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磊把自己的大鸡腿夹到我碗里，又给我倒满一杯冰红茶。我一愣，低头默默吃完饭，
喝光那杯冰红茶后，抬头冷声问：“说吧，要我杀谁？”他憋不住笑，
拍着桌子道：“不是杀人，是娶人。我妹喜欢你。”我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地上。
李明磊那妹妹？那个传闻中病娇、漂亮、脾气还怪的李若萱？她喜欢我？开什么玩笑。
可当我真被拎去见她那天，她穿着白衬衫坐在阳光下，轻声说：“你愿意娶我吗？
”我当时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01李明磊把自己的大鸡腿夹到我碗里，
并给我倒满了一杯冰红茶。我先是一愣，低着头默默把饭和鸡腿吃完，喝完冰红茶后，
愤愤地说：“说吧，要我杀谁？”李明磊看着我的表情，哈哈大笑，嘴角一挑，
“我妹喜欢你了。”“？？？”我更加惊讶了，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想起他那病娇的妹妹李若萱，我不由得一颤。她那张脸，总是苍白得像没血色，
眼神也淡得像隔着雾。要不是她是明磊的妹妹，我都以为那种人离我八百里远。“别逗我。
”我抬头瞪他一眼，“她那种大小姐，能看上我？”“这可不是玩笑。”明磊收了笑，
压低声音，“她这次是真的出事了。”我放下筷子，感觉空气都跟着沉下来。
“她最近被人拍到一张照片。”明磊的语气很冷，“照片里的男的，手还搭在她肩上，
那人我认识，是个圈里老油条。那张照片被人拿去要挟我爸要是不给他们一个合作名额，
他们就公开。”我皱眉：“你家李氏集团那种体量，还怕这一张照片？”“怕的不是照片，
”他叹了口气，“怕的是他们借势造谣。你知道现在的舆论风口有多狠。若萱身体又差，
根本经不起折腾。”我没说话，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我妹不愿意家里替她挡，
她说那样只会让别人觉得她真做错了。”明磊抬头看我，“所以她打算……自救。
”“怎么救？”我眉头更紧。“她想用一场‘婚姻’堵上嘴。”我愣了两秒。
他继续说：“一个体面的婚姻，能让那些人闭嘴，也能让我爸妈顺水推舟。只要她结了婚，
这种小打小闹的绯闻，没人会信。”我盯着他：“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演她老公？
”明磊看着我，目光里带着点试探，“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她对别人都防着，但她见过你，
对你印象还算好。”“你确定她知道这事？”我眯了眯眼。“我没瞒她，她没拒绝。
”我靠在椅背上，心里乱得不行。几个月前的那场朋友聚会闪过脑海。那天，
她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裙，安静地坐在角落。有人开玩笑要她喝酒，她皱着眉，话还没出口，
我已经把酒杯接过去，淡淡一句：“她胃不好，别闹。”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一瞬的微光，亮了一下又灭了。也许就是那时候，埋下了什么。明磊看我发呆，
用筷子戳我碗里：“你不帮她，也没人能帮她。她要是被逼着去联姻，
那边那个人你知道是谁杜启恒。”我一愣。那名字我太熟了，商场上见过两次，心狠手辣。
那种人娶谁，不是爱，是收购。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你让我考虑考虑。”我起身拿外套。
“张龙洲，”他叫住我，“我妹……真的很喜欢你。”我脚步一顿，没回头。
夜风从餐馆门口灌进来，带着点油烟味。我走到外面点了根烟，一口没抽完就掐灭。
那句“喜欢你”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像个钩子。喜欢？ 她那种人，会喜欢谁？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刚洗完澡，手机震了一下。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
李若萱站在小区门口，穿着白色外套，脸色比我记忆里还要苍白。她身后，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正低头拍照。照片下方只有一行字要不要现在就做出选择？
我的心猛地一紧。没来得及多想，我拨通明磊的电话。那头一接起来，
他语气还带着酒意：“喂？”“你妹妹在哪？”“家里啊，怎么了？”“确定？
”“她晚上说出去透气，应该还”“我去找她。”我挂掉电话，拿上钥匙。夜色里风很冷，
我上车时手还在发抖。红灯亮起，我一脚油门踩到底。脑子里全是那张照片，
和她那张仿佛随时会碎掉的脸。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一个女人，心跳得这么快。
车停到她家楼下，路灯昏黄。她正站在那儿，手里拎着袋药，抬头看到我，神情一瞬的错愕。
“你怎么来了？”她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什么。我盯着她背后那条巷子，
那人影果然一闪而逝。“上车。”我走过去，拉开车门。她没动。“李若萱，”我压低声音，
“你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她抬头看了我几秒，终于点头。
车子重新发动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个很清晰的声音在说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药袋。“我帮你。”我开口，声音低沉。她抬起头，
眼神闪了闪，似乎不敢相信。我转过脸，看着前方那条漆黑的路，手握紧方向盘。
“别问为什么。”02第二天一早，我在车里靠着椅背，彻夜未眠。李若萱坐在副驾驶，
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车窗外的天刚亮，城市被一层灰雾笼着。我瞥了她一眼。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有点发抖。手指紧握药袋，关节泛白。“昨晚那人是谁？”我问。
“我不认识。”她声音极轻。“盯你多久了？”她没回答，只是低头。我叹口气，
把车停在路边。“你打算就这么被人拍着？还是继续等着那照片发出去？”她抬起头，
目光冷淡，却带着一点倔强：“不关你的事。”我被噎了一下。
昨晚是她自己打电话让我别去的，结果我还是去了。“你哥让我管你。”我说。
“那是他让的，不是我。”这姑娘话一出口就像刀。我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飞驰出去。
她没再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像在压着什么。十分钟后我把车停在她家楼下。
李明磊早就在门口等，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拿着手机。“你俩总算回来了。”他说着，
看向若萱，脸色一变，“你脸怎么这么白？”“没事。”她淡淡开口，准备绕过去进门。
明磊伸手拦住她，“你倒是说句话，这事你打算怎么办？”“我说了，会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靠沉默？靠那群嘴碎的公关部？”明磊声音陡然拔高。
她皱眉：“那是我的事。”我看着兄妹俩僵在门口，气氛僵得能拧出水。我走上前，
拍了拍明磊肩膀，“进去说。”客厅灯亮着，桌上堆满文件。电视屏幕上正放着财经新闻，
李氏集团的名字闪了一下。明磊一拳砸在沙发靠背上，“他们想逼婚！
你知道杜家那老狐狸什么意思，他拿照片当筹码，开口就要和李家联姻！”若萱靠在墙边，
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意比哭还难看。“那就让他去结婚好了。”“你”我打断他们，
“吵没用。”两人都看向我。“李总，”我看着明磊，“你昨晚说的那个方案，还算数吗？
”他眯了眯眼，“你是说……婚姻挡刀？”“对。”若萱皱眉，冷冷开口：“别闹。
”我看着她，语气平稳：“你不想被人拿捏，也不想你家被逼，那就只能堵死他们的口。
最简单的办法让他们没话说。”她怔住。明磊立刻反应过来：“假结婚？就像戏一样演？
”“演得真一点。”我说。若萱转头看我，声音冷：“你凭什么帮我？你想要什么？
”我迎上她的目光，“我什么都不图。”“别装好人。”她轻声道，“你救我一次，
我不会再欠你。”“我没想让你欠。”她突然笑了一下，笑得有点苦，
“你以为婚姻能挡得住流言？那些人只会挖得更深。”“那我让他们挖不到。”我语气不重，
却每个字都压着。客厅静了几秒。明磊拍了拍手，“行！我就知道这事得靠你。
”若萱的眼神像刀子，狠狠扫过他一眼。“我不同意。”她转身上楼。“萱萱！
”明磊追了一步，被我拉住。“别追，”我低声说，“她现在只是不信我。”“那怎么办？
”“她会想明白。”我留下这句话，拿外套就走。外面的风很冷，吹得人脑子也清醒。
晚上十点，我刚到家，电话响了。是李明磊。“龙洲，”他语气有点紧，“照片被放网上了。
”我猛地站起来，“什么？”“是匿名账号发的，配的文案更恶心。家里公关已经在压了，
可那人手上显然不止一张。”“她呢？”“关着门不出来。我爸妈气得要命。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我们李家看笑话。”我拿起车钥匙：“我过去。”李家别墅灯火通明，
气氛紧绷。客厅里传出摔东西的声音。我走进去时，若萱正被母亲训得一句不敢回。
她脸色苍白，神情木然。“够了。”我出声。李夫人一愣，“你是谁？”“张龙洲。
”明磊连忙迎上来，“我朋友，我叫他来的。”“你来干什么？”若萱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我走到她面前，目光和她对上：“我来解决。”“你解决？”她笑了一下，“你能怎么解决？
”我没理她，转向明磊，“我说过的方案，现在开始准备。”“你确定？”“现在不结，
就等他们明天上新闻。”李夫人脸色变了，“结婚？开什么玩笑！”“李夫人，”我沉声说，
“你们需要一个干净的局面。她嫁我，不会影响你们利益，也能挡舆论。”“你这是逞英雄。
”若萱冷冷开口。“那你告诉我，有更好的法子吗？”她哑口无言。明磊看着两人，心一横，
“行，就这么定了。先领证，媒体那边我去压。”“我不同意！”李夫人拍桌子。“妈！
”若萱抬起头，第一次声音发颤，“就让我自己决定。”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李夫人看着女儿，半晌没说话，转身进了书房。明磊吐出一口气，靠在沙发上。
我走到若萱面前：“明天去民政局。”她抬起头，眼神冷得刺人，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伟大？”“我没那么想。”“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不想看着你被逼到墙角。”她沉默几秒，嘴角微动，“那就试试。”那一刻，
她的眼神里第一次没了防备，只剩下疲惫。我点头。“明天早上八点。
”明磊苦笑：“你俩还真能折腾。”夜深，我回到车里。天边有雨。手机震动，
是一条新消息 明天的婚礼，别后悔。我看着那行字，笑了下，把手机扔到副座。
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这一场交易，我已经卷进去了。03早上七点，我站在民政局门口。
风很冷，袖口灌着凉气。李明磊打着哈欠，一手拿着文件袋，一手提着咖啡。
“你真打算干这事？”他问。“昨天不是你拍板的吗？”我接过咖啡，语气平稳。
“我是随口说的。真到这一步，我心里也慌。”我看了他一眼，“怕什么？
”“怕我妹真动心，也怕她再受伤。”话音刚落，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门口。车门打开，
李若萱下来了。她穿着一身浅米色风衣，头发简单挽起，整个人安静得像一幅画。
她没看我们，径直往民政局走。“我妹这态度……”明磊嘀咕。“别说了。”我抬脚跟上。
大厅里人不多。工作人员看着我们递上证件，例行询问：“双方自愿吗？”“自愿。”我说。
若萱微微抿唇，几乎听不见地回了一句：“自愿。”章盖下去的那一刻，空气像凝住。
红本递到我手中，她的指尖轻碰到我，微凉。出来时，阳光刺眼。她戴上墨镜，神情淡漠。
“结束了。”她轻声道，“从今天起，我们是合法夫妻。”我点头。明磊揉了揉头发，
“我去安排记者那边，别让他们乱写。”“等会儿，”我看着他，“今天下午还有婚宴？
”“我爸坚持的，说得有个形式。”“行。”他走后，车厢里只剩我和她。
空气静得能听见呼吸。“你现在后悔吗？”她忽然问。“没想过。”“我想。
”她侧头望向窗外，嘴角轻轻一勾，“可惜已经晚了。
”下午的宴会设在李家旗下酒店的顶层。场面不大，却精致。双方父母都在，
几个亲戚、股东也来了。我穿着黑西装站在入口，镜头闪烁。每个笑容都小心翼翼，
像摆在橱窗里的玻璃制品。若萱走过来，身上是一袭白裙。她没有佩戴复杂的饰品，
只有脖颈上一条细细的银链。那一瞬间，她的气质安静得让人移不开眼。“走吧。”她低声。
我伸出手。她犹豫片刻，还是放上来。掌心冰凉，却稳。宾客的掌声不多，
更多的是带着探究和怀疑的目光。主持人走完仪式流程，我们交换戒指。她指尖微颤，
我帮她戴上那枚薄银环。“恭喜新郎新娘。”礼花在顶层的穹顶散开。她垂下眼，没笑。
我举杯，环视一圈，能感到那一桌桌打量的目光。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敛笑。
一场精致的交易婚礼，就这样完成。宴席中途，她借口去洗手间。我跟着出去。走廊尽头，
她靠在窗边，手里攥着手机。“你在看什么？”我问。“他们又发了新的照片。
”她声音有些颤。我走过去，一眼看到屏幕上几张模糊的图角度刻意、灯光暧昧。“别看了。
”我拿走手机，“我去处理。”她猛地抬头，眼神冷得刺人，“你凭什么处理我的事？
”“现在你是我妻子。”“那又怎样？你以为一张结婚证能让他们闭嘴？
”“至少能让我替你出面。”她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别装得好像很懂我，
”她轻声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那你告诉我。”她怔住，随后转过身，
“我不想说。”我没再逼。晚宴结束后，送走宾客，我陪她回了那套新安排的婚房。
那是李家名下的一处公寓，装修简洁，像是临时布置。进门后，她脱下高跟鞋，
径直走进卧室，把门关上。我在客厅倒了杯水，沙发上还放着新的结婚证。
两本红色的小册子，显眼又讽刺。夜深，我洗完澡出来，卧室的灯仍亮着。门半掩着，
我敲了敲。“我进来。”她坐在床边，正擦头发，神情有些疲惫。桌上摆着药瓶和水杯。
“身体不好？”我问。“失眠。”“医生开的？”她点点头，把药放回抽屉。
我走过去关掉灯，只留下床头一盏暖黄的小灯。“明天我去公司，先打理你那边的舆论。
”“随你。”她语气淡淡。“你今天吃的太少。”“我不饿。”“我可以给你煮点粥。
”她抬眼看我，目光复杂。过了几秒，她轻轻说：“张龙洲，你不欠我。
”我低声回应：“可我也不想让你一个人扛。”她沉默。夜色慢慢沉下去，
空气里只有呼吸声。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她忽然出声：“别关门。”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她。
她侧身躺下，背对着我，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做噩梦会醒。”“好。”我留门而出。
凌晨三点，我听见轻微的响动。推门进去，她坐在床上，满头冷汗，眼神空茫。我走过去，
蹲下，轻声道：“没事，醒了。”她呼吸紊乱，指尖冰凉。我拿毛巾擦去她额头的汗，
帮她把药递过去。她喝了两口水，眼神逐渐聚焦。“梦见什么了？”我问。“有人在拍我。
”我轻拍她的肩，声音压低：“没人能伤到你。”她抬眼看我，
那一瞬间的脆弱像光一样刺眼。然后，她忽然伸出手，抓住我的袖口。“你不会走吧？
”我愣了一下。“不会。”我回答。她松开手，轻轻靠在床头，低声说：“那就好。
”灯光打在她侧脸上，苍白又安静。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这场婚姻不是交易那么简单。
她需要的不只是保护，还有一个让她安心的地方。而我，已经开始想给她那个地方。
04早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我醒得比闹钟还早。厨房传来轻微的碰撞声。走过去，
李若萱正拿着锅铲，一边咳一边往锅里倒蛋液。“你会做饭？”我靠在门框上。她皱眉，
“会煎蛋，不代表我喜欢。”“油太多了。”我走过去关火，“火候也太大。”她退开两步，
神情冷淡，“你来做。”我接过锅，重新加热。油声一炸，她吓得退到一边。几分钟后，
两个煎蛋整齐地放在盘子里。“盐在那边。”我说。她拿起调味瓶，手抖了一下，撒多了。
我看着那盘蛋，笑出声。“你笑什么？”“没什么。”她不说话，把煎蛋推到我面前，
“你吃吧，我吃不了。”“浪费食物可不好。”我又夹了一半回她碗里。她皱了皱鼻子，
但没再拒绝。早饭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里结束。我送她去公司，她坐在副驾驶，一路沉默。
车到楼下时，她忽然开口：“你不用接送我。”“外面还不太平，先别逞强。”“我没逞强。
”“那就当我方便。”我不容她拒绝。她盯着我几秒，没再说什么。下午我去了公司。
那几天舆论控制住了，媒体那边没再乱写。可我心里清楚，风暴只是暂时停下。晚上回到家，
客厅亮着灯。她蜷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毯子在看书。电视没开，四周很静。我放下公文包，
“吃饭了吗？”她点头。“药吃了吗？”“吃了。”我坐到她旁边，她下意识往边上挪了点。
“你不用离我那么远。”我说。“我只是想安静。”“我没吵你。”她抿唇，低头继续看书。
指尖在发抖，我看见书页上有几道浅浅的水痕。“又做噩梦？”我问。她没回答。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她这才反应过来，猛地缩回去。“我没事。”她声音发紧。
“你在怕什么？”她抬头，眼里一闪而过的神情让我心口一紧。
那是种混杂着恐惧和防备的目光。“你不用对我太好。”她说，“我不是小孩，
也不需要怜悯。”“我只是担心你。”“那是你的问题。”我沉默了几秒，转身去厨房煮水。
几分钟后，我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失眠的人不该喝咖啡。”我淡声。
她盯着那杯牛奶半晌，最终还是接过。“谢谢。”那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谢谢。夜里，
她又梦到什么。我听见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推门进去，她蜷缩在被子里，肩膀轻微发抖。
我没有靠近，只在床边坐下，轻声说：“没事了，我在。”她没醒，但呼吸渐渐平稳。
我坐到天亮。第二天早上，她发现我还在房间里，明显愣了一下。“你一夜没睡？
”“看着你睡得踏实点。”她低下头，嘴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几天后，
她的身体状况好些，主动提出要去买菜。“你会挑？”我问。“总比你做饭焦糊强。
”她冷冷回了一句。我笑了笑，拿起车钥匙，“那走吧，焦厨师送你。”超市里人不多，
她戴着口罩，在蔬菜区前挑菜。阳光从天窗落下，照在她的头发上，柔软又安静。
“你喜欢吃辣的？”我问。“怕胃疼。”“那清淡点。”“你像个老头。”她小声说。
“起码比你会吃饭。”她被我噎住，别开脸去装作没听见。回家后我负责炒菜，她负责切菜。
她切得慢，刀在砧板上磕得零乱。“手离刀口远点。”我提醒。“我知道。”话音刚落，
她指尖一滑，血冒了出来。我拿过她的手，她吓得一抖。“别动。”我拿棉签和碘伏给她擦。
她咬紧嘴唇，额头冒汗。“疼？”“废话。”我笑了下，轻轻包上创可贴。
“以后这种事交给我。”“那我干什么？”“你负责吃。”她瞪了我一眼，但嘴角微微翘起。
饭桌上，她安静地夹菜。我发现她吃得比平时多了一点。“这菜不错。”我试探道。“勉强。
”她淡淡地回应，但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冷。晚上明磊来敲门，提着一堆水果。
“我就想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挺好。”我回答。“我妹没折腾你吧？”“还行。
”若萱从卧室走出来，穿着家居服。明磊一看到她，立刻换了语气：“哟，还知道笑啊？
不错嘛。”她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送水果。顺便看看这位姐夫被不被你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