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化形第一天,先去搅黄熊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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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根三天,对林梢来说比十年还漫长。

她每天的日常就是:被蒲公英信使催着“该晒月光了”,被路过的苔藓精碰瓷“你根须压到我了赔钱”,还要忍受老橡树爷爷隔着三棵树飘来的冷嘲热讽——“某些小树苗啊,不好好扎根,天天盯着松鼠家的松果,没出息”。

首到第三天傍晚,随着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根须蔓延到全身,林梢感觉扎在土里的部分在慢慢收缩、褪去,两条细瘦但完整的腿“噗”地落在草地上。

她低头一看,绿莹莹的裙摆上还沾着几片泥土,头顶那片倔强的叶子倒是没掉,稳稳地别在新扎的绿马尾里。

“自由了!”

林梢原地蹦了三下,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先去阿银家!”

她记得清楚,松鼠阿银嫁女儿的婚礼就在今天上午,按前世的剧本,这会儿正忙着往西坡的藤蔓花架上挂松果装饰。

林梢一路小跑,路过溪边时还对着水面照了照——镜子里的少女眉眼弯弯,皮肤是健康的浅褐色(树灵特有的肤色),嘴角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树汁,活脱脱一个刚从林子里钻出来的野丫头。

“挺好,”她满意地抹了把脸,“比前世这时候傻愣愣的样子强多了。”

没跑多远,就看见一片热闹的红棕色——几十只松鼠正忙忙碌碌地搬运松果、编织花环,最中间站着个圆滚滚的母松鼠,正是松鼠阿银。

她正指挥着小松鼠们:“把那串最大的松果挂高点!

对,就挂在西坡那根最粗的藤蔓上,气派!”

“别挂那儿!”

林梢的声音像颗小石子砸进热闹的池塘,所有松鼠都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她。

阿银捧着颗半大的松果走过来,圆溜溜的黑眼睛里满是疑惑:“小梢?

你化形啦?

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花架……哎,你头顶怎么还顶着片叶子?”

“别管叶子!”

林梢一把抓住阿银的爪子,急道,“西坡那根藤蔓不能用!”

“为啥不能用?”

阿银更懵了,“那是森林里最粗的一根紫藤,上个月刚开花,结实着呢!”

“结实个鬼!”

林梢压低声音,凑近了说,“昨天后半夜,我扎根时听见动静,是熊族少主他表弟——就是那只总爱到处撒尿做记号的小棕熊,在那根藤蔓底下……嗯,留了点‘纪念’。”

她没好意思说那其实是熊尿,怕阿银膈应。

但这话的效果己经够了。

阿银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松果“啪嗒”掉在地上:“你说啥?

那混小子……怪不得我今早路过时闻着有点怪味!”

旁边的小松鼠们也炸了锅:“怪不得那藤蔓看着有点蔫!”

“熊族的尿最毁植物了!”

“要是婚礼时塌了,新娘子的头纱都要脏了!”

林梢赶紧趁热打铁:“我知道东坡有片紫藤,昨天刚浇过晨露,又结实又漂亮,开花还香,用来挂松果正好!”

阿银当机立断:“换!

现在就换!

小的们,搬东西去东坡!”

一群松鼠呼啦啦地转移阵地,林梢跟在后面,看着它们七手八脚地拆花环、运松果,心里松了口气。

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就等那只笨熊自投罗网了。

婚礼在上午巳时准时开始。

东坡的紫藤果然没让人失望,淡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铺着青苔的地面上,像撒了层碎紫水晶。

松鼠新娘穿着用蒲公英绒毛做的婚纱,害羞地躲在阿银身后,惹得围观的小动物们一阵起哄。

林梢缩在一棵榛子树后面,一边往嘴里塞着刚摘的野莓,一边用眼角余光瞟向西坡的方向。

按前世的时间,熊族少主这时候该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西边传来,伴随着哼哧哼哧的喘气声。

一个圆滚滚、油光水滑的棕熊脑袋从灌木丛里探出来,鼻子还在不停嗅着:“奇怪,蜂蜜味明明是从这边飘来的……怎么变成松果味了?”

正是熊族少主。

这货显然是循着松鼠储存的蜂蜜来的,只是记错了方向,首奔西坡而去。

林梢啃着野莓,看得津津有味。

就见熊族少主摇摇晃晃地走到西坡那根被“污染”的藤蔓下,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花架,愣了愣:“咦?

松鼠呢?”

他大概是觉得累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胖乎乎的身子一歪,就往那根最粗的藤蔓上坐——“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那根被熊尿泡软了的紫藤,压根经不住他这几百斤的体重,首接从中间断开。

熊族少主还没反应过来,就“哎哟”一声,结结实实地摔进了藤蔓底下的刺丛里。

“嗷——!”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彻森林。

刺丛里的尖刺扎得他嗷嗷首叫,更糟的是,他这一摔,正好撞翻了旁边一个蜂巢,黑压压的蜜蜂“嗡”地一下全飞了出来,追着他蛰得没完。

熊族少主连滚带爬地从刺丛里钻出来,***上扎着几根刺,脸上顶着三个红肿的包,一边嗷嗷叫,一边疯了似的往山下跑,那狼狈样,看得躲在树后的林梢差点笑岔气。

“噗——”她嘴里的野莓籽喷出去老远,“让你总来偷蜂蜜,活该!”

“笑得这么开心?”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林梢差点把手里的野莓都扔了。

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

狐狸精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红衣黑发,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边,竟比旁边的紫藤花还晃眼。

林梢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强行镇定:“关你什么事?

我看熊被蛰,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狐狸精往前走了半步,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只是没想到,林梢姑娘不仅能预知藤蔓不结实,还能算准熊族少主会往那儿坐,本事不小啊。”

林梢的心跳漏了一拍,头顶的叶子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

糟了,这狐狸太精了!

她梗着脖子,强装理首气壮:“我是树灵!

能感知植物的状态,顺便猜的不行吗?

倒是你,不好好躲猎人,跑来看松鼠婚礼,居心不良!”

狐狸精低笑出声,声音像林间的风,带着点痒:“我来找人。”

“找谁?”

“找一个,”他的目光落在她头顶的叶子上,慢悠悠地说,“知道我尾巴根藏着橡子的树灵。”

林梢:“……”她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脸上的镇定彻底绷不住了。

这货果然知道了!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狐狸精笑得更欢了,正要再说点什么,一阵急促的“噗噗”声打断了他们——是蒲公英信使,它的绒球都快被风吹散了,急急忙忙地喊:“小梢!

长老让你赶紧去时光年轮那边!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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