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女神在ktv唱我是真的爱上你》中的人物李浩孟雪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悬疑惊“如烟漫画”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女神在ktv唱我是真的爱上你》内容概括:“陈你还记不记得孟雪?”“怎么可能那可是咱们系的白月”KTV包厢里光影迷酒气和香水味混杂在一昔日的同学推杯换喧闹着青春的散直到孟雪拿起话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她点的不是烂俗情而是一首童当那诡异的第一个音符响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这首童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而其中一十年前就已经死1“泥娃泥娃一个泥娃娃……”孟雪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像山涧...
“陈阳,你还记不记得孟雪?”“怎么可能忘,那可是咱们系的白月光。
”KTV包厢里光影迷离,酒气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昔日的同学推杯换盏,
喧闹着青春的散场。直到孟雪拿起话筒,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她点的不是烂俗情歌,
而是一首童谣。当那诡异的第一个音符响起,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这首童谣,
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而其中一个,十年前就已经死了。1“泥娃娃,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孟雪的声音还是那么清甜,像山涧里的泉水,
可唱出的歌词却像淬了毒的冰锥,一字一句扎进我的耳膜。周围的同学都愣住了。“我靠,
孟大美女玩这么复古?唱儿歌啊?”“这歌怎么听着有点瘆人?”“别说,还挺带感,
有那味儿了!”他们嘻嘻哈哈地起哄,只有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我的酒杯在颤抖,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像死亡的倒计时。
这首《泥娃娃》,不是市面上流传的任何一个版本。这是我和孟雪,还有……还有小雨,
我们三个人自己编的。十年前的夏天,在大榕树下,我们一人一句,
拼凑出了这首独一无二的童谣。“……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孟雪还在唱,她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神情。可我分明看到,
她握着话筒的手,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在害怕。她在通过这首歌,
向我传递一个信号。一个求救的信号。十年前,小雨失踪了。就在我们唱完这首歌的第二天。
警察来学校问话,我和孟雪都撒了谎。我们说,小雨因为考试没考好,心情很差,
一个人跑出去了,再也没回来。我们隐瞒了那个废弃的防空洞,
也隐瞒了我们在里面玩“捉迷藏”的游戏。更隐瞒了,最后找到所有人,唯独找不到小雨时,
我们因为害怕,选择了逃跑。这件事成了我们之间一个禁忌的秘密,十年里,
谁也没有再提过。我们像两条相交后便奔向不同方向的直线,再无交集。
我以为这个秘密会烂在我的肚子里,直到我死。可今天,孟雪把它重新挖了出来。为什么?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歌声还在继续,
那诡异的调子在包厢里盘旋,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刚刚还在起哄的同学,现在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气氛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孟雪唱到这里,
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穿过迷离的灯光,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里,
此刻写满了惊恐和哀求。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读懂了她的唇语。两个字。“救我。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啪!”我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陈阳,你没事吧?”旁边的老同学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摇摇头,心脏却擂鼓般狂跳。孟雪唱完了最后一句:“……她没有亲爱的爸爸,
也没有妈妈。”她放下话筒,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坐回了角落的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立刻凑了过去,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酒,
手不老实地想去揽她的肩膀。“小雪,唱得真好,就是有点吓人。来,喝杯酒压压惊。
”孟雪像触电一样躲开了,男人的手落了空,脸上有些挂不住。“怎么了这是?不给面子啊?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听旁边人说,是孟雪公司的老板,姓李,一个油腻的中年人。“李总,
不好意思,我……我有点不舒服。”孟雪的声音带着颤抖。“不舒服?
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面子!”李总的脸色沉了下来,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啊?你一个刚进公司的小助理,装什么清高?
”周围的同学都看出了不对劲,但没人敢出声。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我知道,
孟雪今天的反常,一定和这个男人有关。她唱那首歌,不仅仅是向我求救。她还在警告,
或者说,在恐惧着什么。那个李总,或者说,李总背后的人,和十年前小雨的失踪案,
有关系!我猛地站了起来。“我送她回去。”冰冷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包厢里,
却像一声炸雷。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那个李总,也包括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孟雪。
李总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你谁啊?”“她同学。”我一步步走到孟雪面前,
无视了李总审视的目光。我向孟雪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孟雪抬起头,
眼里的泪水在打转,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冰冷的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就在我拉着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总突然笑了。那笑容阴测测的,让人不寒而栗。“同学?
呵呵,好一个同学情深。”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慢悠悠地晃着,“想走可以,喝了这杯酒,
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我没有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像刀子一样。“可以走了吗?
”我把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李总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当然可以。”他顿了顿,
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不过,年轻人,有些闲事,
不是你能管的。当心……惹祸上身。”他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2拉着孟雪走出KTV,
外面的冷风一吹,我们两个都打了个哆嗦。她的手还是冰的,像一块没有温度的玉。
“谢谢你。”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上车吧。”我没有多问,打开了我的车门。
这辆半旧的国产车,在KTV门口一排的豪车里,显得格格不入。孟雪坐进副驾驶,
依然是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包,指节发白。我发动了车子,
没有问她要去哪,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午夜的街头开着。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知道她在等我开口,我也在等她开口。终于,
车子开上一座跨江大桥时,她先绷不住了。“陈阳,你……你还记得那首歌?”“忘了。
”我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她猛地转过头看我,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如果记得,我现在应该掉头去警察局,
而不是在这里陪你兜风。”我打断了她,语气冰冷。十年的光阴,足以改变很多事。
我不再是那个跟在她身后,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青涩少年。孟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嘴唇翕动,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冷笑一声,
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在桥中央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她往前冲去,
又被安全带狠狠地拉了回来。“十年了,孟雪!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小雨浑身是血地站在我床边,问我为什么不救她!
问我为什么撒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积压了十年的恐惧、愧疚和愤怒,
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当年非要拉着我跑,如果不是你求我帮你撒谎,我根本不会背负这个秘密十年!
”孟雪被我吼得愣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我害怕……”她哽咽着,
“我当时真的吓坏了……”“你害怕?小雨就不害怕吗?
她一个人被丢在那个黑漆漆的防空洞里,她该有多绝望!”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孟雪哭得更凶了,
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那么无助。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里的火气,
又莫名其妙地消了一半。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储物盒里抽了几张纸巾,扔给她。
“别哭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李总是谁?你为什么要在KTV唱那首歌?
”孟雪擦了擦眼泪,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出来。她大学毕业后,
进了现在这家公司。那个李总,就是她的顶头上司,从她一进公司就开始骚扰她。
一开始只是言语上的挑逗,后来就越来越过分,动手动脚。孟雪一直忍着,
想等转正了就辞职。可就在上个星期,李总把她叫到办公室,拿出了一样东西。一个破旧的,
掉了一只眼睛的布娃娃。“他说……他说他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孟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说,他知道我们害死了小雨。”我瞳孔骤然一缩。那个布娃娃,是小雨最喜欢的,
走到哪里都带着。小雨失踪那天,那个娃娃也一起不见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李总手里?
“他还说了什么?”我的声音也开始发颤。“他……他说,小.雨.的.尸.体,
就在那个防空洞里,是我们把她推下去的。”孟雪说到“尸体”两个字时,几乎要晕过去。
“他以此来威胁我,让我……让我做他的情人。否则,他就报警,让我们都去坐牢。
”“今天在KTV,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逼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我看到你在,
我就想……我就想赌一把,赌你还记得那首歌,赌你……还会帮我。”我听完,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个李总,绝不简单。他怎么会知道十年前的细节?
他怎么会拿到小雨的娃娃?他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报警?”我问她。“我不敢!
”孟雪尖叫道,“他说他有证据!他说他拍到了我们当年慌慌张张从防空洞跑出来的照片!
陈阳,我不能坐牢,我真的不能!”照片?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如果真的有照片,
那性质就完全变了。当年的“失踪案”,就会变成“杀人案”。我和孟雪,
都会成为犯罪嫌疑人。“他就是个疯子!”孟雪崩溃地抓着我的胳膊,“他今天在KTV,
又给了我最后通牒,说今晚如果我不从了他,明天早上,
那些照片就会出现在警察局的桌子上。”我看着她苍白绝望的脸,心里乱成一团麻。帮她?
怎么帮?难道真的要看着她跳进李总那个火坑里?不帮她?那我们两个都得完蛋。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张图片。点开图片,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那是一张黑白照片,
画质很差,看起来像是用老式相机偷拍的。照片上,两个少年少女,
正惊慌失措地从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跑出来。女孩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那两个人,
分明就是十年前的我和孟雪。照片的背景,就是那个我们再也不敢提起的废弃防空洞。
紧接着,第二条短信来了。“游戏,才刚刚开始。下一个,轮到你了。”3冰冷的恐惧,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发信人是谁?是李总?
还是另有其人?“怎么了?”孟雪看我脸色不对,紧张地问。我把手机递给她。
她只看了一眼,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手机“啪”地掉在了车座上。
“是他……一定是他……”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冷静点!
”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想办法自救。“这个李总,你还知道他什么信息?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我……我不知道……”孟雪还在发抖,
“我只知道他是公司副总,很有背景,没人敢惹他。”“他叫什么名字?”“李……李建军。
”李建军。我在脑海里飞快地搜索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我和孟雪的同学里,
没有姓李的。小雨的家人,也不姓李。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拿到那个布娃娃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我追问道。孟雪努力地回忆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他……他好像说了一句……‘妹妹,
哥哥来给你报仇了’。”妹妹?哥哥?我心里猛地一沉。“小雨……她有哥哥吗?
”孟-雪-茫然地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啊。她一直说自己是独生女。”这就奇怪了。
如果李建军不是小雨的哥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
难道当年在防空洞里的,不止我们三个人?还有第四个人?一个躲在暗处,目睹了一切的人?
这个人,拿走了小雨的娃娃,拍下了我们逃跑的照片。他隐忍了十年,现在回来,
是为了复仇?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面对的,
将是一个心思缜密、计划周详的复仇者。“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咬了咬牙,
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主动出击?怎么出击?
”孟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看着我。“我们回那个防-空-洞-去。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孟雪尖叫起来,反应比刚才看到照片还要激烈,“我不去!
我死也不去那个鬼地方!”“你必须去!”我加重了语气,“李建军说小雨的尸体就在里面,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必须去确认!而且,那里是案发现场,
可能会有我们当年忽略掉的线索!”“最重要的是,”我盯着她的眼睛,
“如果真的有第四个人,他既然能拍下我们跑出来的照片,
那他一定也拍下了防空洞里发生的事情。我们必须找到他,或者找到他留下的东西!
”孟雪还在犹豫,脸上写满了抗拒和恐惧。“孟雪,你听着,”我放缓了语气,
“现在的情况,我们报警是死,什么都不做也是死。唯一的生路,就是把十年前的真相,
原原本本地挖出来!不管真相有多残酷,都比被人捏着把柄,像狗一样活着要强!
”我的话似乎触动了她。她脸上的恐惧慢慢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好。
”她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还在抖,但眼神却变得坚定,“我跟你去。”我深吸一口气,
重新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朝着城市边缘那个早已废弃的工业区开去。那里,
有我们十年的噩梦。车子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周围越来越荒凉。路灯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和影影绰绰的废弃厂房,像一只只蛰伏在夜色中的巨兽。
孟雪紧紧地抓着安全带,一言不发,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终于,在路的尽头,
我们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土坡。土坡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就是这里。我们噩梦开始的地方。我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把强光手电。“跟紧我。
”我对孟雪说。她点了点头,脸色在车灯的映照下,白得像纸。我们一前一后,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个洞口。越是靠近,空气中那股潮湿、腐败的气味就越是浓重。
十年了,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变。洞口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一块“危险,
禁止入内”的牌子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锈迹斑斑。我用手电照了照洞口。
里面黑得深不见底,像一条通往地狱的隧道。一阵阴风从洞里吹出来,带着一股泥土的腥气,
让人毛骨悚然。我回头看了孟雪一眼,她正死死地咬着嘴唇,浑身都在发抖。
“害怕就现在回去。”我说。她摇了摇头,从我手里拿过一把手电:“走吧。”我不再犹豫,
深吸一口气,第一个弯腰钻了进去。4防空洞里比我想象的还要阴冷潮湿。
脚下是黏腻的泥土,混合着碎石和不知名的垃圾,一脚踩下去,发出“噗嗤”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腐烂的味道,熏得人几乎要吐出来。
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惨白的光带,只能照亮眼前几米的范围,更远的地方,
则是一片化不开的浓墨。“跟紧了。”我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孟雪说。
身后传来了她压抑的喘息声和踉跄的脚步声。这个防空洞四通八达,像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
我们当年就是在这里面玩捉迷藏,结果出了事。凭借着十年前模糊的记忆,我带着孟雪,
朝着主通道深处走去。我们必须找到当年小雨最后失踪的那个岔路口。
“滴答……滴答……”头顶的岩壁上,不时有水珠滴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走了大概十多分钟,
孟雪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角。“陈阳,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什么声音?不就是滴水声吗?”我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除了滴水声和我们自己的呼吸心跳,周围一片死寂。“不……不是……”孟雪的脸色更白了,
“我好像……好像听到了歌声……”歌声?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歌?
”“就是……就是那首《泥娃娃》……”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怎么可能?
在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人唱歌?“你是不是太紧张,出现幻听了?”我安慰她,
但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开始发毛。“不,我很确定!”孟雪的语气非常肯定,“声音很小,
断断续续的,像……像从小孩子嘴里唱出来的……”一个小孩子,
在废弃了十年的防空洞深处,唱着一首我们三个人编的童谣?这画面光是想象一下,
就足以让人头皮炸裂。“别自己吓自己。”我强作镇定,用手电朝着四周扫了扫。
光柱所及之处,除了斑驳的墙壁和湿滑的地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快走,找到地方就离开。
”我拉着她,加快了脚步。又往前走了几十米,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左边的通道狭窄幽深,右边的通道则被一堆塌方的土石堵住了大半,
只留下一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的缝隙。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小雨就是躲进了右边这条路,
然后就再也没出来。“就是这里。”我指着右边的通道。孟雪看着那个黑漆漆的缝隙,
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我不敢进去……”“你待在外面,我进去看看。”我说着,
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穿上,别着凉。”然后,我深吸一口气,
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侧着身子,从那道缝隙里钻了进去。缝隙后面别有洞天。
是一个相对宽敞的石室,大概有二十多平米,像是一个小型的储藏室。石室的角落里,
堆放着一些烂掉的木箱和生锈的铁架子,上面结满了蜘蛛网。
我用手电仔细地在石室里一寸一寸地搜索着。李建军说,小雨的尸体就在这里。
虽然理智告诉我这不太可能,毕竟如果真有尸体,十年了,早就该被发现了。
但我的心还是悬到了嗓子眼。我翻开那些腐朽的木箱,踢开脚下的碎石,
仔細查找任何可能的痕迹。什么都没有。没有尸骨,没有血迹,
甚至连一件属于小雨的遗物都没有。难道李建军在撒谎?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恐吓我们?
就在我准备放弃,原路返回的时候,手电的光无意中扫到了石室最里面的墙壁上。那面墙上,
似乎刻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用手抹开墙上厚厚的灰尘和青苔。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出现在我眼前。是用尖锐的石头刻上去的,笔画稚嫩,但刻得很深。“救命。”“我好怕。
”“孟雪,陈阳,你们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哥哥,你会来救我的,对吗?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地击中。这是小雨的字迹!我认得!她没有死!
至少在失踪后的某段时间里,她还活着!她一个人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一遍又一遍地刻下这些绝望的文字!而我们,那两个她最信任的朋友,却因为害怕,
抛弃了她!巨大的愧疚和自责,像一只巨手,紧紧地攥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颤抖着,继续往下看。在那些求救的字下面,还刻着一个名字。不是陈阳,也不是孟雪。
而是——李浩。李浩?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突然,
一张稚嫩又带着几分阴郁的脸,从我记忆的深处浮了上来。李浩!我们当年的同班同学!
一个很不起眼,总是独来独往的男生。因为家里穷,性格又孤僻,经常被班里的同学欺负。
小雨是班上少数几个会对他释放善意的人。我记得有一次,李浩的午饭被抢了,
是他躲在角落里哭,是小雨把自己的面包分了一半给他。小雨为什么会在这里刻下他的名字?
难道……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孟雪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啊——!”我心里一惊,
顾不上多想,立刻转身朝着缝隙冲了出去。“孟雪!你怎么了?”我从缝隙里钻出来,
手电的光在通道里疯狂晃动。孟雪不见了。她刚刚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
只有那件我脱给她披上的外套,掉在地上。“孟雪!”我大喊着她的名字,
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激起一连串回声。没有人回应。我心里顿时沉了下去。出事了。
我举着手电,紧张地四处照射。突然,我看到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脚印很小,
不像是成年男人的。它从孟雪刚刚站立的地方开始,
一直延伸向左边那条我们没有选择的、更加幽深的通道。而在脚印的旁边,
我发现了一样东西。一个亮晶晶的,小小的发卡。是小雨的。我认得这个草莓形状的发卡,
是她生日的时候,她妈妈送给她的。我的头皮瞬间炸开了。一个已经失踪了十年的人的发卡,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刚刚掳走孟-雪-的,是小雨?5一个死去十年的人,
回来掳走了她曾经的朋友。这个念头荒诞又惊悚,却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大脑。
我捡起地上的草莓发卡,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打了个冷颤。不,不可能。
小雨已经死了。这一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虚。是李建军?
还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第四人”李浩?不管是哪一个,孟雪现在都很危险。
我没有时间犹豫,立刻循着那串诡异的脚印,冲进了左边的通道。
这条通道比主通道要狭窄得多,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渗出的水更多,脚下也更加湿滑。
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孟雪的名字,但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空洞的回声。
脚印在前面不远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虚掩着的铁门。铁门锈迹斑斑,
上面布满了划痕,门轴已经坏了,歪歪扭扭地卡在门框上。我放轻脚步,慢慢靠近。门缝里,
透出微弱的光亮,还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滋……滋啦……”像是老旧的收音机信号不好时发出的电流声。我屏住呼吸,
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铁门上。电流声中,夹杂着一个女孩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是孟雪!
她还活着!我心里一喜,但随即又沉了下去。她在跟谁说话?我听不清里面的对话,
只能隐约听到一些破碎的词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我……”是孟雪在求饶。
我的心瞬间揪紧了。我悄悄地推开铁门一条缝,朝里面望去。里面的景象,
让我瞬间如坠冰窟。这是一个比刚才那个石室更大的空间,像是一个小型的指挥所。
墙上挂着早已剥落的地图,地上散落着生锈的通讯设备。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把椅子。
孟雪被反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脸上满是泪痕,正拼命地挣扎着。而在她面前,
站着一个背对着我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陈旧连衣裙的……女孩?她身形瘦小,头发很长,
几乎遮住了整个后背。她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录音机,那“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电流声中,除了孟雪的哭声,还有一个稚嫩的童声,在反复地吟唱着。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是那首索命的童谣!而那个童声,我至死都不会忘记。
是小雨的声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眼前这一幕,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