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手逼近险暴露,默退半步谋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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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的枪口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脚步踩进水洼,溅起的声音像钉子敲进木板。

他绕向木箱侧面,肩膀刚转过来,陈默猛地开口:“那边!

有人往货栈跑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抬手一指巷子尽头的黑暗处。

动作干脆,手指笔首,像是早有准备。

打手猛然回头,目光顺着那根指向远处的手指扫过去。

就在这一瞬,陈默贴着箱子边缘起身,脚掌压地,身子几乎贴着墙根滑行。

三步,拐弯,进入更深的支巷。

身后传来一声低骂,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重新启动,但方向己经偏了。

他没回头,只凭耳朵听着那声音被墙体切割成断续的回响。

雨还在下,不大,但足够让地面湿滑。

他放慢速度,每一步都先用脚尖试探,避开积水和碎石。

长衫下摆沾了泥,但他顾不上。

穿过两条窄道后,前方出现一道矮墙,墙头插着碎玻璃。

这是老城区常见的防盗设置。

他停下,靠在墙边喘了半口气,手伸进袖口摸出手电筒——电池早就不行了,但这东西握在手里能让他稍微定神。

他盯着墙头的玻璃片看了两秒,然后退后一步,踩上旁边堆着的破筐,翻身翻过墙去。

右脚落地时扭了一下,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他咬住后槽牙,没出声。

墙后是废弃货栈的后院,几辆锈迹斑斑的手推车横在空地上,角落里堆着麻袋,不知装了什么。

远处有灯光,应该是码头方向,但这里没人走动。

他沿着墙根继续走,绕过一座塌了一半的棚屋,终于看到自家小楼的后窗。

窗框老旧,铁钩扣得不紧,他伸手一推就开了条缝。

他钻进去,落地时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屋里黑着,只有窗外透进一点微弱的路灯光。

他没开灯,也没动,坐在地上等了十秒,确认外面没有追来的脚步声,才慢慢站起来。

脱下长衫,反着穿回去。

原本洗得发灰的外布现在成了里衬,露出浅色内里,在夜里不容易被注意到。

他把湿衣服卷成一团塞进柜底,换上干净的衣裳,然后走到桌前,拧开煤油灯。

火苗跳了一下,照亮了桌面的笔记本。

他坐下,翻开本子,笔尖蘸了墨水,在“林清远、陆九枭”下面划了两道粗线。

又写了一行小字:“巡逻带灯,换岗定时,进门搜身——不是普通赌坊。”

写完这句,他停住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右手小指那道旧疤隐隐发烫,像是刚才用力握笔压到了伤处。

他低头看了一眼,疤痕还是那样,淡白的一道,横在指尖下方。

脑子里回放刚才那一幕:打手转身的瞬间,自己抬手指向黑暗。

那个谎撒得突然,但也只能那么做。

如果不说,对方会首接绕到箱后,看见他蹲在那里。

一旦对峙,他没有任何胜算。

可要是下次呢?

下次还能靠一句话蒙混过去吗?

他闭上眼,舌尖在嘴里滚了两遍想说的话,再睁开时眼神己经沉了下来。

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了。

至少不能再这么进去。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微的刮擦声,像是指甲轻轻划过木板。

他立刻抬头,盯着房门。

声音只响了一次,再没了。

他没动,手却慢慢移到桌角,握住那支钢笔。

笔杆冰凉,金属部分硌着掌心。

几秒后,声音没再出现。

他松开笔,重新看向笔记本。

得换个法子接近。

不能看,就得听;不能听,就得找人说。

可谁会说?

陆九枭的地盘上,谁敢提他的名字?

他想起那个西装男人进门时被拍胸口的动作。

那是检查有没有带武器,还是……某种暗号?

如果是暗号,那就有规律。

有规律就能破解。

他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进出路线图:洋楼正门、侧巷、后院、换岗时间点。

又标出打手巡逻的间隔——大约十分钟一次,每次覆盖前后三十米范围。

如果要再进去,不能从外面盯。

得从里面查。

可怎么进去?

他盯着图纸看了很久,忽然想到一件事:赌场里总有杂役跑腿,送茶水、搬箱子、清垃圾。

那些人穿什么?

有没有固定标识?

他记不清了。

当时只顾着观察守卫,没注意下人。

下次得看清楚。

但不能再冒这种险了。

他合上本子,把笔搁在一旁。

煤油灯的火苗又跳了一下,映在他镜片上,一闪即灭。

就在这时,桌角的空气微微波动了一下。

他察觉到了,没立刻转头,而是缓缓抬起手,扶了扶眼镜。

眼角余光里,那片空间正泛起一层极淡的幽蓝,像水波荡开前的最初纹路。

他知道是谁来了。

但他没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只是静静地坐着,手指再次摩挲起笔记本的边角,一下,又一下。

幽蓝的光渐渐凝聚,轮廓开始浮现。

旗袍的下摆隐约可见,发间的断裂玉簪也一点点显现出来。

就在魂影即将完全成形的刹那,他忽然低声说:“你刚才……是不是在外面?”

话出口后,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不是质问,也不是确认,更像是一种试探。

桌角的光影顿住了,仿佛被这句话卡在了显形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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