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梨劫:侯府春深录

堂梨劫:侯府春深录

作者: 狸花妹妹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堂梨劫:侯府春深录》“狸花妹妹”的作品之苏晚棠春桃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大楚定北侯府庶女苏晚前世因体弱被嫡母王氏设计嫁予垂死庆最终饿死冷重生于十五岁立春之携残魂归以病为以毒为借助《青囊残典》中“节气-病症-情绪-记忆”四维联动的金手展开一场精密复随着节气更迭、病情发作与情绪波动交她逐步揭开宅斗阴唤醒女性同盟“棠影十三人”,最终超越复仇执完成从“宿命囚徒”到“命运改写者”的觉醒蜕而幕后真相浮出:庆王亦为重生布局十年只为促成她的觉二人理念碰掀起关于自由意志与宿命轮回的终极思

2025-10-17 21:11:59
立春未到,寒气先钻了窗纸缝,像细针扎进骨髓。

苏晚棠是被冻醒的,指尖刚触到草席下硬邦邦的砖,一股刺骨的凉意便顺着指节爬上来——那砖缝里还嵌着昨夜结的霜,触手如碎玻璃碴子。

记忆如滚水浇雪般涌来:前世冷院的腐鼠味混着霉灰首冲鼻腔,王氏站在院外甩帕子的脆响像鞭子抽在耳膜上,自己趴在青石板上抓挠时指甲缝里的血,黏腻温热,混着泥土的腥气渗进掌心……她猛地坐起,额头“咚”地撞在斑驳的铜镜上,震得镜面嗡鸣,映出张十五岁的脸,眼尾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却白得像浸了雪水的纸,连唇色都淡得近乎透明。

"姑娘?

"门帘一掀,冷风裹着灶灰味扑进来,春桃端着青瓷碗跨过门槛,脚底踩得枯草窸窣作响。

她袖口沾着灶房的煤屑,指节冻得发红,可端碗的手却稳得像练过千遍。

苏晚棠盯着她手腕上那截褪色的红绳——绳结打了七道,是王氏院里嬷嬷才懂的暗扣。

前世她就是戴着这根绳子,把沈嬷嬷配的"补药"一勺勺喂进自己嘴里,药汁滑过喉咙时,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腐烂的蜜。

"今日立春,厨房熬了姜汤。

"春桃把碗放在炕边,热气腾腾地扑上苏晚棠的脸,姜辣味呛得她眼眶发酸,可鼻尖却嗅出一丝异样——那热气里,藏着铁锈般的甜腥,像血在锅里煮久了的味道。

她垂眸看碗底,青瓷釉色下浮着几点青灰,像极了前世最后那碗"润肺汤"里的东西。

那时她咳得肺都要翻出来,汤里也浮着这种灰斑,像死灰复燃的火星。

沈嬷嬷最会用慢毒,说是补气血,实则掺了百日红的根须,每日添一点,三个月后咳血不止时,王氏就能顺理成章说她得了痨症。

"劳你。

"她虚虚抬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碗沿便"哎呀"一声,腕子软得像段水草,青瓷碗"当啷"落地,姜汤泼在窗下那盆枯梅上,烫得枯枝“噼啪”一颤,蒸腾起一股焦苦味。

春桃慌忙去捡,却见泥土里腾起细密的白泡,像有无数小蛇在土皮下钻动,滋滋作响,仿佛毒液正啃噬着根须。

"我、我手滑......"苏晚棠蜷在炕角,指尖掐进掌心,借着痛感压住冷笑。

她眼尾泛着病态的红,声音虚得像风中残烛:"许是昨儿夜里咳狠了,浑身没力气。

"春桃的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堆起笑:"我再去厨房端一碗。

"她弯腰捡碗时,袖口微微一颤,指尖在碎瓷片上迟疑了半瞬——像是想碰又不敢碰,那动作轻得如同落叶坠地,却泄露了心底的动摇。

她起身时,目光不经意扫过苏晚棠的脸,瞳孔微缩,又迅速垂下,仿佛怕被那双含血的眼看穿。

苏晚棠瞥见她鬓边插的茉莉——花瓣洁白,还带着露水,大冷天的,侯府里谁有资格用新鲜茉莉?

除了王氏院里那盆暖房养的。

门帘再次落下时,苏晚棠摸出贴在胸口的半块玉牌,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这是生母留下的,此刻触手生温,像有活物在皮下跳动,脉动与她心跳应和,仿佛在低语:该醒了。

祠堂的檀香熏得人发闷,香灰簌簌落在青砖上,像雪。

苏晚棠扶着阿芜的手跨进门槛,木门槛硌着鞋底,冷意从脚心窜上脊背。

目光扫过正中央的定北侯牌位——那是王氏的依仗,也是她的枷锁。

嫡女苏明兰穿着簇新的掐丝赤罗裙,金线在烛光下闪得刺眼,正和旁支的姑娘们说笑,笑声清脆如碎玉。

余光瞥见她,嘴角勾起半分,绣鞋尖却悄悄勾住她的裙角。

"妹妹小心。

"苏晚棠踉跄两步,喉头一甜,腥热的血便涌了出来,顺着唇角滑下,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嗒”的轻响。

她没躲,任由自己跪跌在供桌前,血珠溅上供桌旁那株老棠梨枝——这棵树是太祖侯夫人亲手栽的,百年了,从未开过花。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雪落瓦檐,簌簌如蚕食桑叶。

众人盯着那枝棠梨,只见暗红的血珠在寒风里凝住,竟慢慢绽开冰花般的纹路,每道冰棱都像极了《节气图》里的立春符文,寒光流转,仿佛有灵在呼吸。

有个守祠堂的老仆突然跪下来,额头碰着青石板,声音发颤:"棠梨泣血,节气通灵!

这是老祖宗显灵啊!

"苏明兰的绣鞋尖还勾着她的裙角,此刻却在微微发抖。

王氏站在主位,翡翠镯子磕着供桌沿,"当"的一声脆响,震得香炉轻晃,香灰落了一地。

苏晚棠垂着眼,看着自己膝头的血,忽然想起《青囊残典》里那句"节气为引,血脉为媒"——前世她到死都没翻开过的残卷,此刻正烫着她心口的玉牌,像在说:该醒了。

王氏的翡翠护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盯着供桌上那枝凝着血冰的棠梨,喉间刚滚出半句“妖异”,便见家主苏定北抚着灰白胡须首起身子。

老侯爷的目光扫过满室震惊的族人,最后落在苏晚棠染血的裙角上:“‘节气感应者,乃天地示兆于人事’。

这棠梨百年未显异,偏在立春当日应了庶女咳血……”他顿了顿,声如洪钟,“或有灵脉。”

祠堂里抽气声此起彼伏,像风过竹林。

王氏的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敢在老侯爷面前发作,只将帕子绞成乱麻,堆出笑来:“老爷说的是,晚棠这孩子……倒真是有福气。”

她眼尾扫过苏晚棠伏在地上的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灵脉?

不过是个贱妾生的病秧子,也配?

等祭典散了,她定要让沈嬷嬷多添两味药,叫这“灵脉”永远醒不过来。

苏晚棠的额头抵着青石板,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咚、咚、咚,像战鼓在胸腔里擂。

前世此时,她正因为“痨症”被王氏安排的稳婆灌下哑药,连喊冤的力气都没有。

如今老侯爷的话像把重锤,砸碎了王氏“病废庶女”的定论——她要的就是这“天命示兆”的由头,把“将死之人”的标签,撕成“灵脉宿主”的护身符。

祭典散得比往年早。

春桃扶她回屋时,指尖凉得像块铁:“姑娘今日受了惊,奴婢这就去请沈嬷嬷来瞧瞧。”

苏晚棠垂着眼,任她扶着,却在经过角门时瞥见王氏的丫鬟碧荷匆匆往内院跑——定是去报信了。

她攥紧袖中半块玉牌,唇角勾起极淡的笑:沈嬷嬷?

今晚之后,该怕的是你们。

夜来得极快。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纸上,噼啪作响,像有人用指甲刮着窗棂。

苏晚棠蜷在炕上,额角烫得能煮鸡蛋,汗湿的里衣贴在背上,冷一阵热一阵。

她望着梁上摇晃的油灯,灯花“啪”地炸开一瞬,恍惚又看见前世冷院的破屋顶——那时她也是这样烧着,喉咙干得冒烟,王氏的人却连碗水都不肯给。

“咳……”她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的血点里,竟映出枕下檀木匣的轮廓——那是生母留下的,前世她到死都没打开过。

“啪。”

匣盖突然弹开条缝,幽光从缝隙里钻出来,像有活物在匣中蠕动,还带着低低的嗡鸣,如同蜂巢震颤。

苏晚棠强撑着支起身子,指尖刚碰到匣内那卷残旧的《青囊残典》,血墨写的字便突然动了!

“立春·肝郁逆血”几个字扭曲着,在空白处渗出新的墨迹:“霜后忍冬藤三钱,吞之吐黑血者生。”

她的手剧烈发抖。

前世她只当这是本普通医书,此刻却看清封皮内侧有行极小的血字:“西维交汇,残章自显。”

节气(立春)、病症(咳血)、情绪(复仇的灼痛)、记忆(重生的执念)——原来这就是“西维”!

就在新字浮现的刹那,书页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如同脉搏跳动,指尖触处竟泛起温热,仿佛那字是活的,在她皮肤下爬行。

同时,耳边响起极轻的耳语声,像是有人隔着水幕低语,断续不成句:“……血引春雷……命门将开……阿芜……”她对着窗缝喊,声音细得像游丝,却被风卷走,只余回响。

阿芜是在三更天来的。

她裹着半旧的棉袍,发梢沾着雪粒子,手里攥着把带霜的藤条:“姑娘要的忍冬藤,我去后山脚挖的,霜打过的。”

她缩着脖子,目光却亮晶晶的——前日她被沈嬷嬷拿药杵砸了手,是苏晚棠偷偷塞了半块茯苓糕给她。

“好。”

苏晚棠将藤条嚼碎,混着温水咽下去,胃里立刻翻江倒海,像有刀在搅。

“哇——”她扑到痰盂上,吐出的不仅是黑血,还有半条小指长的虫!

那虫在痰盂里扭曲着,浑身泛着青黑,口器开合,发出细微的“嘶嘶”声,正是沈嬷嬷慢毒里的“百日红”虫蛊。

她抹了把嘴,只觉胸口压着的大石突然碎了——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那些“补药”里竟养着蛊虫,每日啃噬心肺。

《青囊残典》的页角缓缓浮出一行小字:“以痛换知,西维交汇,始启残章。”

苏晚棠摸着还在发烫的书页,忽然笑了——原来这残典不是药书,是她的“复仇指南”。

窗外的月升得老高,雪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脸上,映得眼底的光比雪还亮:“王氏,沈嬷嬷,苏明兰……这一世,我要你们,一个都别想安生。”

她躺回炕上,望着梁上的油灯渐渐熄灭。

喉咙里突然涌上来一阵痒,她故意轻咳了两声,声音又虚又弱——王氏派来的眼线,该在院外听着呢。

就让她们以为,这病秧子不过是侥幸挨过一劫。

等明日天亮,等《青囊残典》下一章显形……她闭上眼,嘴角仍挂着笑,像只蜷着爪子的小兽,正等着最狠的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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