休养便是。”朱标颔首，待众人退去，指尖攥得发白。他本是储君，若不是早逝，
大明或许另有光景。如今身处清朝，成了这处境微妙的太子，九子夺嫡的刀光剑影已在眼前，
若不早做打算，别说登基，怕是连性命都难保。“李德全，” 朱标沉声道，
语气不自觉带出洪武朝太子的威仪，“去请四阿哥胤禛来见孤。”李德全一愣：“太子爷，
四阿哥…… 您往日里不常与他走动，今日怎么突然……”“孤说的话，你照做便是。
” 朱标的眼神锐利如刀，李德全心头一凛，连忙应声：“奴才这就去！”半个时辰后，
一身藏蓝色常服的胤禛踏入偏殿。他身形颀长，面容冷峻，眼神深邃，
进门便跪地行礼：“儿臣胤禛，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唤儿臣前来，有何吩咐？
”朱标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便是未来的雍正帝，以勤政、狠厉著称，
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助力。“四弟请起，” 朱标抬手，声音放缓，“孤落水昏迷三日，
醒来后倒想通了许多事。往日里孤行事孟浪，忽略了兄弟情谊，今日唤你前来，
是想与你说说话。”胤禛起身，垂眸道：“殿下言重了，兄弟和睦本是应当。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平安醒来便是万幸。”“平安？” 朱标自嘲一笑，“这宫里的平安，
从来不是天降的。大阿哥觊觎储位，八弟党羽众多，九弟、十弟附庸，
十四弟手握兵权…… 四弟，你看孤这太子之位，坐得稳吗？”胤禛浑身一震，
抬眼看向朱标。眼前的太子，与往日那个骄横跋扈、胸无城府的胤礽判若两人。
他的眼神沉静，语气里带着洞悉一切的清明，竟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殿下……”“孤知道，” 朱标打断他，“四弟向来务实，不喜结党营私，
一心打理户部差事，父皇对你颇为信任。但你可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八弟他们拉拢朝臣，
觊觎的何止是孤的太子之位，将来怕是连你也容不下。”胤禛沉默片刻，
躬身道：“儿臣只求恪尽职守，辅佐父皇，不敢有非分之想。”“恪尽职守？” 朱标起身，
走到他面前，“若孤倒了，下一个被打压的便是你。八爷党势大，若他们得逞，
你以为这大清的吏治会如何？百姓会如何？”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胤禛猛地抬头，
对上朱标坚定的目光。“孤知道你心怀天下，看不惯官场贪腐，痛恨结党营私。
” 朱标语气诚恳，“孤愿与你联手，你助孤稳固储位，将来孤登基，便许你整顿朝纲，
肃清吏治，让这天下清明，百姓安居。你，可愿助孤？”胤禛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从未想过，
太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眼前的胤礽，仿佛脱胎换骨，既有储君的威仪，又有治国的远见，
更重要的是，他看穿了自己的抱负。“殿下此言当真？” 胤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君无戏言。” 朱标伸出手，“孤以大明…… 以大清太子的名义起誓，将来登基，
必以吏治为首要，与你同心同德，共扶社稷。”胤禛望着他伸出的手，迟疑片刻，
终是重重握住：“儿臣胤禛，愿辅佐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两手相握，
一个来自洪武朝的仁厚储君，一个来自康熙朝的务实皇子，就此结成了改变清朝命运的同盟。
第二章 朝堂交锋，初显锋芒三日后，康熙在乾清宫召见皇子与重臣，商议黄河治水事宜。
朱标身着太子蟒袍，端坐于康熙下首，目光平静地扫过阶下众人。
大阿哥胤禔身着宝蓝色朝服，眼神桀骜，时不时瞥向他，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
往日里胤礽对政务一窍不通，今日定要出丑。八阿哥胤禩穿着月白色常服，面带温和笑容，
身边簇拥着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䄉，一派和气融融，实则暗潮汹涌。“黄河决堤，
沿岸百姓流离失所，” 康熙沉声道，“户部已拨银三百万两治水，可为何灾情仍未缓解？
胤禩，你掌管户部，来说说。”胤禩出列躬身：“回父皇，
三百万两白银已尽数拨付河道总督衙门，但黄河水势汹涌，工程浩大，恐需追加款项。此外，
沿岸州县官员禀报，治水物料短缺，需加急采买。”“追加款项？” 胤禔立刻附和，
“父皇，治水乃头等大事，莫说三百万两，便是再拨五百万两也该！儿臣以为，
应即刻从国库调银，保障治水所需。”九阿哥胤禟连忙道：“八哥掌管户部，素来严谨，
既然说需追加，想必是实情。儿臣愿协助八哥督办款项调拨之事。”朱标闻言，
缓缓开口：“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妥。”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康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哦？太子有何高见？”“三百万两白银，若能尽数用在治水上，
足以缓解灾情。” 朱标起身，语气沉稳，“儿臣昏迷期间，曾听闻李德全说，
河道总督赵世显去年便以治水为名，向户部申领过两百万两，却只做了些表面工程。
如今再拨款项，若不查清前账，恐怕仍是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胤禩脸色微变：“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赵世显乃父皇钦点的河道总督，忠心耿耿，
岂能凭空污蔑？”“是不是污蔑，查一查便知。” 朱标看向康熙，“儿臣恳请父皇，
派专人前往河道总督衙门，核查三百万两白银的去向，同时彻查去年两百万两的使用明细。
此外，物料短缺之事，可令沿岸州县官员联名具保，列明所需物料种类、数量、价格，
由户部逐一核实后采买，避免有人从中渔利。”胤禔冷笑：“太子刚醒，
怕是不知治水紧迫性。若派人核查，来回耽搁数月，百姓如何承受？”“正因事态紧急，
才更要查清账目！” 朱标语气加重，“若款项被贪墨，物料以次充好，即便再拨千万两，
也治不好黄河，反而会让百姓对朝廷失望！儿臣以为，当务之急，一是查账，二是换帅！
”“换帅？” 康熙挑眉。“赵世显身兼河道总督多年，治水无功，反而屡屡申领巨款，
疑点重重。” 朱标道，“儿臣举荐四阿哥胤禛前往河道总督衙门，暂代总督之职，
督办治水事宜。四弟掌管户部多年，熟悉银钱账目，又素来公正廉明，定能查清款项去向，
督促工程进展。”胤禛立刻出列：“儿臣愿往！若不能查清账目、缓解灾情，儿臣甘受重罚！
”胤禩等人脸色难看。胤禟道：“太子殿下，四阿哥从未涉足治水事务，恐难当此任。
”“治水重在用心，不在资历。” 朱标反驳，“四弟务实肯干，只要能杜绝贪腐，
专款专用，便是不懂治水，也能让工程顺利推进。反观赵世显，深谙治水之道，
却治不好黄河，为何？无非是心思不在治水上，而在捞钱上！”康熙沉吟片刻，
目光扫过众人：“太子所言有理。吏治不清，再好的政令也难以推行。胤禛，
朕命你即刻前往山东，暂代河道总督，彻查治水款项，务必查明真相，安抚百姓。胤禩，
户部配合胤禛查账，不得推诿！”“儿臣遵旨！” 胤禛躬身领命。胤禩脸色发白，
却只能应声：“臣遵旨。”退朝后，胤禛随朱标回到东宫。“殿下今日朝堂所言，
句句切中要害，” 胤禛由衷佩服，“只是赵世显乃八爷党羽，此次查账，怕是阻力重重。
”“阻力自然会有，但有父皇支持，你只管放手去做。” 朱标递给他一枚令牌，
“这是东宫的令牌，你带在身上，若有官员不配合，可先斩后奏。
孤已令李德全暗中调派东宫侍卫随行，保护你的安全。”胤禛接过令牌，
心中暖意涌动：“殿下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只是八弟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或许会在京城散布谣言，诋毁殿下。”“孤早已料到。” 朱标一笑，“他们越是诋毁，
越能反衬出孤的清明。你在前方查案，孤在京城稳住局面。对了，
查账时若发现牵连朝中大臣，不必手软，尽数记录在案，回来禀报孤。”“儿臣明白。
” 胤禛躬身行礼，“殿下保重，儿臣这就启程。”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朱标眼神坚定。
这是他与胤禛联手的第一战，只能胜，不能败。他不仅要保住太子之位，更要借着这个机会，
打击八爷党势力，为将来的治贪之路铺路。第三章 查案遇阻，
雷霆手段胤禛抵达山东河道总督衙门时，赵世显早已收到消息，摆好了盛大的接风宴。
“四阿哥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赵世显满脸堆笑，躬身迎接，“下官已备下薄酒，
为阿哥接风洗尘。”胤禛面色冷峻：“不必了。本阿哥奉旨查账，即刻打开库房，
呈上年年两百万两、今年三百万两治水款项的账目，以及物料采买明细。”赵世显一愣，
随即笑道：“阿哥何必如此心急？一路劳顿，先歇息片刻，账目之事，来日方长。
”“事关百姓性命，岂容拖延？” 胤禛眼神锐利，“赵大人，本阿哥再说一遍，
即刻呈交账目！否则，休怪本阿哥以抗旨论处！”赵世显脸色一沉，心中暗骂，
却不敢公然违抗，只得吩咐手下：“去，把账目都取来，给四阿哥过目。”账目很快送到，
厚厚的几大箱，堆满了半间屋子。胤禛令人将账目搬到书房，逐笔核对，不眠不休。然而，
查了三日，胤禛却发现账目做得滴水不漏，每一笔支出都有凭证，看似毫无问题。“阿哥，
这账目怕是被做了手脚。” 随行的东宫侍卫统领张武低声道，“属下派人暗中打听，
河道总督衙门的库房看守极为严密，且近日有不少人深夜出入。
”胤禛点头：“本阿哥也觉得蹊跷。三百万两白银，若真如账目所示，
用于采买物料、支付工钱，工程进展不应如此缓慢。张武，你带几个人，暗中监视库房，
再去沿岸工地，询问工匠和百姓，看看实际收到的物料和工钱是否与账目一致。”“是！
” 张武领命而去。两日后，张武带回了消息：“阿哥，属下查明，
工地工匠的工钱被克扣了三成，采买的石料、木材都是次品，价格却按上等品报账。此外，
库房后面有个秘密地窖，里面藏着大量金银珠宝和绸缎，像是贪墨的赃款赃物。
”胤禛勃然大怒：“好个赵世显，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他立刻带人前往库房，
赵世显闻讯赶来，阻拦道：“四阿哥，库房乃重地，岂能随意闯入？您这是不信下官啊！
”“信你？” 胤禛冷笑，“赵世显，你克扣工匠工钱，以次充好采买物料，
将贪墨的赃款藏于地窖，还敢说本阿哥不信你？”赵世显脸色惨白，
强装镇定：“阿哥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证据？” 胤禛挥手，“张武，带上来！
”几个工匠被带了上来，纷纷跪地哭诉：“四阿哥，求您为我们做主！
赵大人克扣我们的工钱，还让我们用次品物料干活，稍有不从便打骂相加！
”张武也呈上从地窖搜出的金银珠宝：“阿哥，这便是从库房地窖搜出的赃物，
上面还有户部拨款的印记。”铁证如山，赵世显瘫软在地。“将赵世显拿下！
” 胤禛厉声道，“即刻审讯，查明他贪墨的具体数额，以及是否有同党！”然而，
审讯刚一开始，便有人前来阻挠。山东巡抚李成龙带着一队官兵赶到，拱手道：“四阿哥，
赵大人乃朝廷命官，未经父皇旨意，岂能随意审讯？还请阿哥释放赵大人，
一切等奏明父皇再议。”李成龙是八爷党的人，胤禛早有耳闻。他冷声道：“李巡抚，
本阿哥奉旨查案，赵世显贪腐证据确凿，审讯他乃分内之事。你若阻拦，便是抗旨！
”“阿哥息怒，” 李成龙笑道，“下官并非阻拦，只是赵大人身份特殊，若贸然审讯，
恐引起朝野非议。不如这样，下官将此事奏报京城，待父皇旨意下达，再行处置？”“不行！
” 胤禛断然拒绝，“赵世显贪墨巨款，延误治水，若不尽快审讯，恐同党闻讯销毁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