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我成了丈夫陆泽川眼中一个与社会脱节,只会摆弄花草的全职太太。
所以当他提出离婚时,递给我一份几乎让我净身出户的协议,眼神里带着理所当然的怜悯。
他身后站着号称“必胜客”的顶级律师团,他们封锁了我所有的消费渠道,
自信满满地等待着我崩溃、妥协、签字。他们不知道,我看似平淡的这十年,
只是在执行一项顶级任务的“静默期”。我的另一个名字叫“安雅”,
国际经侦组织编外最顶尖的法务会计师。陆泽川,我的前夫,
你是我十年主妇生涯的最后一个“项目”。现在,项目该收尾了。
1.最后一次晚餐“我们离婚吧。”陆泽川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动作很轻,语气更轻。
仿佛他不是在结束一段十年的婚姻,只是在提醒我明天该缴水电费了。我放下手里的汤匙,
它磕在骨瓷碗边上,发出一声脆响。餐厅很安静,只听得见墙上那只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程珢,我知道这很突然。”陆泽川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那上面戴着我去年生日时送他的表。“但我考虑了很久。这对我们都好。”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他的衬衫领口没有一丝褶皱,头发梳得整整齐齊,
身上有我熟悉的雪松香水的味道。但今天,那味道里混了一丝陌生的、甜腻的栀子花香。
“你看,你跟社会脱节太久了。这十年,你只用在家种种花,喝喝下午茶。而我,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复杂。”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怜悯。像一个国王,
在对一个即将被驱逐出境的乡下农妇宣布她的命运。我拿起他推过来的那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很厚。我翻开第一页,律师的名字很显眼,David罗,
全城最贵的离婚律师,以手段狠辣、从无败绩闻名。陆泽川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知道,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这栋别墅,
还有卡里的一百万,都留给你。足够你安稳地过后半辈子了。”一百万。
对于身家百亿的陆泽川来说,这大概相当于打发路边的一个乞丐。我继续往下翻。
协议里写明,我自愿放弃所有婚内共同财产的分割权。包括他名下数十家公司的股权,
遍布全球的房产,以及那些数额庞大的信托基金和艺术品投资。写得滴水不漏。
不愧是David罗的手笔。“怎么样?”陆泽川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如果你没意见,明天就可以签字。”我合上文件,把它放回桌面。然后抬头,对他笑了笑。
“泽川。”我的声音很平静。“这汤,你不喝了吗?我熬了三个小时。”陆泽川愣住了。
他预想过我的反应。可能会哭,可能会闹,可能会质问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但他没想过,
我会关心一碗汤。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程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们在谈正事。”“这也是正事。”我把汤碗往他那边推了推。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总要好好吃完。”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困惑。
仿佛在看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最后,他还是拿起了汤匙。
餐厅里再次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一顿饭,吃得漫长又诡异。我吃得很慢,很认真,
每一口都细细咀嚼。陆泽川则心不在焉。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似乎在等什么消息。饭后,
我像往常一样收拾碗筷。他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我的背影。“程珢,
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我把碗放进洗碗机,转过身,擦了擦手。“有。”我说。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应对一切质问和纠缠的准备。“这份协议,
我需要时间看一下。”我的回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就这个?”“嗯,就这个。
”我点点头,“毕竟里面有很多法律术语,我看不懂。”这句话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他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嘲讽笑意。“应该的。你慢慢看。不懂的可以问我的律师,
他会跟你解释。”他说完,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门关上的声音很重。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站了很久。然后,我走到那份协议前,伸出手,
轻轻抚摸着上面“David罗”的签名。接着,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很久没拨过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安雅?”我的声音很低,也很冷。“老K,
帮我查个人。”“David罗,还有……我丈夫陆泽川这十年所有的资金流向。
”“我要最完整的那一份。”2.狮子的合同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David罗的电话。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职业化的礼貌和不易察觉的傲慢。“陆太太,早上好。
我是罗律师。关于协议,您看完了吗?”我正坐在花园里修剪一盆玫瑰。阳光很好,
剪刀在手里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罗律师,早上好。”我回答,“我看过了,
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没关系,这是正常的。”他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陆先生也考虑到了您可能对法律条款不熟悉。您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为您解答。
”他这是在告诉我,陆泽川已经把他请来的目的都交代清楚了。让我放弃挣扎,
接受这个“慷慨”的施舍。“好的,谢谢你。”我说,“比如关于共同财产的界定,
协议里似乎没有详细列出清单。”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David罗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么具体的问题。一个养尊处优十年的家庭主妇,
难道不应该只关心自己能拿到多少钱吗?“陆太太,是这样的。”他很快调整过来,
“陆先生名下的资产构成比较复杂,涉及到很多商业机密。为了简化流程,
也是为了保护您的隐私,我们采用了总价补偿的方式。”真是漂亮的托辞。
把侵吞说成是保护。“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地说,
“那关于陆先生在海外的几家离岸公司,也算是‘商业机密’吗?”听筒里,
David罗的呼吸声明显重了一下。“陆太太……您是指?”“没什么。
”我轻描淡写地带过,“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结婚这么多年,偶尔也听他提起过。
”这是一个试探。也是一个警告。David罗这种人精,立刻就听懂了。“陆太太,
看来您对陆先生的产业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的语气严肃了一些,“不过我必须提醒您,
婚内财产的追溯和取证是一个非常复杂且耗时耗力的过程。如果您选择走诉讼程序,
不仅会面临高昂的律师费,而且最终的结果,很可能还不如现在这份协议来得优厚。
”他在威胁我。用时间和金钱的成本,来压垮我的心理防线。
这是他们对付普通弱势方最常用的手段。“我明白。”我笑了笑,“罗律师,
我没有要打官司的意思。我只是想弄明白而已。这样吧,你把详细的财产清单发给我一份,
我看完就签字。”David罗再次沉默了。他大概在快速权衡利弊。给他清单,
等于暴露了他们想隐瞒的东西。不给他清单,我又咬着不放。“陆太太,
这个……我需要跟陆先生商量一下。”他最终选择了拖延。“好的,我等你们的消息。
”我挂了电话,继续修剪我的玫瑰。一根带着刺的枝条不小心划破了我的手指,
渗出一颗小小的血珠。我把它放到嘴里,尝到了一丝铁锈的味道。下午,
陆泽川的电话就打来了。他的语气非常不耐烦,带着怒气。“程珢,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问David要财产清单是什么意思?”“我想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钱。
”我回答得理所当然。“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拔高了声音,“公司的事你懂吗?
你看得懂那些报表吗?我给你一百万,给你房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泽川,那些钱,
有我的一半。”我提醒他。“你的一半?”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
这十年你为这个家,为公司做过什么?你每天不就是逛街美容,
你有什么资格分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但扎在我身上,
已经不疼了。“就凭我是你的合法妻子。”我说。电话那头,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地开口。“程珢,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没有证据,
什么都证明不了。我的律师团队,不是你这种家庭主妇能对付的。别逼我用更难看的手段。
”“比如?”“比如,冻结你所有的卡。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他说到做到。半小时后,
我去超市买东西,所有的信用卡和储蓄卡都被提示无效。我站在收银台前,
身后的人排起了长队,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收银员的表情也从礼貌变成了怀疑。
这是陆泽川给我的下马威。他想让我体验一下,没有他的钱,我寸步难行的窘迫。
想让我明白,我只是他豢养的金丝雀,一旦笼子打开,我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我平静地收回卡,对收银员说了声抱歉。然后从钱包的夹层里,抽出了一张很旧的,
没有任何银行标识的黑色卡片。递了过去。收银员疑惑地刷了一下。“嘀”的一声,
支付成功。我提着购物袋走出超市,阳光刺眼。我拿出手机,给老K发了条信息。
“计划提前。帮我给陆泽川的‘凤凰项目’做一次最深度的合规审计。另外,以我的名义,
向瑞士联合银行最高监管委员会,
提交一份关于‘David罗’律师事务所涉嫌协助客户洗钱的秘密举报。”信息发送成功。
陆泽川,你以为你在跟一只羊斗。你错了。你惹的是一头,饿了十年的狮子。
3.代号:安雅回到家,我拉上所有的窗帘。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昏暗,
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白光。我登录了一个加密网站,界面非常简洁,只有一个对话框。
我输入了我的代号:Anya。很快,对话框里跳出了老K的回复。“安雅,
你确定要这么做?一旦启动,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我确定。
他动了我的底线。”“我以为你的底线是国家金融安全。”老K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包。
“他是我‘静默期’的掩护身份。现在,这个身份的任务结束了。我需要清理现场。
”“好吧。你需要什么级别的支持?”“最高级别。
我需要你动用我们在欧洲金融中心的全部人脉。我要陆泽川在全球的每一分资产,
都暴露在阳光下。”对话框那头沉默了很久。我知道这个要求的份量。我这个“编外”人员,
虽然不属于任何官方机构,但因为过去十几年处理过太多棘手的跨国金融犯罪案件,
组织给予了我极高的权限。这个权限,我十年没用过一次。为了扮演好“程珢”这个角色,
我几乎切断了和过去的一切联系。我学会了插花,学会了烘焙,
学会了分辨几十种红酒的年份。我把所有的锋芒都收敛起来,
变成了一个看似无害的、完美的家庭主妇。陆泽川很满意我的变化。
他喜欢我看着他时崇拜的眼神,喜欢我对他事业一无所知的天真。他觉得他掌控了我的一切。
他不知道,他每一次深夜的跨境转账,每一次和神秘“合伙人”的视频会议,
每一笔看似天衣无缝的资本运作,都有另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干涉。
因为我的任务是“静默”,是观察,是等待一个更大的目标出现。陆泽川,
只是我用来融入这个圈子的一个“跳板”。现在,他想把这个跳板拆了,还要把我踹下水。
那就不能怪我了。老K的回复终于来了。“权限已批准。欧洲那边,
‘钟表匠’会亲自跟你对接。瑞士联合银行的举报已经进入秘密调查程序。
David罗的好日子到头了。”“另外,你让我查的‘凤凰项目’,有点意思。
”“怎么说?”“这个项目的资金盘太大了,而且很干净,干净得不正常。
背后好像有官方背景。我的人不敢深入,怕打草惊蛇。”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眯起了眼睛。
官方背景?陆泽川的生意,什么时候牵扯到这个层面了?这十年,
我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有点小聪明的商人。看来,我也小看他了。“把现有资料发给我。
”“好。你自己小心。陆泽川不是个简单角色。”“我知道。”我关掉对话框,
接收了老K发来的加密文件。文件解压后,是一个庞大的数据库。
里面是陆泽川公司近三年的所有财务报表和项目流水。我泡了一杯浓咖啡,开始工作。
这是我最熟悉的状态。当我的手指触摸到键盘,当我的眼睛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时,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那些数字,在我眼里不再是冰冷的符号。它们是有生命的。
它们会说话,会告诉我哪里有谎言,哪里有秘密,哪里藏着罪恶。我一行一行地看,
一个一个地核对。从资产负债表,到现金流量表,再到利润表。陆泽川的账做得确实漂亮。
请的是全球顶尖的会计师事务所,几乎找不到任何漏洞。但我是安雅。我专门找的,
就是这种“没有漏洞”的漏洞。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
我喝了三壶咖啡。终于,在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我找到了。
在“凤凰项目”一份不起眼的采购合同里。一个供应商的名字。“维多利亚贸易有限公司”。
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皮包公司。而这家公司的真正控股人,我恰好认识。
是国际刑警组织通缉了五年的一名军火贩子。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陆泽川,
你玩的比我想象中大得多。你不是在转移财产。你这是在……洗钱。
而且是给穷凶极恶的犯罪集团洗钱。我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老K的电话。“老K,
准备收网。”“我要让这场离婚官司,变成一场全球直播的金融审判。
”4.背叛的气味在正式开庭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我需要见一个人。白莉。
陆泽川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我是在一家高级餐厅的下午茶时间找到她的。她坐姿优雅,
穿着当季最新的香奈儿套装,手上拎着限量版的爱马仕。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水味,
隔着几米都能闻到。和我家里那晚闻到的一模一样。我端着一杯柠檬水,在她对面坐下。
她看到我,先是惊讶,随即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陆太太。真巧。”她叫我“陆太太”,
而不是“程姐”,界限划得很清楚。“不巧。”我说,“我专门来找你的。
”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大概以为我是来谈判,或者来撕破脸皮的。无论是哪一种,
她都乐于奉陪。“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故作惊讶地问,
手指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钻戒。比我手上这颗结婚戒指,大了好几圈。
“没什么大事。”我把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照片上,
是她在法国尼斯一栋海滨别墅前的自拍。背景里,有半个游泳池和几棵橄ART大的棕榈树。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什么意思?”“这栋别墅,价值五百万欧元。
是陆泽川两个月前买下送给你的,对吗?”我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没有回答,但她紧握着咖啡杯的手,指节已经发白。“钱的来源,
是陆泽川通过‘海洋控股’这家公司转出来的。而‘海洋控股’的启动资金,
来自于‘凤凰项目’的一笔虚高采购款。”我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可能不知道,‘凤凰项目’的投资方,有中东皇室的背景。他们最痛恨的,
就是内部有人搞鬼。”“我……”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别墅是我自己买的。”“是吗?”我笑了笑,又拿出第二样东西。一支录音笔。
我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她和一个男人的对话。“亲爱的,泽川那边什么时候才离婚啊?
”是她的声音。“快了快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等他把那个黄脸婆踢出局,
把财产都转移干净,咱们就能在一起了。到时候,他的就是我们的。”“那栋尼斯的别墅,
你可得赶紧过户到我名下,我怕夜长梦多。”“放心吧,宝贝儿。他现在信任我,
比信任他自己还多。他公司的核心财务,可都在我手上。”录音到此为止。白莉的脸,
已经毫无血色。她惊恐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魔鬼。“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不重要。”我关掉录音笔,“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谁?”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他是张谦,陆泽川最信任的副总,也是‘凤凰项目’的实际负责人,对吗?
”我替她说了出来。她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把录音笔收起来。“我今天来,
不是来跟你抢男人的。我对陆泽川,已经没兴趣了。”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和张谦,带着你们这些年从陆泽川那里捞到的钱,
立刻从这个城市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第二,我把这份录音,
连同那栋别墅的资金流水,一起交给陆泽川,再‘不小心’透露给中东那边。
你和张谦的下场,你自己想。”她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良久,
她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你……到底是谁?”我站起身。“我是一个,
你惹不起的女人。”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我知道她会怎么选。趋利避害,
是人的本能。至于陆泽川,被最爱的女人和最信任的兄弟同时背叛,滋味应该不错。
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法庭上等着他。5.看不见的网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陆泽川没有再联系我。David罗也没有。他们大概以为,冻结了我的银行卡,
我就成了砧板上的鱼,只能乖乖等着他们宰割。他们不知道,一张看不见的网,
已经从世界各地,向他们悄然收拢。老K每天都会给我发来最新的进展。“安雅,
‘钟表匠’已经就位。他动用了他在瑞士银行董事会的关系,
David罗的所有客户资料都已经被秘密封存,等待审查。
”“凤凰项目’的审计组也已经进驻陆氏集团。陆泽川被弄得焦头烂额,
他以为是商业对手搞的鬼,正在疯狂地找内鬼。”“你那一招真狠。
白莉和张谦卷走了他公司账户上最后一笔可以动用的流动资金,跑路了。
陆泽川现在是内忧外患。”我看着这些信息,内心毫无波澜。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我只是在执行一个计划。一个精密、高效、务求一击必杀的计划。这天下午,
我正在家里整理文件,门铃响了。我从监控里看到,来人是陆泽川的母亲。一个保养得宜,
永远都带着挑剔目光的贵妇人。我打开门。她一进来,就把一个信封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程珢,这是五十万。拿着钱,跟泽川把婚离了,别再纠缠不休。”她的语气,
充满了施舍的意味。我看着那个信封,没有动。“妈,这不是钱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
”她冷笑一声,“那你想要什么?泽川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占着陆家少奶奶的位置十年,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现在泽川愿意给你一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