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时我容貌点了180分，隐藏奖励选了人人都爱我。二十岁起我靠脸通吃四方，
软饭硬吃还自称善良得舍不得拒绝任何人。
就连歪导演都公开说我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虽然他很快找了个代餐，呵呵。
吸干第七任金主时我对着镜头诚恳：她们的钱和礼物，不过是我善良的代价。
可惜没点运气，顶流位置总差一步。直到直播采访中，
节目组突然连线我骗过的所有男女……河老师，听说您不会拒绝人是吗？
弹幕沸腾：快看，他冷汗比谎话流得还真诚！1意识沉浮于一片混沌之海，
前方雾蒙蒙的光里，一个冰冷无波的声音响起：“属性分配。智商、家境、容貌、运气，
总计200分。决定。”那声音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河奇奇那初生的、懵懂的灵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这或许是他未来无数次选择里，
最不需要权衡的一次。“容貌……我要好看的，最好看！”一股执念涌动。“容貌180分。
剩余20分。”“家境！我要有钱！”那灵智贪婪地叫嚷。“家境20分。分配完毕。
智商0，运气0。确认？”就在那冰冷声音即将拍板的刹那，一抹异彩流光闪过，
声音里竟罕有地掺进一丝几不可查的玩味：“叮——隐藏奖励触发，万里无一。
可附加选择一项：艺术天赋、体能巅峰、或……”那声音微妙地顿了顿，“‘人人都爱我’。
”艺术？体能？那初生的灵魂混沌未开，却精准地捕捉到了最直白、最汹涌的那个选项。爱？
他还不懂那是什么，但他本能地想要，全部都要！那一定是最多的，最好的东西！
“人人都爱我！”他尖啸着做出选择，带着对那180点容貌极致的、贪婪的互补憧憬。
“如你所愿。”“等等……”那灵魂似乎还想问什么，但那光芒骤然熄灭，
冰冷的推送感传来——“走你的路去吧。”……2二十载弹指过。聚光灯下，镜头焦点中央，
河奇奇微微侧着脸，
确保光线能最完美地勾勒他那只被无数杂志盛赞为“上帝心血来潮时最完美造物”的下颌线。
他的皮肤是冷调的白，细腻看不到毛孔，眼窝深邃，睫毛长而密，
看人时总带着一种天生的、雾蒙蒙的深情款款。此刻，他正对着主持人的提问，
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略带羞涩又无比自信的笑容。“很多人说奇奇你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付出。你觉得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女主持人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柔了八度。河奇奇拿起话筒，指尖修长白皙。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通过高质量的收声设备传遍录影棚，
惹得台下几个粉丝一阵压抑的低呼。“其实……我觉得是善良吧。”他开口，
声音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带着磁性的气泡音，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过心尖，
“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但我真的……太容易心软了，看不得别人难过。”他垂下眼睫，
投下一小片动人的阴影，语气真诚得能拧出水来：“尤其是我的粉丝们，她们那么爱我，
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时间、精力，还有……哎。她们对我太好了，
好到我觉得拒绝她们的任何要求，都是一种巨大的残忍，一种伤害。我没办法伤害任何人，
我的心不允许我这么做。”他抬起眼，直视镜头，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近乎圣洁的“痛苦”：“所以，有时候接受，反而是一种慈悲，
对吧？她们给予，我接受，然后我们都获得快乐和满足。这难道不是一种双赢的善良吗？
”台下掌声雷动，夹杂着粉丝激动的啜泣：“奇奇太好了！太善良了！
”主持人显然也被这套逻辑震撼了一下，但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接话：“所以，
外界的那些传言，说你……嗯，接受粉丝大量财物……”“那是她们爱的表达。
”河奇奇迅速接口，表情坦然又无辜，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爱我，
所以想把最好的都给我。而我善良，不舍得让她们的爱心落空，让她们失望伤心。
她们的钱和礼物……”他微微一顿，加重了语气，仿佛带着某种神圣的使命感，
“背后是沉甸甸的心意。我珍惜每一分心意，这难道有错吗？这只是我为我的善良，
必须付出的一点小小代价罢了。”他说得那么诚恳，那么理直气壮，
仿佛他才是那个被索取、被消耗的受害者。3录影在粉丝的狂热中结束。
回到后台独立化妆间，门一关，河奇奇脸上那层圣洁的、带着淡淡忧伤的面具瞬间剥落，
只剩下冰冷的厌倦和不耐烦。经纪人丽姐——一个眉眼精明、身材微胖的女人快步跟上，
递上泡了枸杞的保温杯和平板电脑。“奇奇，刚才表现得太棒了！
‘善良’这个人设真是立住了！”丽姐语气兴奋，“王总那边刚才来消息，
说晚上在‘云顶天厦’给你组了个局，有几个品牌方，你得去露个脸。”河奇奇看都没看她，
对着镜子仔细审视自己完美的脸庞，手指轻轻拂过眼角：“又是这种局？烦不烦。
上次那个张总，手一点都不老实，一股子烟臭味。”“哎哟喂，我的小祖宗，
张总可是咱们下个代言的金主！稍微应付一下嘛，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丽姐赔着笑，
压低声音，“你不是看中那款百达翡丽的限量星空腕表吗？王总说了，今晚你去，表现好，
表就是你的。”河奇奇冷哼了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对着镜子抬了抬下巴。
丽姐立刻心领神会，拿起粉扑小心翼翼替他补妆。她心里明镜似的，
眼前这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吞金兽，虚荣自私到了极点，偏偏那张脸和那股子勾人的劲儿，
让男男女女前赴后继地给他送钱。自恋型人格？那都是轻的。
他简直觉得全世界呼吸的空气都是为了滋养他而存在的。但他能赚钱，或者说，能骗来钱。
丽姐想起河奇奇的履历。二十岁那年，仿佛突然开了窍，或者说，
那“人人都爱我”的光环骤然生效。第一个猎物是他表演课的老师，比他大十一岁，
有点小积蓄和人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掏空积蓄送他去参加选秀，结果他唱跳俱废，
第一轮就被刷下，却因为几个特写镜头凭美貌出了圈。老师没了利用价值，他立刻分手，
对方抑郁了好久。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制片人、甚至还有位颇具地位的男导演……他专挑有钱、有资源、情感上又有空缺的人下手。
手段如出一辙：用极致的美貌和精心调制的“深情”引人上钩，
让对方觉得他是世上最脆弱珍贵、最需要被呵护的白月光，然后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血包，
供他挥霍。衣服、名表、跑车、豪宅……他索取无度。一旦对方资源枯竭，
或表现出一点点的清醒和控制欲，他立刻冷漠抽身，寻找下一个目标。
留下那些被掏空了钱财和心血的受害者，还沉浸在“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自我欺骗里。
媒体偶尔也有负面新闻，但总是不了了之。一方面是他背后的金主时不时出力压下，
另一方面……他那张脸，那套“善良论”，实在太有欺骗性。总有人不信邪，
觉得自己会是特别的那个。可惜，或许是因为那0点的运气，他离顶流总是差那么一步。
演大制作，剧就扑街；上热门综艺，就碰上政策调整镜头被剪；好不容易靠绯闻黑红一把，
转眼就有更大的明星出事抢走所有热度。就像有什么无形的手，每次在他即将登顶时，
轻轻把他拨开。但他不在乎。红不了？没关系啊。反正“人人都爱我”，
总有新的血包迫不及待地涌上来，供养他奢华的生活，维持他顶流的幻想。就像此刻，王总，
他的现任金主一位取向特殊、财力雄厚的新能源汽车制造商，正不遗余力地砸钱，
想把他捧成巨星。4晚上，“云顶天厦”会所。
河奇奇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几个脑满肠肥的品牌方之间。他笑得恰到好处，眼神勾人又不轻浮，
偶尔流露的脆弱感拿捏得精准无比，惹得那几位老总怜爱之心大起，灌酒之余，
手也忍不住在他腰背间流连。河奇奇心里恶心透了，脸上却依旧春风和煦，只在无人注意时，
眼神掠过一丝极冷的厌恶。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这身皮囊，就是他最硬的通货。
王总坐在主位，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他就喜欢河奇奇这股子又傲又骚、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的劲儿，带出来特别有面子。
酒过三巡，河奇奇借口透气，走到露台。里面一个跟进来的小品牌商代表，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他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吞下去。“奇奇，”女人靠过来，带着酒气，
“你真人比电视上还好看……听说你很善良，不懂拒绝人？”河奇奇倚着栏杆，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灯光下的侧脸完美得不真实。他勾起唇角，
那种仿佛洞悉一切又纯然无辜的笑容再次浮现：“是啊，
尤其是对像姐姐这样有魅力的人……我狠不下心。”女人被这声“姐姐”叫得骨头都酥了，
迫不及待地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卡就往他口袋里塞：“一点心意，买点你喜欢的东西……下次，
单独吃饭？”河奇奇手指灵巧地夹住卡，指尖仿佛无意地划过对方的手心，
感受到对方一阵轻颤。他笑容加深，语气却略带责备：“姐姐这是做什么……不过，
辜负美女的好意，确实是一种罪过，对吧？”他收了卡，动作自然流畅。女人心满意足，
又缠着他说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河奇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拿出那张卡，
鄙夷地看了看，随手塞进裤兜。蠢货。他在心里冷嗤。这时，丽姐拿着手机匆匆过来，
脸色不太好看：“奇奇，香港的李太太又打电话到我这儿了，哭哭啼啼问你怎么不理她，
说她送你的哪些房子和那些东西……”河奇奇皱眉，毫不掩饰地厌烦：“那个黄脸婆？
不是跟她说了我在深山老林里拍戏信号不好吗？把她拉黑名单，烦死了。
榨不出二两油了还缠着不放。”“可她之前确实给你花了不少……”“那是她自愿的！
谁让她蠢？”河奇奇打断她，语气刻薄，“爱我的人多了，难道每个我都要回应？
我能接受她的东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让她有点自知之明。”丽姐噎了一下，
没再说什么。她早已习惯河奇奇这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嘴脸。在他眼里，
所有付出过的人，一旦失去利用价值，连草芥都不如。5几天后，
一档颇受欢迎的直播访谈节目找到了河奇奇。节目以深度对话和偶尔的犀利提问著称，
收视率很高。丽姐和王总都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