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值急诊，送来两个车祸病人。
富二代肇事者嚣张的住进特需病房，真正的受害者却连普通病床都付不起。
我开始调换他们的治疗方案。
这违反了职业道德，甚至可能构成犯罪。
但在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公平，总要有人来维护。
1
我叫叶明德，是重症监护室的主治医师。今天的夜班，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想判断一个社会是否公平，就去他们的重症监护室看看。”
凌晨三点，值班室的电话响了。
“叶医生，急诊送来两个重伤患者，都需要进ICU。”护士小王的声音透着疲惫。
我抓起听诊器就往电梯口跑。这个点打来的电话，就没一个是好消息。
第一个病人躺在VIP病房，全身插满了管子。脸上的淤青还没散，身上却已经换上了特需病房三千块一件的病号服。他叫徐世豪，如果忽略满身的伤，倒是个挺帅的小伙子。
“车祸，颅脑损伤，多处骨折，生命体征暂时平稳。”小王递给我病历本。
我扫了眼入院记录。车主，二十五岁，某房地产公司董事长独子。开着五百万的豪车把人撞了，然后自己也翻了车。
“另一个呢？”
“在普通病房。那个...加护病房说床位不够。”
我冷笑一声。ICU的床位向来都是弹性的，就看病人能不能付得起钱。
推开普通病房的门，消毒水的味道淡了许多。张志强，快递员，二十八岁。他躺在普通病床上，脸色发白，呼吸微弱。监护仪上的数字在不断跳动，血压一直在往下掉。
“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即气管插管。”我说。
“家属...还在筹钱。”护士小声说。
我看向角落。一个中年妇女正抱着手机啜泣，旁边一圈人急得直跺脚。他们穿着廉价的衣服，脸上写满焦急。
“先救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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